“明天一早就去。”陈方看了眼天色,日头已经偏西,“让龚将军派两个亲兵,再备辆马车,我带着新对讲机去试试信号。”
盛华突然指着窗外:“快看,账房老李带着几个学徒往工坊来了,怕是要催咱们交新机子呢。”
众人往外一看,果然见老李提着个算盘,正跟学徒们说笑着走来。
陈方对苏湛道:“先拿五台新机子给他,让他送去商会救急。告诉陆兄,就说这是试产的新款,让买主多提提意见。”
苏湛连忙从木架上取下五台包着绒布的对讲机,递给老李。
老李接过机子,掂量了掂量:“比老款轻了不少,公子真是好本事!”他转身要走,又被陈方叫住。
“李账房,”陈方叮嘱道,“让买主在登记簿上留个手印,万一机子丢了,也好追查。特别是官府的人,得让他们签个责任书,弄丢了要赔偿。”
老李连连点头:“记下了记下了。”他带着学徒们匆匆离去,木盒里的对讲机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工坊里重新安静下来,只有铜炉里的炭火偶尔“噼啪”一声。
陈方看着苏湛画的图纸,突然笑道:“等信号锁做好了,咱们再出个‘商旅专用版’,能覆盖川陕两地的,价格比普通版贵三成,肯定有人买。”
谭峰正在给新兵器装对讲机支架,闻言抬起头:“还能这么玩?”
“做生意嘛,就得灵活点。”陈方拿起台新对讲机,对着喇叭喊,“喂喂,能听到吗?”远处的演武场传来回声,清晰得像是在耳边说话。
盛华望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突然感慨道:“真没想到,这小小的铁盒子,竟能让这么多人抢着要。”
“等传输塔建好了,它还能让千里之外的人说话呢。”陈方将对讲机揣进怀里,“到时候,蔡京的阴谋再想藏着掖着,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工坊的灯火渐渐亮起,映着众人忙碌的身影。
铜炉里的炭火依旧旺盛,仿佛在预示着,这小小的对讲机,终将在大宋的土地上,点燃一场改变时代的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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