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剑,是我的?”
“是…是内务府按份例给公子配的,说是防身用。”阿福低着头,声音更小了,“公子以前不常用,说…说拿着沉…”
嬴振哼笑一声。
沉?是虚拿不动才对。
他掂量着手里的剑,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来,刃口要重新打磨,开个三十度的斜角才能保证劈砍的力度;剑柄必须缠上防滑的布条,最好是浸过桐油的麻布,防滑还耐磨;至于这青铜材质…实在太差,得想办法弄点好铁来,哪怕是最基础的折叠锻打,也比这破铜烂铁强。
他前世在部队时,跟着老班长学过些简易的兵器改良法子,对付这种冷兵器,未必就束手无策。
“阿福,”嬴振把剑放回床头,目光落在少年身上,“宫里的铁匠房在哪?”
阿福愣了一下,抬头看他时眼神里满是困惑:“公子问铁匠房做什么?那地方又脏又吵,都是给禁军修兵器的…”
“我要改剑。”嬴振的语气不容置疑,左胸的疼痛还在隐隐作祟,可他心里的那股劲却被这把破剑勾了起来。
不管他现在是谁,不管身处什么鬼地方,手里的家伙事儿,必须得趁手。
在战场上,武器就是第二条命。
阿福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嬴振的眼神止住了。
那眼神和往日里那个怯懦寡言的公子完全不同,像是淬了冰的刀锋,带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锐利,就像是…那些在城门口站岗的禁军老兵,经历过尸山血海才有的眼神。
少年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讷讷地点头:“小的…小的这就去打听。”
嬴振没再说话,只是重新躺下,闭上眼睛。
脑海里,现代军营的哨声和眼前这古朴宫殿的轮廓交织在一起,左胸的旧伤还在隐隐作痛,可他知道,从他拿起这把青铜剑的那一刻起,有些东西,已经彻底不一样了。
这里是大秦,他现在是嬴振。
那就得按嬴振的活法,好好活下去。
用他的本事,活下去。
窗外,咸阳宫的角楼在晨光里投下长长的影子,像是一头蛰伏的巨兽,沉默地注视着这座宫城里即将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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