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光灯“唰”地打了下来,惨白的光线正好罩住舞台中央。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过去,只见那块地板正缓缓向上凸起,边缘的瓷砖被顶得“咯吱”作响,缝隙里冒出细小的灰尘。
随着机械运转的轰鸣声越来越响,凸起的部分渐渐升高,四周的金属栏杆从地下弹出,“哐当”一声扣在一起,形成一个两米多高的方形牢笼。
栏杆上锈迹斑斑,还挂着几根铁链,末端的铁环在灯光下闪着冷光,看着像极了监狱里的刑具。
牢笼升到与舞台齐平的位置时,机械声戛然而止。
整个酒吧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盯着那个突兀的牢笼,连呼吸都放轻了。
刚才还醉醺醺的酒客此刻都清醒了大半,眼神里带着惊疑和兴奋——显然,这不是第一次出现,但每次都足够让人肾上腺素飙升。
王毅锋的手悄悄按在吧台上,指尖微微用力,指节泛白。他侧过头,用只有三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这是要干什么?表演?还是……”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意思再明显不过——这牢笼透着股血腥气,绝不是用来表演魔术的。
阿鬼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我以前没来过这家,只听说晚上有‘特殊节目’,没想到是这个。”他的声音里少了刚才的随意,多了几分凝重。
王浩的目光在牢笼上扫过,视线最终落在栏杆的缝隙上——那缝隙窄得只能伸出一只手,显然是为了防止里面的东西逃出来。
他心里那点不安像藤蔓一样疯长,总觉得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不会是什么好事。
聚光灯依旧打在牢笼上,把那块区域照得如同白昼,而周围的黑暗则显得愈发浓重,像有无数双眼睛在阴影里窥视着,等待着一场即将上演的血腥好戏。
聚光灯依旧打在牢笼上,将那片区域照得如同白昼。就在这时,原本还在卡座里淡然喝着酒水的那些人,像是被无形的手拽了起来,猛地站起身。
他们动作急切,甚至带着几分粗鲁,推开挡在身前的人,朝着舞台前排涌去。
一时间,桌椅碰撞的“哐当”声、人群的推搡声、兴奋的低吼声交织在一起,酒吧里的气氛瞬间从诡异的寂静变得狂热起来,像一锅突然沸腾的水。
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为了抢前排位置,甚至和旁边的人推搡起来,手里的酒杯“啪”地掉在地上,碎裂的玻璃碴混着酒液溅得到处都是,他却浑然不觉,眼睛死死盯着舞台中央的牢笼,像饿狼盯着猎物。
就在这片混乱中,另一道聚光灯突然亮起,精准地打在舞台侧面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约莫三十多岁,头发梳得油亮,苍蝇落上去都得打滑,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假笑,嘴角咧开的弧度像是用尺子量过,眼神里却透着一股精明的算计。
他手里拿着个银色麦克风,走到DJ台旁,清了清嗓子,麦克风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声,瞬间压过了底下的喧闹。
“各位老板,各位朋友,晚上好啊!”男人的声音透过音响传出来,带着点刻意压低的磁性,“欢迎大家今天来到Palma!我是今天的主持人,大家可以叫我阿坤。”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狂热的人群,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我相信大家现在挤到这儿,都知道是为了什么——没错,咱们今天的‘重头戏’,马上就要开场了!”
台下立刻响起一阵哄笑和口哨声,刚才推搡的花衬衫男人甚至吹了声响亮的口哨,扯着嗓子喊:“别废话!赶紧让‘货’出来!”
阿坤也不恼,反而配合地举起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别急嘛,好东西总得压轴登场。”
他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点兴奋:“相信常来的老朋友们都知道,咱们Palma的‘特色节目’,从来不会让人失望。今天更不一样——我们抓到了两位‘武术高手’!”
“高手”两个字被他咬得格外重,眼神里闪过一丝玩味。
“他们一个是缅甸的拳王,据说能一拳打死一头牛;另一个是泰国来的泰拳教练,肘击能断钢筋!”
台下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惊叹声、议论声此起彼伏,像被点燃的火药桶。
“真的假的?拳王?”
“泰拳教练?那可有的看了!”
“我赌拳王赢!五百块!”立刻有人开始起哄下注,声音里满是期待。
阿坤等台下的议论声小了些,才继续说道:“今天,他们将在这座牢笼里进行生死战斗——没有规则,没有裁判,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这座牢笼!”
他猛地举起麦克风,声音陡然拔高,像在宣布一场盛大的祭祀:“而你们,将是这场生死较量的见证者!”
话音刚落,另一道光束“唰”地打在牢笼上,将那锈迹斑斑的栏杆照得愈发清晰。
牢笼侧面的铁门发出“嘎吱”的沉重声响,缓缓向内打开,露出里面漆黑的空间,像一张等待吞噬生命的巨口。
台下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死死盯着那扇打开的门,连呼吸都屏住了,空气中弥漫着期待与嗜血的狂热。
“踏,踏,踏,踏——”
四声清晰的脚步声从舞台侧面的黑暗里钻出来,在酒吧诡异的寂静中格外刺耳,像踩在每个人的神经上。
那声音不快,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压迫感,一步步逼近牢笼。
王浩的目光倏地绷紧,眉头拧成了疙瘩。
他下意识地往前倾了倾身,视线死死盯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不对,这声音太整齐,分明是四个人的脚步声!
他心里刚升起这个念头,两道身影就被从黑暗里推了出来,紧接着,另外两个穿着黑色背心的男人紧随其后,一手按着前面人的肩膀,另一只手稳稳地抬着,黑洞洞的枪口正死死顶着前面两人的后脑勺。
那枪口在聚光灯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像毒蛇吐着信子,瞬间攫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被枪口顶着的两个人,一个身材魁梧,肌肉贲张,裸露的胳膊上布满狰狞的疤痕,一看就是常年打拳的练家子,想必就是那位缅甸拳王。
另一个身形稍显精瘦,但肩背宽阔,脖颈粗壮,眼神里透着一股狠戾,正是那位泰拳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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