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四年仲秋,京城郊外的“静心苑”虽名为静心,实则是座豪华囚笼。被贬为庶人的赵瑾身着素色锦袍,凭栏而立,望着苑外飘落的秋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枚早已被摩挲得光滑的龙形玉佩。苑内守卫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却拦不住他眼中翻涌的阴鸷与不甘。
三日前,他通过暗藏的密道,收到了玄影阁覆灭前送出的最后一封密信——萧煜身死,玄影阁瓦解,但沈清辞凭借此战之功,被封为“天下兵马副元帅”,总领江南江北军务,麾下兵力达十万之众,更与匈奴部落、武林门派、寒门势力结成同盟,权势滔天,已隐隐有尾大不掉之势。
“沈清辞……”赵瑾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朕乃堂堂太子,竟被你这竖子逼至如此境地!你以为铲除玄影阁,便可高枕无忧?等着吧,属于朕的一切,朕定会亲手夺回来!”
他转身回到内室,走到书架前,转动一本《论语》的书脊,书架缓缓移开,露出一个狭小的暗格。暗格内藏着一套笔墨、数封密信,还有一枚玄影阁的曼陀罗令牌——这是他当年暗中与玄影阁勾结时留下的信物,如今竟成了他唯一的翻盘希望。
一、暗通旧部,密谋布局
赵瑾取出一张绢纸,用特制的隐墨写下密信:“沈清辞势大,危及皇权,速联络旧部,在其军中、府中、盟友间安插眼线,收集其谋反证据,待时机成熟,朕将复位,必封尔等为开国功臣。”
他将密信卷成细卷,塞进一枚空心的玉簪中,召来心腹宦官小禄子。小禄子是他在东宫时的贴身太监,对他忠心耿耿,此次被贬,特意请求随行,实则是他的联络枢纽。
“小禄子,”赵瑾将玉簪交给她,语气凝重,“设法将此簪交给城外的‘清风茶馆’老板,他会明白怎么做。记住,此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否则,你我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小禄子接过玉簪,小心翼翼地藏在发髻中,躬身道:“奴才明白,奴才就是拼了性命,也定会完成殿下的嘱托。”
当晚,小禄子以采购生活用品为由,出了静心苑。她绕了数条街巷,确认无人跟踪后,才走进城外的清风茶馆。茶馆老板是个面容普通的中年汉子,看到小禄子递来的玉簪,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动声色地将她引入后院。
“殿下有何吩咐?”老板低声问道,将密信从玉簪中取出,用阳炎露化开隐墨。
“殿下让你联络旧部,在沈清辞身边安插眼线,收集他谋反的证据。”小禄子道,“殿下说了,事成之后,必封你为侯。”
老板点头:“请回禀殿下,属下明白。当年追随殿下的旧部,如今散布在各地,其中不乏在沈清辞军中、府中任职者,属下只需传下暗号,便可让他们行动起来。另外,属下还会招募一批死士,伪装成各种身份,潜入沈清辞的盟友身边,确保万无一失。”
小禄子道:“好,我会回禀殿下。你务必小心行事,沈清辞的潜龙卫极为厉害,切勿暴露。”
老板道:“属下自有分寸。”
小禄子离开后,老板立刻关上茶馆大门,从后院的密道进入地下密室。密室中,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地图,上面标注着沈清辞及其盟友的所有据点与人员名单。老板点燃一支香,对着地图拜了三拜,然后取出数十枚令牌,交给身边的手下:“按名单联络旧部,让他们在三日内开始行动,每七日传递一次情报。另外,挑选二十名精锐死士,伪装成仆役、士兵、文书,潜入沈清辞的将军府、军营以及萧彻、陈砚等人身边,务必查清他们的一举一动。”
“是!”手下领命而去。
二、眼线潜入,暗藏杀机
三日后,扬州将军府内,一名新来的文书正在整理账册。他名叫李默,面容清秀,举止沉稳,看似是个普通的读书人,实则是赵瑾旧部安插的眼线。他凭借一手好字和熟练的算术,通过了将军府的考核,顺利进入账房任职,负责记录军中粮草与军饷的收支。
李默一边整理账册,一边暗中观察账房内的情况。他发现,将军府的账册管理极为严格,每一笔收支都有详细记录,并有秦越亲自审核,想要伪造账目、制造亏空,几乎不可能。但他并未放弃,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沈清辞与盟友的往来书信上,试图从中找到蛛丝马迹。
与此同时,沈清辞的军营中,一名新来的士兵正在接受训练。他名叫张勇,身材高大,武艺高强,很快便在士兵中崭露头角,被提拔为小队长。殊不知,他也是赵瑾的眼线,奉命监视军营中的动向,尤其是沈清辞与匈奴骑兵、武林门派的联络情况。
萧彻的府邸中,一名新来的仆役正在打扫庭院。他名叫王福,看似老实巴交,实则心思缜密,暗中观察萧彻的一举一动,记录他与沈清辞的会面次数、谈话内容,甚至偷偷复制他书房中的书信与地图。
陈砚的义勇军营地中,一名新来的炊事员正在做饭。他名叫刘六,擅长厨艺,很快便赢得了义勇军士兵的喜爱。他利用做饭的便利,四处打探义勇军的兵力部署、训练情况,以及陈砚与寒门领袖的联络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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