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仙岛的海风总带着股咸涩的戾气,九曲黄河阵的残痕在云雾中若隐若现,那些当年被打散的阵眼碎石,至今还凝着未散的怨气。哪吒踏着风火轮落在岛岸时,正撞见一群截教门徒围着个红衣女子起哄,那女子手持一杆火纹长枪,枪尖斜指长空,鬓边插着截教标志性的玄铁令牌,眉眼间满是戾气,正是杨森之女杨骄。
“三太子倒是来得准时。”杨骄抬眼扫过哪吒,语气里淬着冰碴,“我爹当年死于阐教之手,这笔血债,总得有人偿。”她挥了挥长枪,枪尖划破空气发出锐响,“想娶我?简单。即刻叛出阐教,拜入我截教门下,再提着火尖枪踏平玉泉山、金光洞,把阐教那些伪君子一个个斩了祭我爹在天之灵——不然,休怪我让你竖着来,横着出三仙岛!”
哪吒闻言嗤笑一声,火尖枪在掌心转得如飞,火星溅落在脚下的礁石上,烧出一个个小黑点:“杨骄是吧?我看你不是杨森之女,是‘一根筋’成精。封神大战结束都几百年了,阐截之争早成了老黄历,你倒抱着你爹的旧仇当宝贝,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脑子缺根弦?”
“你敢辱我爹!”杨骄怒喝一声,长枪直刺哪吒面门,枪风裹挟着截教的玄阴煞气,刮得人皮肤生疼。哪吒侧身避开,混天绫顺势甩出,红绫如灵蛇般缠住枪杆,轻轻一扯便将杨骄拽得一个趔趄。
“辱你爹的不是我,是你这拎不清的性子。”哪吒手上加劲,混天绫红光暴涨,杨骄的长枪竟被牢牢捆在半空,“你爹杨森当年虽属截教,但封神榜上有名,死后归位星宿,早放下了门派恩怨。倒是你,拿着他的名头到处煽风点火,真当截教门徒都是你这般没脑子的极端分子?”
周围的截教门徒见状有些骚动,有个白发老道上前劝道:“骄儿,三太子说的是实情,阐截之争早已了结,何必揪着过往不放?”
“闭嘴!”杨骄回头怒斥,“你们这些软骨头,忘了当年阐教怎么打压我截教的?忘了多少同门死在他们手上?今日我若不逼他叛教复仇,便是对不起列祖列宗!”她猛地运力,试图挣脱混天绫,却见哪吒手腕一翻,混天绫收紧,竟将她的长枪拧成了麻花。
“复仇?我看你是借着复仇的名头满足自己的极端私欲。”哪吒踏前一步,风火轮的烈焰烤得周围的空气都发烫,“当年封神大战,阐截双方各为其主,死伤皆有因果,可不是你口中一句‘血债’就能概括的。你爹若泉下有知,见你为了所谓的门派之见,连婚姻都要拿来当筹码,怕是得气得从星宿位上跳下来抽你!”
杨骄脸色涨得通红,嘶吼道:“你懂什么!我爹死得冤!阐教那些伪君子,表面道貌岸然,背地里尽耍阴招!我今日就是要让他哪吒叛教,让整个三界知道,截教不是好欺负的!”她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令牌,令牌上刻着“截教正统”四个大字,“这是我爹留下的截教传承令,娶我者,必须对这令牌起誓,终身与阐教为敌,否则便是欺师灭祖,天地不容!”
哪吒瞥了眼那令牌,突然放声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火尖枪指着令牌道:“就这破玩意儿?当年你爹拿着它也没打赢姜子牙,如今你拿着它当宝贝,真是笑掉我大牙。我哪吒师从太乙真人,身属阐教,护的是三界安宁,不是某门某派的私怨。你让我叛教?不如让这三仙岛的海水倒流,让九曲黄河阵自己复原来得容易!”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杨骄眼中闪过狠厉,猛地咬破指尖,将鲜血抹在令牌上,“既然你不肯主动叛教,那我便用截教禁术,逼你入教!”话音未落,令牌突然爆发出黑色雾气,雾气中浮现出无数截教门徒的虚影,嘶吼着扑向哪吒。
“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献丑!”哪吒冷哼一声,火尖枪脱手而出,化作一道火龙,将黑色雾气搅得粉碎。他抬手召来玲珑塔,塔身金光四射,那些截教门徒的虚影一触到金光便化为青烟,“截教禁术到你手里,真是白瞎了当年通天教主的心血。你以为靠着这些虚无缥缈的虚影,就能逼我叛教?我告诉你,便是通天教主亲自来,也没这脸面让我哪吒背师忘祖!”
杨骄被金光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鲜血,却仍不死心:“阐教害我截教沦落至此,我绝不与阐教之人通婚!你若不叛教,我便杀了你,让三界知道,与截教为敌的下场!”她说着捡起地上的断枪,疯了似的冲向哪吒。
哪吒懒得跟她纠缠,混天绫一甩,红绫如蛛网般将杨骄捆了个结结实实,让她动弹不得。“杀我?就你这点能耐,连我混天绫的一根丝线都挣不脱,还敢说杀人?”哪吒蹲下身,看着满地打滚的杨骄,语气里满是讽刺,“我问你,你口口声声说为截教复仇,可你知道如今截教门徒大多已放下恩怨,各自修行?你知道你爹归位星宿后,还曾与阐教的清虚道德真君一同平定过星际之乱?你什么都不知道,只凭着一腔愚蠢的执念,到处煽风点火,说白了,你就是个躲在‘门派之见’壳子里的极端分子,不敢面对现实,只能靠仇恨给自己找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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