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分局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但专案组的灯还亮着。桌上摊满了卷宗、现场照片和弹道分析报告。陈老坐在主位,白玲站在黑板前,上面密密麻麻画着人物关系图和案件时间线。
“同志们,情况很严峻。”白玲的声音因为连日的熬夜而有些沙哑,但依旧清晰有力,“不到一周时间内,连续发生两起恶性枪杀案,地点都在红星轧钢厂周边区域,受害者都是原四合院住户或家属,这绝不是巧合。”
她拿起教鞭,指向黑板上傻柱和刘光齐的照片。
“何雨柱,外号傻柱,本月十二日下午五点四十分左右,在下班回家途中,于红星轧钢厂后巷被近距离枪杀。子弹从左侧太阳穴射入,贯穿头颅。现场未发现弹壳,但根据弹道和伤口形态分析,射击距离不超过两米。”
“刘光齐,刘海中的长子,本月十七日上午七点二十分左右,在上班途中,于距离轧钢厂约八百米的小南街拐角处被枪杀。同样是头部中弹,但这次是正面射击,弹孔位于前额正中。同样没有弹壳。”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只有烟头燃烧的滋滋声。
刑侦大队长老王掐灭烟头,接过话头:“技术科那边连夜做了弹头比对。从两个受害者颅骨中取出的弹头,都是7.65毫米口径的勃朗宁手枪子弹。”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更关键的是,两个弹头上的膛线痕迹高度一致。枪痕专家老吴说,可以确定是同一把枪射出的。”
“同一把枪!”有人低呼出声。
“没错。”老王点头,“不仅是同一把枪,而且从弹头变形程度和弹道特征来看,射击者的手法很专业,心理素质极好。两次都是近距离射击,一击致命,没有任何多余动作,得手后迅速撤离,现场几乎没有留下有价值的痕迹。”
陈老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也就是说,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手持制式手枪、训练有素、心思缜密、目标明确的职业杀手?”
“更准确地说,是一个拥有职业杀手素质的复仇者。”白玲纠正道,“所有线索都指向复仇。两个受害者,一个当年参与了打断叶青双腿,一个的父亲是迫害叶家的主要元凶之一。凶手在按照一份名单,有条不紊地进行清算。”
“但手法升级了。”技术科的小李插话道,“之前许大茂是被割喉,王翠兰和聋老太是制造车祸,杨建国是在仓库枪杀,刘海中是被吓疯后由我们枪决……虽然都是死亡,但直接开枪射杀头部,这种手法在近期才出现。而且从傻柱到刘光齐,时间间隔很短,凶手似乎……加快了节奏。”
“或者是更加肆无忌惮了。”老王沉声道,“刘光齐被杀是在大白天,虽然是早晨人还不多,但毕竟是在街道上。凶手敢在这种环境下动手,说明他要么已经不在乎暴露的风险,要么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被当场抓住。”
会议室里再次陷入沉默。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压力。一个在暗处、手段残忍、行动缜密的连环杀手,正在四九城的街道上公然作案,而他们至今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摸到。
“还有一个问题。”白玲打破了沉默,“凶手的枪支来源。我们已经排查过全市所有登记在册的、以及黑市可能流通的勃朗宁手枪,没有发现匹配的。这把枪要么是从外地流入,要么……是来自某个我们还未发现的源头。”
她走到另一块黑板前,上面贴着杨建国、王翠兰、聋老太等人的照片。
“‘黄雀计划’的特务组织成员,普遍配备武器吗?”白玲看向负责敌特案件的二组组长。
二组组长老赵摇摇头:“根据现有情报和我们抓获的外围人员供述,这个组织等级森严。像王翠兰这样的核心潜伏人员,一般会配备武器用于自保和紧急情况。但像杨建国这种被发展利用的本地干部,通常不会直接配枪,以免暴露。”
“那杨建国的枪是哪来的?”老王问。
“这正是我们要查的。”老赵说,“根据杨建国的秘书和司机回忆,杨建国大概在半年前,突然开始显得很紧张,办公桌抽屉总是锁着,有时候还会一个人待在办公室很久不出来。我们怀疑,可能就是那个时候,他通过特务组织拿到了枪。”
白玲若有所思:“也就是说,凶手很可能从杨建国那里缴获了这把枪。那么问题来了——凶手是怎么知道杨建国有枪的?又是怎么知道杨建国在那个废弃仓库的?”
“有两种可能。”陈老缓缓说道,“第一,凶手一直在暗中监视杨建国,知道他的行踪和秘密。第二,凶手从其他渠道——比如已经被杀的王翠兰或聋老太那里——得到了关于杨建国的信息。”
老王一拍桌子:“对!聋老太!那个金属盒子!如果盒子里真的有‘黄雀计划’的人员名单或联络方式,那么凶手会不会也盯上了这个盒子?他杀杨建国,可能不只是为了复仇,也是为了夺取某些东西——比如枪,或者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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