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赛国的金光寺外,香火混着鱼腥味飘得老远。哪吒踩着风火轮悬在半空,看那九头虫之女正对着寺门的石狮子描金,手指上套着三个玉镯,叮叮当当撞在一起,活像个移动的首饰匣子。她头上插着支孔雀翎,尾羽扫过路人的脸,嘴里还嘟囔着:“这破寺庙的金子都掉漆了,配不上我身份。”
听见风火轮的响动,她猛地回头,脸上堆起假笑,尾巴尖却得意地翘着——她身后拖着条青黑色的虫尾,鳞片闪着贼光,显然没学好化形。“哟,三太子可算来了。”她晃着腕子,玉镯撞出更响的声,“我爹说了,咱这亲事成了,碧波潭的龙宫都能分你一半——当然,前提是你得懂事。”
哪吒落在她面前,火尖枪往地上一顿,枪尖扎进青石板,溅起的火星差点燎着她的虫尾。“我不懂事,你说说,得怎么懂事?”
九头虫之女往寺门旁的石凳上一坐,翘起二郎腿,虫尾不耐烦地扫着地面:“也不难。彩礼得备十件佛宝,金光寺那尊玉佛就不错,先给我搬回去镇宅;你得认我爹当义父,逢年过节三跪九叩,还得把祭赛国的香火分他一半;进了你李府,我爹的亲戚得安排差事,碧波潭的虾兵蟹将都得给个仙职——少一样,免谈!”
她正说得得意,突然瞥见哪吒手里的混天绫红得发亮,赶紧补充:“你可别跟我耍横!我爹是碧波潭霸主,跟西海龙王是亲家,连孙悟空见了都得让三分!你要是惹我不快,我让我爹掀了你的陈塘关!”
哪吒听得直乐,笑得风火轮都冒了火星:“你爹?是那个被二郎神打断了八个头,现在躲在潭底不敢露头的九头虫?”他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低,“我听说他那点家业,都是偷金光寺的佛宝换来的,连西海龙王早就跟他撇清关系了——你这‘豪门千金’的名头,是从哪个窟窿里钻出来的?”
九头虫之女的脸瞬间青了,虫尾“啪”地抽在石桌上,把个石狮子头都拍掉了:“你胡说!我爹神通广大,怎么会……”
“怎么不会?”一声朗笑从云端传来,二郎神踩着祥云落下,手里拎着个黑黝黝的东西,看着像半截虫角,“九头虫的第八个角,还在我这儿呢。”
哮天犬从他身后窜出来,冲着九头虫之女龇牙咧嘴,吓得她赶紧把虫尾藏在身后。二郎神把虫角往地上一扔,“哐当”一声,上面还沾着干涸的血迹:“这丫头片子,仗着她爹的名头,在祭赛国偷了不少东西,前阵子还想撬金光寺的功德箱,被我撞见了。”
哪吒的混天绫“唰”地展开,红绸子卷向九头虫之女的手腕,轻轻一搜,就从她袖里掉出串珍珠,颗颗圆润,上面还刻着“金光寺”三个字。“这又是从哪儿顺来的?”哪吒掂着珍珠,笑得讽刺,“你爹偷佛宝,你偷珍珠,真是一窝子贼。”
九头虫之女慌了神,虫尾乱甩,扫得石凳东倒西歪:“不是我偷的!是我爹给我的……”
“你爹的东西,哪样不是偷来的?”二郎神踹了踹地上的虫角,“当年他盗了祭赛国的舍利子,害得全城百姓遭了三年大旱,这笔账还没算呢。你现在又拿着赃物招摇撞骗,真当三界没人管得了你们父女?”
金光寺的方丈听见动静,带着僧人们出来,见了哪吒手里的珍珠,合十道:“三太子,这串珍珠正是寺里丢失的镇寺之宝!还有那玉镯、孔雀翎,都是前几日被盗的!”
僧人们七嘴八舌地附和,有的说丢了经书,有的说少了香油钱,全是九头虫之女干的好事。她被说得无地自容,虫尾一软,瘫坐在地上,哭着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错了就完了?”哪吒把珍珠递给方丈,混天绫卷着她往寺里走,“偷了多少东西,一件一件还回来!金光寺的佛宝,碧波潭的赃物,少一颗珠子,我就把你扔给哮天犬当点心!”
哮天犬“汪”地叫了一声,吓得她赶紧点头,乖乖跟着僧人们去清点赃物。二郎神拍着哪吒的肩膀,笑得爽朗:“好小子,这假豪门的底被你掀得够彻底。这种靠着父辈赃款装体面的,就该这么治!”
哪吒望着九头虫之女哭哭啼啼的背影,火尖枪在地上划了个圈:“装豪门?也不瞧瞧自己的底细。她爹是叛贼,她就是贼窝里的崽子,不把她打回原形,还真以为偷来的体面能当饭吃。”
方丈捧着失而复得的珍珠,合十道:“三太子说的是。这世上最不值钱的,就是靠偷靠抢来的风光;最值钱的,是踏踏实实做人,干干净净做事。”
夕阳把金光寺的塔尖染成金色,哪吒踩着风火轮告辞时,听见寺里传来钟声,清越悠扬。他想,那些总想着攀关系、装豪门的,就像这九头虫之女,把偷来的珠光宝气往身上堆,看着光鲜,一戳就破。真正的体面,从来不是靠父辈的名头撑起来的,就像他哪吒,凭着自己的枪和勇气,走到哪儿都能挺直腰杆——这比任何偷来的佛宝都要金贵。
远处的碧波潭传来几声闷响,许是九头虫听见了风声,正忙着搬家。哪吒冷笑一声,踩着风火轮往陈塘关去,风火轮的金光在晚霞里拖出长长的痕,亮得像在说:想靠歪门邪道混日子?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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