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看着苏恒,语气温和却坚定:“苏恒,我知道你担心战事,但如今我军势单力薄,若按部就班,迟早会被太子的大军围剿。陈子墨的计策虽险,却有胜算,我们必须冒险一试。而且,秦先生举荐之人,绝不会有错。”
苏恒还想争辩,却见沈清辞神色坚决,只得作罢,闷闷不乐地离开。
与此同时,沈落雁也找到了秦越,疑惑道:“秦先生,陈子墨究竟是什么人?你为何如此信任他?”
秦越叹了口气:“落雁姑娘,子墨兄是我故人之子,才华横溢,只因不愿与太子同流合污,才辞官归隐。他对江南地理与兵法的研究,远超你我想象,将军重用他,是明智之举。”
沈落雁点了点头,心中的疑虑稍减,但仍对陈子墨的险计有些担忧。
接下来的几日,众人按照陈子墨的计策,开始部署行动。苏恒带领人马,浩浩荡荡地向镇江进发,沿途张贴告示,宣称要夺取镇江,打通西进之路,声势浩大。周显果然上当,得知镇江危急,立刻派副将带领五千人马,驰援镇江,自己则带领主力继续南下,直奔丹阳湖。
三日后,东南风如期而至。周显的主力人马进入丹阳湖西侧的官道,两侧芦苇丛生,雾气弥漫。突然,一声炮响,两侧伏兵四起,箭矢如雨点般射向禁军,芦苇丛中燃起熊熊大火,借着东南风,火势迅速蔓延,将禁军包围。
“不好,中埋伏了!”周显大惊失色,连忙下令突围。
然而,官道狭窄,禁军乱作一团,被大火与箭矢逼得无处可逃。沈落雁与秦越带领人马,从两侧冲杀过来,禁军死伤惨重。沈清辞与陈子墨坐镇中军,指挥若定,见禁军阵脚大乱,下令全线进攻。
激战半日,禁军大败,周显被秦越生擒,两万禁军死伤过半,余者纷纷投降。苏恒也趁机拿下镇江,打通了西进之路。
此役大胜,沈清辞的威望大增,陈子墨也凭借此计,赢得了部分将领的认可。但沈落雁与苏恒心中,仍对陈子墨存有芥蒂。
战后,沈清辞在镇江府衙设宴,庆祝大捷。席间,沈清辞举杯,对陈子墨道:“陈先生妙计,助我军大败禁军,拿下镇江,此杯我敬你!”
陈子墨起身回敬:“将军过奖,此乃将士们奋勇作战之功,在下不敢居功。”
众人纷纷举杯,气氛热烈。唯有苏恒,一杯接一杯地饮酒,神色不善地盯着陈子墨。
宴席过半,陈子墨起身道:“将军,如今我们虽大败禁军,拿下镇江,但太子必定会派更多人马前来。镇江是长江咽喉,我们需尽快加固城防,同时收编降兵,扩充兵力。另外,我建议派人前往荆襄,联络藩王刘表,与其结盟,共同对抗太子。”
沈清辞点头:“陈先生所言极是,不知派谁前往荆襄最为合适?”
“苏将军年轻有为,武功高强,且做事果断,派他前往最为合适。”陈子墨道。
苏恒心中一怒,猛地放下酒杯:“我不去!荆襄路途遥远,且刘表老奸巨猾,未必会与我们结盟。要去你自己去!”
厅内气氛瞬间凝固,众人皆是一愣。沈清辞脸色一沉:“苏恒,不得无礼!陈先生举荐你,是看重你的能力,你怎能如此任性?”
“公子,我并非任性,只是不愿听从一个外人的调遣!”苏恒道,“他不过是个新来的幕僚,凭什么对我们指手画脚?”
陈子墨神色平静:“苏将军,在下并非有意调遣,只是为了大局着想。若苏将军不愿前往,那便请沈副统领前往,不知沈副统领意下如何?”
沈落雁起身道:“若将军信任,属下愿前往荆襄,联络刘表。”
沈清辞点了点头:“好,那就有劳沈姑娘了。苏恒,你留下协助陈先生加固城防,收编降兵。”
苏恒心中不满,却也不敢违抗沈清辞的命令,只得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宴席不欢而散。次日,沈落雁便带领一队人马,前往荆襄。苏恒则按照陈子墨的安排,负责加固城防与收编降兵。
然而,苏恒对陈子墨心存不满,根本不愿听从他的调度。陈子墨让他加固东门城墙,他却偏偏去加固西门;陈子墨让他优先收编禁军降兵中的精锐,他却只收编老弱残兵,将精锐尽数遣散。
陈子墨得知后,前往军营找到苏恒,沉声道:“苏将军,加固城防与收编降兵,关乎镇江安危,你怎能如此儿戏?东门是镇江的薄弱环节,太子若派兵来攻,必定先攻东门;而禁军降兵中的精锐,是我军扩充实力的关键,你怎能将他们遣散?”
“我怎么做,无需你管!”苏恒怒喝一声,“你不过是个幕僚,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若不是你运气好,想出那个险计,你以为将军会重用你?”
“苏将军,我是奉将军之命,统筹此事,你若再执意妄为,休怪我向将军禀报!”陈子墨语气冰冷。
“你去禀报啊!我怕你不成?”苏恒说着,便要上前动手,被身边的将领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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