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顾言的恋爱脑
凌战刚发来消息，字里行间都透着 “轻松拿捏” 的劲儿 ——“江哲在高速口被截住时，还在数那五万现金，浪琴表也在他包里，已经让财务登记好，明天给林薇薇送过去”。沈惊鸿收起手机，指尖在真皮座椅扶手上轻轻敲了敲，让司机往豪庭会所开。顾言这小子从昨天就开始发语音催 —— 这主儿是沈惊鸿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做医疗设备生意的，平时在生意场上精得跟猴儿似的，砍价能把供应商说哭，签合同连标点符号都能抠出漏洞，可偏偏一沾感情就 “降智”，前几年还因为帮前女友还赌债差点亏了公司，最后是沈惊鸿帮他兜底才稳住局面。这次又说 “遇到真爱了”“必须让你把把关”，沈惊鸿猜着八成是又陷进去了，却没料到会半路杀出个 “关键证人”。
车刚拐进会所所在的梧桐大道，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 “陈砚秋”。沈惊鸿挑了挑眉，接起电话 —— 这主儿是他大学室友，学兽医的，现在在京都开了家宠物医院，叫 “宠安堂”，平时没事不联系，一找他准是跟 “猫” 有关。
“沈惊鸿！你管不管？” 电话那头的声音又急又气，背景里还能听见猫叫，“今天下午有个女的来我这儿，抱着只流浪猫，上来就说猫抓她，抬手就把猫往地上摔！我拦着她还跟我吵，说‘我自己的猫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那猫腿都瘸了，现在还在吸氧！”
沈惊鸿心里 “咯噔” 一下，隐约有个猜测：“那女的长什么样？穿什么衣服？”
“穿条白裙子，头发长到肩膀，说话嗲得不行，还挎了个 Gucci 的包……” 陈砚秋的话还没说完，沈惊鸿就已经对上了顾言昨天提过的 “白灵”—— 顾言当时说 “白灵特别喜欢猫，经常去喂流浪猫”，现在听来，简直是天大的讽刺。
“她叫白灵？” 沈惊鸿追问。
“对对对！她登记的时候写了名字！” 陈砚秋更气了，“你怎么知道？你认识这女的？她要是你朋友，你可得好好说说她，虐猫的人最没良心了！”
沈惊鸿揉了揉眉心，没说顾言的事，只道：“你把监控视频发我一份，另外帮我查下，这白灵以前有没有去过你那儿？”—— 他得先把证据攥在手里，顾言现在被爱情冲昏了头，空口说白话没用，得让他亲眼看见才会醒。毕竟这小子上次栽跟头时，也有人劝过他，可他非说 “她是真心对我好”，最后撞了南墙才回头。
“行！我现在就找监控，这女的我可记仇，敢在我这儿虐猫，必须让她付出代价！” 陈砚秋挂了电话，没过两分钟，就发来一段视频和几张截图，还附了段文字：“三年前她还来过一次，也是因为虐猫被我赶出去的，当时她用的是另一个名字，叫‘白玲’，估计是改了个字骗人！”
沈惊鸿点开视频，画面里的白灵穿着和陈砚秋描述一样的白裙子，正把一只橘色流浪猫往纸箱里塞，猫爪子扒着箱边叫得凄惨，她却不耐烦地踹了纸箱一脚，嘴里还骂着 “死猫，再抓我试试”。截图里还有她三年前的登记信息，照片是同一个人，名字栏写着 “白玲”，地址和现在顾言说的 “白灵老家” 完全对得上。
收起手机时，司机已经把车停在了豪庭会所门口。门童拉开车门，一股混合着檀木和茶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 这会所是沈惊鸿和顾言几年前一起投资的，当时顾言还笑说 “赚不赚钱无所谓，主要是想有个能跟你喝酒聊天的地儿”，装修是新中式风格，墙上挂的傅抱石仿画还是顾言当初拍下来的，现在却成了他 “秀恩爱” 的场地。
刚走进预定的 “松鹤厅”，就听见顾言的笑声，那叫一个春风得意。沈惊鸿推开门，一眼就看见顾言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手机，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屏幕亮着，正是陈砚秋说的那个白灵 —— 照片里的白灵蹲在地上，手里拿着猫粮，对着镜头笑得温柔，背景是公园的长椅，看起来人畜无害。
“惊鸿！你可算来了！” 顾言赶紧站起来，热情地拉着沈惊鸿坐，还不忘把手机递过去，“你看，这就是白灵，漂亮吧？还特别善良，上周我感冒发烧，她每天早上六点就起来给我熬粥，还守在我家楼下等到半夜，怕我有事没人照顾。”—— 顾言住的是高档小区，24 小时保安值班，真有事一个电话就能叫物业，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 “白灵的好”，根本没琢磨这事儿的漏洞。
沈惊鸿接过手机，假装认真看照片，心里却在想：上次顾言被前女友骗时，也是这么说 “她对我特别好”，结果人家转头就把他的 Rolex 卖了还债。他抬眼扫了顾言一眼，更觉得离谱 —— 顾言平时跟客户谈生意，穿的都是意大利定制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连袖扣都得是纯金的，今天却穿了件皱巴巴的灰色卫衣，袖口还沾着咖啡渍，头发也乱糟糟的，活像个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宅男，哪还有半分生意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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