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克金,然金亦能生火,火旺则金熔……但我的混沌,可纳万火,亦可定火序!”林寒心中澄明,无咎剑斜指,混沌灵力流转,并未演化水行相克,而是同样引动一丝炽热暴烈之意,却更加内敛、凝聚,仿佛将无边火海压缩于剑尖一点!
“混沌剑意·熔金铸道!”
一剑刺出,灰蒙蒙的剑光尖端,一点赤红到极致的光斑骤然亮起,如同超新星爆发!没有扩散,而是凝成一线,精准无比地刺入那赤红火海剑意的核心!
嗤——!
如同烧红的铁针插入冰块,赤红剑意的暴烈被更凝聚、更有序的“熔炼”之意穿透、瓦解!火海虚影溃散,那尊烈焰剑修虚影也缓缓消散,化作点点赤红光斑,被林寒的混沌剑意吸收、同化。
他感觉到,自己对“火”与“金”相生相克、在剑道中如何转化的理解,瞬间深刻了数倍!丹田内,代表“火”的那点虚影也明亮了一丝。
没有停歇,他剑锋一转,指向第二道橙色炽热剑意……
时间在激烈的剑意对抗与心神感悟中飞速流逝。
林寒如同不知疲倦的旅人,又如同最虔诚的求道者,以自身混沌剑道为根基,逐一挑战、破解、吸收着这七色剑意中蕴含的无上剑理。
橙色炽热,让他领悟剑之“光”与“热”的扩散与聚焦;
黄色厚重,让他明悟剑之“势”与“力”的承载与爆发;
绿色生生不息,让他体会剑之“韧”与“变”的循环与绵长;
青色迅疾,让他掌握剑之“速”与“灵”的穿透与无常;
蓝色冰寒,让他理解剑之“静”与“封”的凝固与破灭;
紫色高贵毁灭,让他窥见剑之“极”与“终”的辉煌与寂灭……
每一道剑意的破解,都伴随着凶险的心神冲击与灵力消耗,但也让他的混沌剑道更加圆融饱满,对五行、对剑、对大道的理解层层递进,攀上新的高峰。
当他终于以一招蕴含寂灭新生、包容七色变化的“混沌归元”,击溃最后那道紫色毁灭剑意时,整个第五层洞窟仿佛都安静了一瞬。
七色剑意光柱缓缓消散,化作点点彩色光雨,融入洞窟之中,也有一部分被林寒的无咎剑与混沌世界吸收。他的剑道境界,已然在不知不觉中,突破到了一个新的层次,隐隐触摸到了“剑意通明”的边缘。
而此刻,他的目光,终于落向了那洞窟中央的暗金灵液与庚金之精。
经过七色剑意的洗礼,他的心神与灵力虽然消耗巨大,却处于一种前所未有的“通透”与“敏锐”状态。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庚金之精内部蕴含的、浩瀚如海、纯粹如一的庚金本源道韵,以及那暗金灵液中沉重锋锐、却又带着“源头”意味的特殊气息。
“这才是最后的考验……或者说,馈赠。”林寒走到灵液边缘,凝视着那块磨盘大的庚金之精。
他没有贸然用手去取,而是再次盘膝坐下,将无咎剑横放于膝前。他闭上了眼睛,不再用眼睛去看,而是将全部心神,沉入丹田混沌世界,沉入那柄新近凝实的白金小剑虚影之中。
他要以自身对“金”之道的全新感悟,以混沌世界为媒介,以无咎剑为桥梁,去“沟通”这块庚金之精,去“引动”其中的本源道韵!
神念如丝,混合着精纯的混沌灵力与寂灭归墟剑意,更带着一丝从七色剑意中汲取的、对剑道巅峰的向往,缓缓探出,如同最轻柔的触手,拂过暗金灵液,最终轻轻触及那块庚金之精。
嗡——!
庚金之精猛然一震!表面云纹光华流转!一股浩瀚、沉重、纯粹、仿佛能切割世间一切虚妄、奠定万物秩序的庚金本源意志,如同沉睡的巨神被唤醒,带着审视与考验的意味,朝着林寒的神念反涌而来!
这不是攻击,而是更高层次的“道韵”冲击与“同化”诱惑!若心志不坚,对“金”道理解不足,很容易在这股纯粹的本源意志冲击下迷失自我,神魂被其同化,成为只知锋锐与杀戮的傀儡,或者道心受挫,留下难以弥补的裂痕。
林寒早有准备。混沌世界轰然运转,五行轮转之力形成一个完美的循环,尤其是白金小剑虚影,爆发出璀璨光芒,散发出不弱于对方的、属于林寒自身的“金”之道韵——那是融合了混沌包容、五行相生、寂灭秩序、七色剑理的、独一无二的“混沌庚金”之意!
两股同源却不同质的“金”之道韵,在神念层面展开了无声的碰撞与交融!
林寒坚守本心,如同激流中的磐石,任凭对方本源意志如何冲刷,我自岿然不动,并以自身混沌之道,不断分析、理解、吸收着对方道韵中的精粹,补全自身对庚金本源认知的不足。
这是一个缓慢而艰难的过程。庚金之精蕴含的本源太过浩瀚,林寒如同蚂蚁吞象,只能一点一点地汲取、消化。他的神魂承受着巨大压力,额头渗出细密汗珠,身躯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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