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阁主满脸难以置信,他能感觉到战魂们的力量在燃烧,每分每秒都在变强,那股带着铁血与不屈的意志,竟让他的魔气都开始紊乱。
林墨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聚灵珠突然飞到盾墙前方,金光中浮现出玄甲军前哨和影杀的魂影——他们虽已消散,残留在聚灵珠里的意志却被战魂们的热血唤醒,化作两道锐利的光箭,顺着盾墙的裂缝射出。
“噗嗤!”
光箭精准地刺穿阁主的双肩,黑气如喷泉般涌出。他惨叫一声,骨矛瞬间溃散,整个人被震得倒飞出去,撞在高阁的残壁上,吐出大口鲜血。
“你……你竟能引动消散的魂影……”阁主指着林墨,眼神里充满了惊恐,“你到底是谁?”
林墨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那些燃烧的战魂。他们的身影在金光中渐渐变得透明,萧烈的红袍已只剩下半幅,赵亢的长枪也开始虚化,但他们的眼神依旧坚定,军阵依旧整齐。
“该结束了。”林墨轻声道,聚灵珠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将所有战魂的力量凝聚成一点,化作道金色的流星,拖着长长的光尾,朝着阁主飞去。
这一击汇聚了玄甲军战魂的燃魂之力、聚灵珠的净化之力,还有那些消散魂影的残存意志,带着无可阻挡的威势,穿透了阁主最后的黑气防御。
“不——!”
阁主的惨叫被金光吞噬,整个人在光芒中寸寸消散,连一丝魔气都没留下。青铜箱里的婴孩头骨同时裂开,黑色的珠子化作点点星光,仿佛得到了解脱。
金光散去时,演武台上只剩下林墨和那些渐渐透明的战魂。萧烈飘到她面前,红袍已淡得几乎看不见,却依旧保持着挺拔的身姿:“新帅,我们……守住了。”
林墨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身影,指尖却只穿过一片温热的光粒。战魂们对着她深深一揖,然后齐齐转身,化作点点金光,融入聚灵珠中——他们没有消散,而是以另一种方式,永远留在了守护的聚灵珠里。
聚灵珠轻轻落在林墨掌心,珠子里的金光比之前更加温润,隐约能看到无数个模糊的身影在里面列队,像是在等待新的号令。丹田内的元婴伸出小手,隔着皮肉轻轻触碰珠子的位置,小脸上满是郑重。
台下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刚才那惊天动地的一战震撼得说不出话。过了许久,陆承宇挣扎着站起身,对着林墨单膝跪地,镇北军的士兵们纷纷效仿,银甲碰撞声在山谷中回荡不绝。
“我等……参见守护者!”
苏轻晚带着百花谷的弟子盈盈下拜,聚宝楼的掌柜、七大宗门的掌门……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最后整个云台峰的修士都对着演武台上的身影躬身行礼,山呼“守护者”。
林墨握着聚灵珠,望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忽然明白了“守护”二字的重量。它不是一个头衔,而是无数双期待的眼睛,是战魂们燃尽魂体的托付,是那些消散在黑暗中的微光最后的嘱托。
夕阳的金辉漫过演武台,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聚灵珠在掌心微微发烫,里面玄甲军战魂的气息与她的灵力渐渐交融,丹田内的元婴打了个哈欠,抱着聚灵珠的虚影沉沉睡去——小家伙终于耗尽了力气,却在睡梦中扬起了嘴角。
陆承宇走上台,将一面新的旗帜递给她。那是面黑底金纹的旗帜,中央绣着玄甲兽,兽爪下托着颗明珠,正是用玄甲军战旗和普惠堂的标志融合而成的新旗。
“这是镇北军连夜赶制的,”陆承宇的声音带着敬畏,“从今往后,它就是中州守护者的象征。”
林墨接过旗帜,迎风展开。黑旗在夕阳中猎猎作响,金纹在光线下流淌,像极了战魂们燃烧时的光芒。她知道,这场惊天一战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中州的安宁需要守护,北境的隐患尚未根除,甚至更遥远的地方,或许还有等着被照亮的黑暗。
但只要掌心的聚灵珠还在发烫,只要丹田内的元婴还在沉睡,只要这面旗帜还在风中飘扬,她就会一直站在这里,像玄甲军战魂那样,像影杀那样,像所有为守护而战的人那样,绝不后退一步。
夜幕降临时,云台峰亮起了万家灯火。林墨站在镇界碑前,将聚灵珠嵌入碑顶的凹槽。珠子与石碑瞬间融合,金光顺着符文流淌,整个中州的灵气突然变得温顺而充沛,那些紊乱的灵脉仿佛都得到了安抚。
碑上浮现出一行新的字迹,是用玄甲军战魂的灵力写成的:“魂不灭,守不止。”
林墨对着石碑深深一揖,转身走向等待她的人群。陆承宇提着灯笼走在左侧,苏轻晚抱着药箱跟在右侧,远处楚风、张砚他们正朝着这边挥手,笑容在灯火中格外明亮。
前路或许漫长,或许艰险,但此刻,她的身边站满了同行的人。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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