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四年仲秋,玄影山脚下的联营连绵数十里,旌旗如林,甲胄映着霜色,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肃杀之气。沈清辞站在中军帐前的高台上,手中紧握着玄影山地宫的完整布局图,眉头微蹙——距离总攻只剩三日,可负责运送攻城器械的墨家弟子却迟迟未到,更糟的是,营中近日流言四起,说武林门派与寒门义勇军因粮草分配不均互生嫌隙,甚至有人暗指萧彻勾结玄影阁,意图里应外合。
“将军,墨家弟子逾期未到,恐是出了变故。”苏恒大步流星地走上高台,语气中带着焦虑,“而且,丐帮与青城派的人昨日在粮帐争执,险些动手,说是我们偏袒义勇军,给他们的粮草都是陈粮。”
沈落雁紧随其后,神色凝重:“流言是玄影阁散布的,潜龙卫抓到一名奸细,供出是武影使故意派人混入营中,挑拨我们内部关系。只是……萧公子那边,似乎也受到了影响,青城派掌门昨日单独求见,质疑萧公子的身份。”
沈清辞沉默不语,目光扫过下方的联营——武林门派的营帐在东,寒门义勇军在西,墨家弟子的营帐空无一人,两拨人马之间泾渭分明,空气中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墙。他深知,此刻最可怕的不是玄影阁的兵锋,而是盟友之间的猜忌,一旦互信崩塌,这场决战便不战自败。
“传我命令,今日午时,在中军帐召开盟会,所有盟友首领必须出席。”沈清辞的声音沉稳有力,“另外,派潜龙卫火速前往墨家必经之路探查,务必找到墨松年师徒的下落。”
一、盟会风波,猜忌丛生
午时,中军帐内,气氛压抑得几乎能拧出水来。青城派掌门清风道长坐在左侧首位,面色冷峻,目光时不时扫向对面的萧彻,带着明显的质疑;丐帮长老钱通四海则拍着桌案,怒视着陈砚:“陈先生,我们丐帮弟子出生入死,难道就配吃陈粮?你们义勇军凭什么能分到新麦?”
陈砚脸色涨红,正要辩解,却被沈清辞抬手制止。“钱长老息怒,粮草分配之事,我可以解释。”沈清辞走到帐中央,将一本账册扔在案上,“这是所有粮草的分配记录,新麦优先供给守城一线的士兵,无论武林门派还是义勇军,只要驻守前线,皆能领取。丐帮负责后方警戒,所以暂时分配陈粮,并非偏袒,若长老不信,可随时派人核查粮仓。”
钱通四海拿起账册翻看,脸色渐渐缓和,却仍嘴硬:“就算如此,为何武林门派与义勇军的营帐要分开驻扎?将军此举,莫非是信不过我们?”
清风道长也开口道:“沈将军,萧公子身份特殊,乃是前朝遗臣之子,如今玄影阁也是前朝余孽,我们不得不防。昨日营中流言,说萧公子与玄影阁有书信往来,此事还请将军给我们一个说法。”
萧彻端坐不动,面色平静:“清风道长,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与玄影阁有不共戴天之仇,家父被玄影阁毒害,我此生唯一的心愿便是铲除萧煜,何来勾结之说?若道长不信,可派人搜查我的营帐,若能找到任何与玄影阁相关的物件,我愿以死谢罪。”
“你说没有便没有?”清风道长冷哼一声,“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
帐内顿时一片哗然,各门派首领议论纷纷,寒门义勇军的代表也面露不满,认为武林门派是在故意刁难。眼看冲突一触即发,沈清辞突然一拍桌案,沉声道:“够了!我们今日聚在此地,是为了共同对抗玄影阁,保卫天下苍生,而非内斗!”
他走到萧彻身边,抬手按住他的肩膀:“萧贤弟是我亲自邀请的盟友,他的为人,我可以用性命担保。至于流言,不过是玄影阁的离间计,若我们因此互相猜忌,便正中萧煜下怀!”
沈清辞顿了顿,目光扫过帐内众人,语气诚恳:“我沈清辞在此立誓,若有一日我偏袒任何一方,或猜忌盟友,便让我死于乱箭之下,不得好死!今日,我愿将中军指挥权分出一半,由萧公子、清风道长、钱长老与陈先生共同执掌,粮草、兵力分配,皆由四人商议决定,任何人不得擅自做主!”
此言一出,帐内顿时安静下来。清风道长与钱通四海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动容。萧彻也站起身,拱手道:“沈世兄信任我,我定不负所托。我愿将我联络的武林势力,全部交由盟会调配,若有二心,天诛地灭!”
陈砚与钱通四海也纷纷表态,愿意摒弃前嫌,共同抗敌。一场即将爆发的内斗,在沈清辞的坦诚与魄力下,终于化解,盟友之间的信任,在猜忌的废墟上重新建立起来。
二、墨家遇险,驰援解围
盟会刚结束,潜龙卫便传来急报:“将军,墨松年师徒带领墨家弟子运送攻城器械,在行至玄影山外围的黑风岭时,遭到玄影阁影卫伏击,被困在岭上的破庙中,情况危急!”
“什么?”沈清辞心中一紧,墨家弟子打造的攻城器械是攻破玄影山地宫的关键,若有闪失,总攻计划将被迫推迟。“苏恒,你带领五千精锐,随我前往黑风岭救援;萧贤弟,你坐镇大营,安抚各盟友,防止玄影阁趁机偷袭;沈落雁,你带领潜龙卫,从侧面绕到黑风岭后方,截断影卫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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