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给何大清的那件首饰,放哪儿去了……”
接着,是一阵翻箱倒柜的动静。
张盛天忍不住笑了。
敢情这两人打的是一样的主意——
都想偷东西,再嫁祸给对方,掩耳盗铃!
要不是这一老一少立场不同,
她们简直该是相见恨晚的知己。
真不愧是“禽满四合院”,
个个都是“激禽”附体!
……
第二天一早,
何家。
傻柱照常起来熬粥,
一大家子人围坐在一起,
看着他分饭。
何大清也像平时一样,呼噜呼噜吃得特别响。
恨不得马上吃完再盛一碗。
只因傻柱今早熬的米粥比往常更稠厚。
望着碗里堆尖的米粒,
聋老太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好你个傻柱,平日总把粥熬得清汤寡水,
原来是留着稠的给外头来的野丫头。
真是个蠢的,来个黄毛丫头就让你掏心掏肺。
难道不知添了人口更该俭省着吃?
可见傻柱凝视小当时眼中满溢的慈爱,
聋老太终究没再多言,
只闷头喝着碗里的粥。
不过她仍时不时含沙射影嘀咕:
“老话说半大小子吃穷爹娘,”
“没成想这小丫头食量也这般大。”
本以为这话能让傻柱厌弃小当——
毕竟聋老太幼时多夹一粒米都要遭爹娘责骂。
可傻柱之所以被唤作傻柱,
就是因他性子太过耿直。
听闻此言非但未如聋老太所料,
反笑呵呵将粥勺往锅底一沉,
给小当添上更浓稠的一勺:
“来,既到叔家,叔就当多半个闺女,多吃些。”
“瞧给孩子瘦的。”
“谢谢叔叔!”
小当笑得眉眼弯弯,却在傻柱低头用餐时,
朝聋老太投去阴恻恻一瞥。
傻叔待人多好,凭啥养这老厌物!
这顿各怀心思的早饭终是吃完。
饭后傻柱急着赶往轧钢厂,
何大清也起身出门办事。
屋里只剩聋老太与小当面面相觑。
原本关系冷淡的两个人,竟不约而同向对方露出笑容。
倒是聋老太太率先打破沉默:
小当,要不要现在去壹爷爷那儿看看你妈和妹妹?
在陌生地方住着,肯定想家了吧?这两日也不知你习不习惯。
小当猜不透聋老太太的用意。
但对这个老太婆,她始终心存戒备。
自然不会因对方笑脸相迎就放松警惕。
谢谢聋奶奶,我住得挺好,劳您费心了。
装模作样谁不会呢?
小当笑得真挚动人,眼眸亮晶晶的。
不过奶奶既然提了,我想妈妈和妹妹也该念着我了。
待会儿就去看看她们。
真是乖孩子。
聋老太太眯眼笑着。
待目送小当蹦跳着走远,她眼神渐渐阴沉下来。
方才瞧见小当那双故作天真的眼睛,就让她想起秦淮如!
在聋老太心里,秦淮如也是个企图算计傻柱钱财的贱女人!
小当离开何家来到院中。
邻里遇见都同她打招呼。
小当去哪儿?你妹妹在院外玩呢。
小当立即扬起笑脸高声应答:
叔叔伯伯,聋奶奶刚说妈妈她们定是想我了,让我过去看看。
我这就要去呢!
真是懂事的好孩子。
听着众人的夸赞,小当眼底掠过讥诮。
不多时她便蹦蹦跳跳来到后院。
槐花正和孩子们在大树下玩泥球,见姐姐来了忙挥手:姐,快来跟我一起玩!
昨天那桃酥的香味,简直让人回味到失眠!
“这有什么意思。”
小当拽起槐树。
两人一路走到大院门口。
槐树不解:“姐,你拉我到这儿做什么?”
小当笑道:“我们就在院门口玩泥巴,记住了。”
“可来往都是人,妈骂的又是我不是你。”
槐树嘟着嘴抱怨:“你运气好,跟着雨柱叔,吃的喝的都是好的。”
“我虽然跟着妈,可壹爷爷小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没出息。”
小当斥道:
“听我的就行,我保证你以后天天有桃酥吃。”
“好吧。”槐树委委屈屈地应道:“你可别骗我。”
她心里清楚,
自己的姐姐,一向机灵。
于是两个小姑娘就顶着大风,在院门口无聊地玩了一整个下午。
转眼到了晚饭时间。
在轧钢厂下班的傻柱也回来了。
看见守在门口的小当和槐树,他那老父亲的心又软了。
不过小当毕竟是住在他家的“闺女”,自然要多关照些。
“小当,你在这儿做什么?饿不饿?我们回家。”
槐树在一旁羡慕地望着小当。
小当笑着拉起何雨柱的手:“叔,我不饿,您累了吧?我可以帮忙,我会做饭。”
看着乖巧可爱的小当,
何雨柱心里暖暖的。
他牵起小当回家,进厨房开始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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