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轧钢厂的医务室里,李青山刚给一位病人开完药,桌上的电话便突兀地响了起来。他顺手拿起听筒,电话那头传来杨厂长熟悉的声音:“青山啊,过两天市医院要组织一场关爱工人的活动,届时会给全厂工人安排一次全面体检。到时候这事儿就由你负责接洽,我让周秘书过来给你打下手。”
轧钢厂偌大的医务室里,如今就只剩李青山这一位医生,之前那位经验丰富的老中医早已退休离去。全厂工人体检这样的大工程,他孤身一人确实忙不过来,这次活动无疑是场及时雨。李青山应了一声,沉稳地说道:“行,厂长您放心。”
杨厂长在电话那头继续叮嘱:“联络协调的事务,你尽管交给周秘书去办。工人的体检报告单极为重要,体检结束后,你务必妥善收好,说不定啥时候就有大用场。” 说到这儿,杨厂长微微叹了口气,有些感慨:“哎,青山你也晓得,咱厂将近一万多号工人呢,平日里难免有个头疼脑热啥的。做个体检,也是为了更好地掌握工人身体状况,以后要是有什么状况,咱们也能从容应对,不至于陷入被动啊。”其实在当下这环境,没人会因疾病去讹公家,但杨厂长行事向来谨慎,以防万一总是好的。
而在另一边的一车间里,曾经风光无限的易中海如今已被降级成5级钳工,此刻正闷头跟着几个年轻工人一起加工一批零件。小组长是个年约中年的汉子,比易中海年纪略小,平日里就看不惯那些倚老卖老、摆架子的老工人。他瞧见易中海加工出来的零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大声呵斥道:“易中海,你好歹也曾是8级钳工,虽说现在受了处罚,但也不能轻视手上的工作!你看看你做的这些零件,没一个能达到合格标准!”
易中海面色如墨,低垂着头,一声不吭。他原本打算请假回家盖房子,没曾想车间主任直接拒绝了他的请求。这个月正值厂里的生产大会战,每名工人都在加班加点地抢进度,任何请假要求都是一概不准。尤其是像易中海这种刚被处罚过的,杨厂长更是特意强调,务必要严格管理。
易中海满心郁闷,只能留在厂里干活。可一整天下来,他心里始终静不下,一会儿担忧自家房子的修建进度,一会儿又惦记着聋老太藏着的宝贝,满心害怕自己不在家时,被傻柱给占了便宜。忧思之下,他还特意抽空跑到食堂后厨,瞧见傻柱正苦着脸削土豆,这才稍稍放心,踱步回到车间。
但李青山负责全厂工人体检这事儿,又莫名搅得他心烦意乱,根本无法专注工作,这导致他加工出来的十几个零件全成了废品。“不会吧,易师傅可是8级钳工啊,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一个年轻工人忍不住嘟囔道。
“哼,谁说8级工就不会出错?要是不出错,某些人能从8级钳工降到5级?还跟寡妇不清不楚的,我看他就是把心思全用在那寡妇身上了,工作才这么敷衍!” 另一人阴阳怪气地接话。
“你自己偷懒也就算了,别连累咱们大伙!要是下班前完不成任务,我们都得陪你加班!”几个工人面色恼怒,毕竟易中海弄出的这十几个报废零件,每个人都得加班补上,还没有加班工资,他们一肚子气自然爆发了出来。
易中海涨红了脸,活了这么大岁数,他还是头一次被人这般不留情面地臭骂,当着全车间工人的面,他羞愧得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他嗫嚅着轻声说道:“是我对不住大伙,你们放心,我这就加把劲把零件做出来。” 不远处,秦淮茹躲在角落里,瞧着易中海那卑微模样,吓得不敢出声。
直到中午吃饭时分,趁着车间无人,秦淮茹才偷偷溜了回去。她凑到易中海身边,小声说道:“一大爷,那事儿我考虑好了,我答应你的要求。不过你也得向我保证,聋老太太的东西,得分我一份。”
易中海还没来得及显露喜色,瞬间愣住,难以置信地看向秦淮茹:“你、你怎么知道…… ” 瞧见秦淮茹那透着狡黠的目光,易中海一拍脑门,恍然大悟般骂道:“是傻柱告诉你的吧!这个满嘴没把门的家伙!”
秦淮茹见状,有些不高兴了:“一大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可是说好的,让我……帮你生儿子呢,” 她刻意压低声音,继续说道,“还说要把棒梗当成亲儿子,以后房子和钱都留给我,你这是想反悔不成?” 易中海无奈苦笑,忙不迭说道:“淮茹啊,我的心思你还不清楚吗?我这辈子就想要个儿子。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聋老太太的事,我也就不再瞒着你,她确实藏着一笔价值不菲的宝贝,现在藏在哪儿谁都不知道。她让我跟傻柱把李青山给解决了,才肯拿出东西。傻柱这忘恩负义的东西,现在竟然想把老太太接到他家,独吞那笔钱!”
说到这儿,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他想得美!淮茹,你放一百个心,老太太的东西肯定是我的。只要你给我生个儿子,以后你、棒梗,还有咱们的儿子,我全管!” 得到易中海的保证,秦淮茹心里一喜,轻点螓首:“一大爷,有你这句话我就踏实了。现在厂里没人,要不咱们去后面的小仓库…… ” 说完,她眉眼含春地瞥了易中海一眼,袅袅娜娜地转身离开车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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