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踏入第四层时,环境陡然一变!
这里的庚金之气不再仅仅是雾气,而是化作了无数细小的、淡金色的“气流之刃”,在洞窟中毫无规律地高速穿梭、切割!空气被撕裂的尖啸声不绝于耳。洞壁上,剑痕不再杂乱,而是出现了明显成体系的剑意传承区域,仿佛有前辈曾在此长期闭关,留下了完整的剑道感悟烙印。
更重要的是,林寒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仿佛源自洞窟本身意志的“压力”与“审视”。这股意志冰冷、肃杀、纯粹,充满了对“剑”与“金”的极致追求。
“这是……庚金洞窟的‘灵性’或者说‘规则’?”林寒心有所感。此地常年汇聚极致金气与无数剑修意志,恐怕早已孕育出了一丝微弱的、偏向“试炼”与“筛选”的灵性。
他刚一站定,前方气流之刃的流动陡然加速,并且有目的地朝着他汇聚而来!同时,洞壁上一处明显较为古老的剑痕区域,骤然亮起,一股沧桑、厚重、仿佛能承载山岳的“重剑”剑意虚影浮现,朝着林寒当头压下!
这是洞窟的“考验”!
林寒不惊反喜,这正是他需要的磨砺!他没有拔剑,而是并指如剑,指尖混沌灵力流转,化作一抹灰蒙蒙的剑光,迎着那汇聚而来的气流之刃与重剑虚影,一指点出!
“混沌为基,演化万法——破!”
灰色剑光并不华丽,却带着一种包容一切、演化一切的意蕴。与气流之刃接触,那些锋锐的气刃竟被混沌灵力瞬间同化、吸纳,化为己用!与重剑虚影碰撞,灰色剑光骤然变得沉重如山,以硬碰硬,丝毫不落下风!
几个呼吸间,气流之刃溃散,重剑虚影也被消磨殆尽。林寒指尖的灰色剑光似乎更加凝练了一丝。
“原来如此,混沌并非虚无,而是蕴含一切变化的可能。在此地,我可根据对手特性,随时将混沌灵力转化为最适宜的形态应对。”林寒明悟更深。
他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深入。
第四层的后半段,考验变得更加密集和复杂。有时是数十道不同属性的剑意虚影同时袭来,有时是狂暴的金气形成龙卷风般的绞杀领域,有时甚至会出现幻象,模拟出强大的剑修对手进行对战。林寒一一应对,或硬撼,或化解,或闪避,或寻隙破之。他将自身对五行、对剑道的理解运用到了极致,混沌灵力千变万化,寂灭归墟剑意时隐时现。
他的剑道在实战中飞速精进,对“金”之一道的体悟也愈发深刻。丹田内那点白金锋芒虚影,在吸收了此地精纯金气与众多剑意精粹后,开始缓缓凝实、壮大,逐渐化为一柄小巧的、通体流淌着白金光泽的剑形虚影,虽不及“乙木灵根”那般完整,却也初具雏形。
当他终于突破第四层所有考验,踏入第五层入口时,身后的“庚金护心符”已然光芒黯淡,接近失效。但他自身的气息却更加沉凝锋锐,双眸开合间,隐有混沌剑光流转。
第五层,景象又有不同。
空间更加广阔,却异常“干净”。没有乱窜的气流之刃,洞壁上剑痕也寥寥无几。唯有一股凝练到极致、仿佛化为实质液态的、暗金色的庚金灵液,如同小溪般在洞窟底部缓缓流淌。灵液散发出令人心悸的锋锐与沉重感,仿佛每一滴都能压垮山岳,切开精金。
而在灵液中央,悬浮着一块磨盘大小、通体暗金、表面天然生有玄奥云纹的奇异金属——庚金之精!此乃庚金之气历经万载沉淀凝聚的精华,是炼制顶尖飞剑与金系法宝的绝世材料,更是蕴含最纯粹庚金本源道韵的奇物!
同时,洞窟上方,垂落着七道颜色各异、却同样凌厉无匹的剑气光柱,分别呈现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如同七柄倒悬的天剑,散发出截然不同却又同样达到某种极致的剑意:赤之暴烈、橙之炽热、黄之厚重、绿之生生不息、青之迅疾、蓝之冰寒、紫之高贵毁灭!这似乎是天剑峰某位或数位前辈大能,在此地闭关时留下的、代表其剑道巅峰成就的“七色剑意传承”!
庚金之精与七色剑意!这两者,无疑是庚金洞窟最深层的宝藏与最艰难的考验!
林寒能感觉到,洞窟那无形的意志,正聚焦于此,等待着他的选择与挑战。
他没有立刻上前。盘膝坐在入口处,服下丹药,调息恢复。将状态调整到最佳后,他才缓缓起身,目光坚定地走向那暗金灵液与七色剑意。
他没有先去动那庚金之精,而是抬头望向那七道剑气光柱。他知道,这七色剑意才是此地的核心考验,也是磨砺自身剑心、印证混沌剑道的最佳途径。
“便从第一道开始吧。”他锁定那道赤红色的、充满暴烈焚烧之意的剑意光柱,心念沟通无咎剑。
无咎剑自动出鞘,落入他手中。剑身清光流淌,映照着赤红剑意。
林寒一步踏出,主动引动那道赤红剑意!
轰!
仿佛点燃了火药桶!赤红剑意光柱骤然爆发,化作一片无边火海,带着焚尽八荒、暴烈无匹的剑意,朝着林寒席卷而来!火海之中,隐约可见一尊手持烈焰巨剑的虚影,怒目圆睁,斩出开天辟地般的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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