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巷的夜来得猝不及防,暗红的天光刚沉下去,巷口的气网就“滋滋”炸响——青金色的气膜上撞出密密麻麻的黑浊印,像被冰雹砸中的玻璃。林砚刚把最后一把桃木屑撒在纸人兵阵前,桃核串突然剧烈发烫,第三颗桃核的双蛟气纹对着巷尾方向亮起,刺得人睁不开眼。
“来了!不止画皮鬼!”张老板的清浊刀“唰”地出鞘,刀身映着气网外的黑影——十几只腐骨蛾扇动着灰黑的翅膀,虫翅上的浊丝像细雨般往下掉,领头的正是上次跑掉的画皮鬼二当家,脸上的画皮裂得更开,露出里面泛着黑浊的骨头。
陈阿九的活纸人瞬间排开,新炼的十八个纸人兵举着纸刀纸盾,胸口的聚气符亮得刺眼。她白幡一挥,纸人兵像离弦的箭般冲出去,纸盾挡住腐骨蛾的浊丝,纸刀砍在蛾翅上,“滋啦”一声,浊雾冒起,腐骨蛾惨叫着落地化灰。
“别硬拼!腐骨蛾的浊丝能蚀气数!”林砚喊着,摸出桃核串往空中一抛——双蛟气纹对着气网外一冲,青金色的气浪像道墙,瞬间把冲在最前面的几只腐骨蛾拍扁。可更多的腐骨蛾从黑暗里涌出来,还有三只浊染画皮鬼举着黑鸦符,符纸一烧,巷口的气网竟开始变淡!
“是锁气符!”张老板挥刀劈开一张飞来的黑鸦符,符纸化作黑丝缠在刀身上,清浊刀的光芒暗了暗,“它们想破气网!阿瑶,用狐火!”
阿瑶的狐火在指尖跳动,粉色的火焰对着腐骨蛾群一抛,化作十几只小火狐,烧得蛾群四处乱撞。可画皮鬼二当家突然从浊雾里冲出来,手里的骨刀对着阿瑶砍去——林砚眼疾手快,扔出张刚画的聚气符,符纸化作藤蔓缠住骨刀,桃核串的气纹顺着藤蔓爬上去,瞬间清掉了骨刀上的浊气。
“纸人兵结阵!”陈阿九急得白幡都抖了,有两个纸人兵被腐骨蛾的浊丝缠上,纸身开始变黑,聚气符的光芒越来越弱。林砚赶紧冲过去,用桃核串的红光扫过纸人兵,浊丝瞬间化作灰,纸人兵的气数又稳了回来。
就在这时,巷尾的老槐树突然晃了晃,土地公拄着拐杖从青石板下钻出来,拐杖头的香火气对着气网一引——暖白色的气纹缠在青金色的气网上,气网瞬间变厚,画皮鬼的黑鸦符再烧,也只能留下个白印。
“老东西,敢坏我好事!”画皮鬼二当家怒吼着,举着骨刀冲向土地公。土地公拐杖一挑,香火气化作道白光,挡住骨刀:“尔等浊物,也敢在老身的地盘撒野!” 白光缠住骨刀,慢慢往画皮鬼身上爬,二当家的画皮开始冒烟,吓得他赶紧往后退。
林砚趁机指挥纸人兵围上去,十八个纸人兵举着纸刀,对着腐骨蛾群和画皮鬼砍去。张老板的清浊刀劈向二当家的后背,刀身的清浊纹亮着,二当家惨叫一声,画皮裂成两半,露出里面的浊化核心——是块黑褐色的浊晶!
“砍浊晶!”林砚喊着,桃核串的双蛟气纹对着浊晶一冲,青金色的气浪击中浊晶,二当家的身体瞬间化灰,只留下浊晶滚在地上。剩下的腐骨蛾和画皮鬼见头领死了,吓得转身就跑,纸人兵追出去砍了几只,被林砚拦住:“别追,是诱敌的!”
土地公拄着拐杖,喘着气,灰布衫上沾着点浊丝灰:“这些浊物是黑皮派来探路的,想看看你们的纸人兵能不能打。还好你们炼得及时,不然气网真要被破了。”
陈阿九蹲在地上,心疼地摸着两个被浊丝缠过的纸人兵,纸身的黑印还没消:“都怪我,没给纸人兵画解气符,下次我一定加上!”
张老板捡起地上的浊晶,浊晶泛着黑褐色的光,里面裹着点画皮气:“这浊晶能掺进纸人兵的竹篾里,纸刀能斩浊物的核心,比桃木屑还好用。”
林砚摸了摸胸口的桃核串,双蛟气纹的光芒淡了些,刚才用了太多气数,得赶紧补回来。他看向巷口的气网,土地公的香火气还缠在上面,青金色的气网比之前更稳了:“今晚辛苦大家了,明天我们加固气网,给纸人兵画解气符,再炼几个盾纸人,防下次夜袭。”
幸存者们也从棚屋里出来,王伯扛着根木棍,李叔手里拿着菜刀,李婶扶着受伤的小姑娘:“林小哥,下次夜袭我们也帮着打!不能总让你们护着我们!”
林砚笑着点头,心里暖暖的——第二次夜袭虽然凶险,但纸人兵管用,土地公出手,幸存者们也愿意帮忙,老巷的防线越来越稳了。他捡起地上的浊晶,揣进怀里:“明天用这浊晶炼纸人兵,以后黑皮再来多少浊物,我们都不怕!”
夜风吹来,巷口的气网还亮着,纸人兵站在气网旁巡逻,活纸人举着纸灯笼,暖黄的光洒在青石板上。林砚看着身边的伙伴,看着忙碌的幸存者,握着胸口的桃核串,心里踏实得很——只要大家齐心,别说第二次夜袭,就算黑皮亲自来,老巷也能守住。
土地公拄着拐杖,对着老槐树说了几句,槐树的气数锚点亮了亮,像是在回应。张老板把浊晶递给陈阿九,让她明天掺进纸人兵的竹篾里。阿瑶收起狐火,帮着陈阿九检查纸人兵的损伤。
巷子里的灯还亮着,纸人兵的聚气符闪着微光,素香的烟丝飘着,虽然刚经历过一场夜袭,却透着股安心的暖意。林砚知道,这只是黑皮的试探,后面还有更厉害的浊物,还有亢金龙墟境的挑战,但只要他们一起,有纸人兵、桃核串、香火气数,就没有跨不过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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