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魂鼎在林墨掌心微微发烫,鼎内影杀的魂影蜷缩成一团,像片即将熄灭的烛火。苏轻晚带来的还魂草刚靠近鼎口,就化作道绿光钻了进去,魂影瞬间舒展了些,发出细碎的呜咽——那是卸下所有防备后的脆弱。
“得找个干净的地方让她温养魂体。”林墨将小鼎收入储物袋,指尖残留着鼎身的凉意,“墨尘虽败,但暗影阁的根基还在,说不定藏着更凶险的后手。”
陆承宇正指挥士兵押走瘫软的墨尘,闻言回头道:“我让人查过,暗影阁在云台峰后山有个隐秘据点,据说藏着他们历代积累的邪器。要不要现在去端了?”
“不急。”林墨望向演武台东侧的高阁,那里一直空着,此刻却隐约有黑气盘旋,“有人比我们更急。”
话音未落,高阁的窗棂突然炸裂,一道黑袍身影破窗而出,周身缠绕的黑气比墨尘浓郁十倍,落地时踩碎了半块石阶。那人摘下面罩,露出张布满黑纹的脸,正是本该被魔主残魂吞噬的暗影阁阁主!
“一群小辈,也敢在老夫面前放肆?”阁主的声音像两块石头在摩擦,左手提着个青铜箱子,箱子上的锁链缠着血色符文,“林墨,把聚灵珠交出来,老夫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台下修士纷纷后退,连七大宗门的掌门都神色凝重——这阁主的气息竟已逼近化神期,显然是借魔主残魂的力量强行提升了境界。
林墨丹田内的元婴突然绷紧,小手紧紧抱着聚灵珠,红纹铠甲泛起刺眼的光。萧烈的战魂从龙魂玉中冲出,红袍在风中猎猎作响:“新帅,这老东西用了‘血祭禁术’,燃烧寿元换修为,撑不了太久,但威力极强!”
“怕他不成?”陆承宇横枪挡在林墨身前,镇北军士兵迅速列成枪阵,枪尖的寒光连成一片,“林道友,我们护着你!”
苏轻晚指挥侍女们布下防御阵,粉色的花瓣在空中织成光网:“我这‘百花阵’能挡三息,足够你蓄力了!”
阁主冷笑一声,猛地掀开青铜箱——里面竟摆满了婴孩的头骨,每个头骨里都嵌着颗黑色的珠子,珠子转动时发出凄厉的尖啸。“尝尝‘万婴哭’的滋味!”他抓起一把头骨,朝着枪阵掷去。
头骨在空中炸开,黑色的珠子化作无数道细线,缠向士兵们的脖颈。被缠住的士兵立刻面色发紫,灵力瞬间紊乱,枪阵顿时出现缺口。
“破魔丹!”林墨扬手掷出一把丹药,丹丸在空中炸开,金光将黑线烧得滋滋作响。她趁机催动聚灵珠,珠子悬浮在枪阵上空,垂下道道金光,士兵们被黑气侵蚀的伤口竟开始愈合。
“有点意思。”阁主舔了舔嘴角,突然双手结印,周身的黑气猛地收缩,化作一柄丈长的骨矛,矛尖凝结着颗跳动的血珠,“接我这招‘噬魂刺’!”
骨矛破空而来,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染成黑色,苏轻晚的百花阵刚触到矛尖就寸寸碎裂,粉色的花瓣瞬间枯萎。陆承宇举枪格挡,玄铁枪与骨矛碰撞的刹那,他只觉一股阴寒的力量顺着枪杆蔓延,手臂顿时麻痹,“哐当”一声,长枪脱手飞出。
“陆副将!”林墨飞身接住他,指尖灵力注入他体内,将那股阴寒之力逼出。陆承宇闷哼一声,吐出口黑血,脸色苍白如纸。
阁主见状狂笑:“没人能挡我!聚灵珠终究是老夫的囊中之物!”他操控骨矛转向,直取林墨眉心——那里正是聚灵珠的位置。
林墨足尖点地,抱着陆承宇后退丈许,同时丹田内的元婴举起玄甲战旗,萧烈的战魂带着所有玄甲军战魂冲天而起,金光汇聚成一面巨大的盾墙。
“玄甲军,结阵!”萧烈的吼声震得山石滚落,战魂们按上古军阵排列,灵力交织成网,盾墙上浮现出玄甲兽的虚影,张开巨口对着骨矛咆哮。
“铛——!”
骨矛撞在盾墙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金光与黑气剧烈碰撞,盾墙剧烈摇晃,玄甲兽的虚影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上的光芒暗淡了几分。战魂们的铠甲同时发出脆响,显然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就这点能耐?”阁主狞笑着加大灵力输出,骨矛上的血珠突然爆开,黑气瞬间暴涨,竟在盾墙上撕开道裂缝。
林墨眼神一凛,将陆承宇交给苏轻晚,飞身冲向盾墙,指尖凝聚起元婴中期的全部灵力,配合聚灵珠的金光,硬生生将裂缝堵住。“萧烈,用‘燃魂术’!”
萧烈一怔,随即红袍暴涨:“新帅三思!燃魂术会耗损战魂本源!”
“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林墨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玄甲军的战魂,难道怕这点损耗?”
战魂们同时发出怒吼,声音里没有丝毫畏惧。萧烈猛地单膝跪地:“玄甲军,遵令!”
他率先燃烧魂体,红袍化作熊熊烈火,灵力瞬间暴涨三倍。赵亢等战魂纷纷效仿,金光如潮水般涌向盾墙,玄甲兽的虚影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竟硬生生将骨矛逼退了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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