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1年立春的清晨,净觉寺的钟声穿过薄雾,落在后山竹林里。未生盘腿坐在竹林间的青石台上,膝头放着一本翻开的《金刚经》,指尖却悬在书页上方——昨夜禅定到三更,眼前突然闪过一片刺眼的绿光,今早醒来,指尖还残留着能量流动的麻痒感,像握着一团温热的硅基纤维。
“未生小友,”慧能住持的脚步声从竹林外传来,手里提着一个竹编食盒,“今早煮了莲子粥,配着寺里腌的咸菜,你尝尝。看你昨夜禅房的灯亮到很晚,可是修行有了新感悟?”
未生接过粥碗,温热的瓷壁贴着掌心,却压不住心底的躁动:“师父,昨夜禅定的时候,我眼前突然出现三幅画面——一幅是2550年的花田,一个穿白色长袍的人在举行婚礼,花田里的硅基神树长得比公益电站的还高;一幅是2050年的高塔,一个穿蓝色外卖服的人站在塔顶,手里举着发光的吊坠;还有一幅是现在的我,坐在电脑前写代码,屏幕上的星盘绣纹在发光。这三幅画面被淡绿色的光带连在一起,光带的交汇点,是一座山的轮廓,像极了鹰巢山。”
慧能住持舀粥的手顿了顿,目光落在未生膝头的《金刚经》上——书页正好停在“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这句,阳光透过竹叶,在字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你这不是普通的幻象,是宿命通的深化,”住持放下粥碗,指尖在青石台上画了一个阴阳鱼,“《阴阳宇宙论》里说,‘三界者,欲界、色界、无色界也,然阴阳枢纽在人,人心通,则三界通’。你看到的三个人,是三界的阴阳枢纽:2550年的格木佤,代表欲界的守护者;2050年的姬羽,对应色界的感应者;而你,将成为无色界的修行者——你们三人的命运,早就被阴阳能量绑在了一起。”
未生的心跳猛地加快,掌心的粥碗微微发烫:“师父是说,我看到的是真实的三界画面?那个穿白色长袍的人,真的是格木佤?穿蓝色外卖服的,是姬羽?”
“是,也不是,”慧能住持笑着摇头,“你看到的不是‘现在’的他们,是‘未来’与‘现在’的共振——格木佤的花田婚礼,是他完成欲界守护使命后的圆满;姬羽的高塔,是她激活色界感应网络的关键;而你的代码,是连接无色界能量的桥梁。这三幅画面同时出现,说明三界的能量已经开始同步,就像你之前在公益电站看到的硅基神树共振,是‘三界共振’的前兆。”
就在这时,旺财从竹林外跑进来,嘴里叼着一根泛着绿光的竹枝,竹枝上的叶片纹路,竟和未生昨夜看到的光带轨迹一模一样。它把竹枝放在未生面前,对着空气“汪”了一声,尾巴朝着东方(鹰巢山的方向)直竖,眼里满是急切。
“旺财也感知到了,”慧能住持摸了摸小狗的头,“它是你畜生道往世的羁绊,对阴阳能量的敏感比你更甚。它叼来的竹枝,是‘能量指引’——竹枝的走向,就是光带的走向,指向鹰巢山星盘圣地,那是三界能量交汇的真正地点。”
未生拿起竹枝,指尖刚碰到叶片,眼前突然又闪过画面:这一次,他清晰地看到格木佤的花田里,每一朵花的花瓣上都有星盘纹;姬羽的高塔上,缠绕着硅基纤维,像一条条发光的蛇;自己的电脑屏幕上,星盘绣纹正慢慢展开,变成一扇光门,光门里,格木佤和姬羽的手正朝着他的方向伸来。
“啊!”未生猛地回神,竹枝从手中滑落,落在青石台上,叶片的绿光渐渐褪去。他摸了摸额头,全是冷汗,却清晰地记得画面里的每一个细节——格木佤的长袍上绣着“阴阳枢纽”四个字,姬羽的吊坠上刻着鹰巢山的坐标,自己的代码里,多了一行从未写过的参数:`ThreeRealmsResonance = EagleNestMountain`(三界共振=鹰巢山)。
“我要去找他们确认!”未生猛地站起来,粥碗放在青石台上,拉着旺财就往竹林外走,“我要给夏禾、云砚、云宛打电话,问问他们有没有感知到异常,有没有关于格木佤、姬羽的线索!”
慧能住持在身后喊道:“别急,未生!验证不是靠急,是靠‘心’——你先把昨夜的画面画下来,把感知到的参数记下来,再和他们的线索比对,才能确认是不是真的三界共振。修行如写代码,急着运行,只会报错。”
未生脚步一顿,想起自己之前写代码时的急躁——总是没理清逻辑就急于调试,结果报错不断。他深吸一口气,回到青石台边,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和笔,飞快地画下三幅画面:格木佤的花田、姬羽的高塔、自己的代码屏幕,再把感知到的细节一一标注:
1. 格木佤花田:花瓣有星盘纹,花田中央有硅基神树,神树的树干上刻着“2550.03.21”(春分);
2. 姬羽高塔:硅基纤维缠绕塔身,塔顶有星盘状的天线,吊坠上的坐标是“N30°15′,E118°20′”(鹰巢山星盘圣地的大致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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