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争执不休,消息很快传到了沈清辞耳中。沈清辞心中大怒,立刻前往军营,将苏恒与陈子墨召到面前。
“苏恒,你可知罪?”沈清辞怒喝一声,“陈先生是军中首席幕僚,奉我之命统筹事务,你竟敢违抗他的调度,肆意妄为,若因此误了大事,你担得起责任吗?”
苏恒躬身道:“公子,属下并非有意违抗,只是陈子墨的安排不合理。东门城墙虽薄,但地形险要,不易进攻;西门开阔,才是重点防御之地。而且,那些禁军降兵心怀异心,若收编他们,恐会生变,不如遣散来得安全。”
陈子墨道:“将军,苏将军所言看似有理,实则不然。东门虽地形险要,却是通往苏州的必经之路,太子若派兵来攻,定会不惜代价拿下东门;而西门虽开阔,却有长江天险,敌军难以进攻。至于降兵,我已派人调查,他们多是被太子逼迫前来,心中对太子不满,只要我们善待他们,许以封赏,他们定会忠心效力,若将其遣散,不仅损失了兵力,还可能被太子重新收拢,成为我们的敌人。”
沈清辞沉吟片刻,觉得陈子墨所言更为有理,对苏恒道:“苏恒,陈先生所言极是,你即刻按照陈先生的安排,加固东门城墙,召回遣散的精锐降兵,若再有违抗,休怪我军法处置!”
“公子……”苏恒还想辩解,却被沈清辞严厉的眼神制止,只得低头道,“属下遵命。”
沈清辞又看向陈子墨:“陈先生,苏恒年轻气盛,不懂变通,日后还望你多多包容,凡事多加沟通,切勿再生争执。”
“将军放心,属下明白。”陈子墨躬身道。
此事虽暂时平息,但苏恒对陈子墨的怨恨却更深了。他暗中联络了几名跟随沈清辞多年的旧部,散布谣言,说陈子墨是太子派来的奸细,故意提出险计,想要让沈清辞的军队损失惨重。
这些谣言很快在军中传开,一些将领本就对陈子墨心存疑虑,闻言后更是人心惶惶。秦越得知后,连忙找到沈清辞,忧心道:“将军,苏恒散布谣言,诬陷陈先生,若不及时制止,恐会动摇军心!”
沈清辞心中大怒,立刻下令将苏恒召来,厉声斥责:“苏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散布谣言,诬陷陈先生,动摇军心!你可知这是死罪?”
苏恒没想到谣言会这么快被沈清辞知晓,心中一惊,却仍嘴硬道:“公子,属下所言并非谣言,陈子墨来历不明,行事诡异,若不是奸细,为何总是提出险计?而且,他与太子的旧部似乎有联系!”
“一派胡言!”沈清辞怒喝一声,“陈先生是秦先生举荐之人,秦先生与他相交多年,岂能有假?你若再敢散布谣言,我定不饶你!”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匆匆闯入:“将军,不好了!太子派来的奸细在城中散布谣言,说我军大败,周显已被救出,正带领大军杀回镇江,城中百姓与降兵人心惶惶,已有部分降兵想要趁机作乱!”
沈清辞脸色一变,没想到太子竟会如此快地派人散布谣言,而苏恒的谣言更是给了奸细可乘之机。“陈先生,此事该如何应对?”
陈子墨冷静道:“将军,当务之急是稳定人心。我们可将周显押到城头示众,揭穿谣言;同时,对百姓与降兵宣布,凡安分守己者,皆有封赏,若敢作乱,格杀勿论。另外,苏将军散布的谣言,也需尽快澄清,否则军心难安。”
沈清辞点头,立刻下令:“秦先生,你带领人马,押周显到城头示众;陈先生,你负责安抚百姓与降兵;苏恒,你立刻召集所有将领,当众澄清谣言,若再有违抗,军法处置!”
“属下遵命!”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秦越将周显押到城头,百姓与降兵看到周显被擒,谣言不攻自破。陈子墨则带领人马,在城中张贴告示,安抚百姓与降兵,许以封赏,人心渐渐稳定。苏恒则召集将领,当众承认谣言是自己散布,是因为对陈子墨心存不满,并非有意诬陷,希望诸位将领以大局为重,不要再轻信谣言。
一场危机终于化解,但苏恒与陈子墨之间的矛盾,却已根深蒂固。沈清辞看着这一切,心中满是无奈。他知道,旧部与新幕僚之间的隔阂,并非一朝一夕能够化解,而太子定然会利用这一点,继续挑拨离间。
几日后,沈落雁从荆襄传回消息,刘表愿意与沈清辞结盟,共同对抗太子,并已派两万大军,前往镇江支援。
沈清辞心中大喜,立刻召集众人商议:“如今刘表派军支援,我们兵力大增,可趁机北上,夺取扬州,扩大根据地。陈先生,你认为此事可行?”
陈子墨点头:“将军英明。扬州是江南富庶之地,粮草充足,夺取扬州后,我们不仅能获得更多的补给,还能切断太子在江南的财路。而且,扬州守将是太子的亲信,为人胆小怕事,我们可一举拿下。”
苏恒却再次反对:“公子,不可!扬州城防坚固,且有一万守军,我们虽有刘表支援,但长途奔袭,恐会疲惫不堪,若太子再派援军,我们定会陷入险境。不如先巩固镇江与苏州,再作打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