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饭,比你想象的猛一万倍。”
“不信?”
他一指桌上那盘热气腾腾的炒蛋:“来,尝一口。
所有人眼都直了。
连呼吸都停了半拍。
那盘蛋,金黄油亮,香气像有生命似的,钻进鼻孔里,勾得人魂都快飞了。
旁边那人咽了咽口水,一步上前,手都抖。
“你这……手艺,真不是人能练出来的。
“但我真得劝你一句——别飘,飘了容易摔。
“做人太狂,没好下场。
“呵。
庞日峰笑了。
这人嘴皮子翻得挺溜,可惜——没长脑子。
“你那点玩意儿,在我这儿,连洗锅水都不配。
“我说了你也不信,所以——闭嘴。
“现在,你懂了没?”
庞日峰没搭理他。
就静静看着那盘菜,像看着自己的命。
“你们刚才那一套,搁我那儿,连个屁都不算。
“你们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喷唾沫?”
屋里静得能听见钟摆响。
没人说话。
没人敢动。
“很好。
他猛地攥紧拳头,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行啊,既然你非要撕破脸,那就别怪我手里的锅铲不认人了。
屋子里静得像坟场,谁都不敢吱声。
不是没话说,是真不知道该怎么接——刚才那一手厨艺,简直把他们的三观按在地上摩擦。
“兄弟们。
他眼神冷得像冻僵的铁,声音没一丝温度,“你做的菜是挺吓人,可你真当自己是天下第一了?”
“听懂没?”
这话一出口,庞日峰后背瞬间冒了层冷汗。
但他没吭声,脸皮绷得死紧,只把筷子往桌上一搁。
“好,我明白了。
他低声说。
满屋子的人全哑了。
刚才那道菜,压得他们连呼吸都费劲。
“小兄弟。
他忽然咧嘴笑了,眼角挤出褶子,语气跟拉家常似的,“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是啥?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对不对?”
没人接话。
可心里全跟被针扎了似的——这话听着耳熟,细品更慌。
他为啥突然说这个?
“我要说的事,可能真能把你们吓尿裤子。
他慢慢往前站了半步,声音压得更低,“但你们得听好了——人,活着就得拼到最后一口气!”
“不拼,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话一落地,满屋子人都觉得脊背发凉,像被冷风从后颈吹进了骨头缝里。
“是吗?”他冷笑一声,眼神突然锐得能刺穿人,“那好,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厨艺——”
“别废话了,我这就让你开开眼。
没人再说话。
空气都像凝固了,一道道目光沉得像灌了铅。
“那你到底想咋样?”有人忍不住问。
他站定不动,下巴微微一抬:“待在这小破村,是福气。
你别老想着往外跑,懂?”
“谁要是再嚼舌头根子……”他目光一扫,寒意扑面,“我让他连灶台都摸不着。
全场瞬间噤若寒蝉。
不是不敢说,是不敢动。
他们这辈子没这么被人踩在脚底下羞辱过。
“臭小子!”他猛地拍桌,茶杯跳了三寸,“你刚才那番话,真当我们都是傻子?”
“我问你——你哪儿来的脸,觉得自己天下无敌?”
“你有几成把握赢我?”
“你真以为,你的那几手刀工,能碾压所有人?”
“你说得没错,你菜是好吃。
但——”
他突然顿住,嘴角一勾,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我找着比你更狠的人了。
“啥?!”
那人眼珠子瞬间瞪圆,瞳孔缩得跟针尖一样,像是听见鬼敲门。
“比我狠的人?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冷笑,连牙花子都露出来了:“谁跟你玩儿虚的?”
……
“你觉得我在唬你?”
“天天在这儿装大尾巴狼,你不累我都替你累。
没人再敢喘气了。
他们都清楚——这帮人,随便拉一个出去都是能开宗立派的狠角色。
“以前我就跟你们说过,我这手本事,早就不止是‘厉害’两个字能打发的。
“可你们偏不信,非说我是疯子、是傻帽。
“现在我再问一遍——我疯了吗?”
他环视全场,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每张脸。
“还有谁想说?”
没人吭声。
连呼吸都屏住了。
刚才那盘菜,直接把他们的骄傲炖成了糊。
庞日峰心里明镜似的:他愿意在这犄角旮旯开个摊,是给脸。
他们不识抬举,反倒当他是来砸场子的?
“兄弟。
一个汉子慢悠悠往前走了一步,肩膀咔咔响了两下,“你老实回答——你是不是真看不起我们?”
庞日峰连眼皮都没抬。
“我不是早说了?”他懒洋洋的,像在说今天菜价涨了,“对,我就是瞧不起你们。
“你们加一块,也接不住我一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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