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四年仲秋,扬州天牢最深层的囚室里,铁链拖地的“哗啦”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文影使被缚在十字刑架上,肩头的箭伤尚未愈合,血痂混着冷汗浸透了囚服,却依旧梗着脖子,眼神里满是桀骜。沈清辞背着手站在囚室中央,玄色袍角扫过满地枯草,身后跟着萧彻与沈落雁,烛火将三人的影子拉得狭长,投在斑驳的石壁上,如同一柄柄蓄势待发的利剑。
“文影使,你以为守住秘密,萧煜就能救你?”沈清辞的声音低沉如潭,“三日前,你派去联络京城内奸的亲信,已被我们擒获,密信也已破译。你与吏部侍郎周显勾结,意图在月底匈奴南下时,里应外合攻破京城,拥立萧煜登基——这些,我们早已知晓。”
文影使浑身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仍嘴硬:“沈清辞,你休要挑拨离间!周大人乃朝廷重臣,岂会与我等为伍?这都是你的阴谋!”
萧彻上前一步,将一叠拓影纸扔在他面前:“这是你亲信招供的供词,还有你与周显的通信笔迹比对,字字吻合。你若再执迷不悟,不仅你自身难保,你的家人也会因你叛国通敌之罪,满门抄斩!”
文影使看着拓影纸上的字迹,脸色瞬间惨白。他深知玄影阁的狠辣,自己若败,家人绝无活路;可若是招供,萧煜也绝不会放过他。两难之际,沈清辞缓缓开口:“我给你一条生路。假装逃脱,联络周显,约定交接‘玄影秘宝图纸’——此图我们已伪造完毕,你只需将他诱至指定地点,待我们擒获周显,便放你与家人离开江南,隐姓埋名度日。”
文影使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沉默许久,终于咬牙道:“好!我答应你!但你必须保证,不得伤害我的家人!”
“一言为定。”沈清辞颔首,“沈落雁,按计划行事。”
一、假逃真诱,暗线追踪
当夜三更,天牢突然燃起大火,浓烟滚滚,守卫们惊慌失措地救火,混乱中,两名“影卫”冲破囚室,砍断文影使的铁链,带着他趁乱逃出天牢,消失在夜色中。这一切,都是沈清辞精心策划的戏码——那两名影卫是潜龙卫乔装,大火也是特意点燃的迷魂阵。
文影使逃出后,并未察觉异常,直奔城外的破庙与家人汇合。沈落雁带领潜龙卫,借着夜色与特制的“追踪粉”(墨松年研制,无色无味,沾身难去),远远跟踪,同时派人密报沈清辞。
“将军,文影使已与家人汇合,正准备前往无锡城外的‘望湖驿站’,那里是他与周显的秘密联络点。”潜龙卫汇报。
沈清辞立刻下令:“苏恒,你带领八千精锐,埋伏在望湖驿站周围的密林与山谷中,形成合围之势,待周显及其党羽进入驿站,即刻封锁所有出口,不许放走一人;沈落雁,你带领潜龙卫,伪装成驿站的伙计与食客,潜伏在驿站内,密切监视文影使与周显的动向,待他们交接图纸时,发出信号;萧彻,你与我一同前往驿站附近的山顶,坐镇指挥;秦先生,你留守扬州,严密监控城中动静,防止玄影阁残余势力趁机作乱。”
“属下遵命!”
次日午时,无锡望湖驿站外,秋风萧瑟,落叶纷飞。驿站是一座二层小楼,门前挂着“暂停营业”的木牌,看似冷清,实则暗藏杀机。文影使带着家人抵达驿站后,便将家人安置在后院厢房,自己则在前厅等候周显。
未时三刻,一队马车缓缓驶来,为首的正是吏部侍郎周显。他身着绯色官袍,头戴乌纱帽,神色倨傲,身后跟着数十名护卫,皆是玄影阁的精锐影卫。
“文影使,你果然逃脱了。”周显走进前厅,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图纸呢?萧主交代,必须亲眼看到图纸,才能给你后续的粮草与兵力支援。”
文影使心中一紧,强作镇定:“周大人放心,图纸就在我身上。但此处不宜久留,我们进内室详谈。”
两人走进内室,沈落雁伪装的伙计端着茶水上前,趁机将一枚微型信号器放在茶杯下。内室中,文影使取出伪造的秘宝图纸,周显接过图纸,仔细查看,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他早已觊觎玄影秘宝,若能得到,便可不依附萧煜,自立为王。
“图纸是真的。”周显满意点头,“萧主已下令,让我给你带来五千两黄金与两千影卫,明日便会抵达无锡城外的码头,你届时前去接应。”
文影使刚要应声,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声轻响——是潜龙卫发出的信号,示意周显的护卫已全部进入埋伏圈。他心中一狠,猛地将周显推倒在地:“沈将军,动手!”
二、合围突袭,激战驿站
周显大惊失色,刚要呼喊护卫,内室的门便被一脚踹开,沈落雁带领潜龙卫冲了进来,长剑直刺周显。“文影使,你竟敢背叛我!”周显怒吼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刀,奋力抵抗。
驿站外,苏恒看到信号,立刻下令:“动手!”
密林与山谷中的精锐士兵如潮水般冲出,将驿站团团围住。周显的护卫们猝不及防,纷纷拔刀迎战,影卫们武功高强,与士兵们激战在一起,刀光剑影交织,鲜血飞溅,染红了驿站门前的石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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