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脚在下午呢。”王毅锋接着说,“十二点吃完午饭,有两个小时午休,能眯一会儿,也能写写信。下午两点到五点,主要练体能,单双杠、障碍跑、负重越野,有时候还搞对抗演练,一身泥一身汗是常事。”
“五点半开晚饭,六点到七点半是自由活动时间,能打打球、看看书,或者跟战友唠唠嗑。七点半准时看新闻联播,雷打不动。看完新闻就搞政治学习,学理论、写心得,一般到九点结束。”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点郑重:“最后半小时是点名时间,班长会总结当天的训练,表扬几个表现好的,也提点不足,几句话就能把士气提起来。九点半回宿舍洗漱,十点准时关灯睡觉,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阿鬼听得直摇头:“这安排得也太满了,分秒不差啊,我这散漫惯了的,怕是一天都熬不住。”
王浩也笑了:“我估计也悬。要是从小在部队待着,可能还能习惯,现在见识过外面的花花世界,再被这么管着,浑身不得难受死?”
“可不是嘛。”阿鬼深有同感,“还是自由自在惯了好。”
王毅锋看着两人的样子,忍不住笑:“习惯了就好。部队就是个大熔炉,再野的性子,进来锤炼两年,也能磨得有模有样。你看那些新兵,刚来的时候哭着喊着想家,两年后离开,个个都舍不得。”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到了操场边。阳光正好,几个战士正在打篮球,拍球的声音和笑声远远传来,给这规律到刻板的营区,添了几分鲜活的气儿。
王浩望着球场上你来我往的身影,篮球撞击地面的“砰砰”声像急促的鼓点,敲得人心头发热。王毅锋看着手痒,提议道:“要不我们去跟他们一起打?好久没活动筋骨了,正好出出汗。”
阿鬼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脚尖点地,跃跃欲试道:“好啊好啊,早就想大展身手了!”
王浩看着两人兴致勃勃的样子,也不好扫兴,笑着应下:“行啊,丑话说在前头,我也就上学那会在学校里打过几次,水平可不咋地,你们可别嫌弃。”
阿鬼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自信满满地叫嚷:“我可不一样,之前没人管我,精力多得没处使,就爱打球发泄,水平包你们满意!”
王毅锋见两人都同意,扯着嗓子大声喊道:“那边的几位同志,能不能加几个人一起打啊?”
正在打球的五位战士停了下来,目光齐刷刷地看向王毅锋这边。
在看清是他们三位后,态度格外热情,其中一个高个子战士爽朗地回应:“行啊,正好加上你们,凑够八个人,能分成两队打场正规的!”
三人走到球场边,把外套脱下来,随手扔到一旁的长椅上。
那边五个战士聚在一起商量起分组,每个人都眼巴巴地瞅着王浩他们,谁都想和这几位“传奇人物”一队。一番讨论无果,最后只能靠最原始的石头剪刀布来定夺。
一位身形精瘦、留着利落短发的战士胜出,他满脸笑意地走过来,主动伸出手:“我叫秦海泉,你们就叫我小秦就行。两位王同志,还有周同志,你们在这里的事儿,我们可都听说了,都是好样的!”
王毅锋握住他的手,笑着介绍:“小秦,你好啊。以后别这么见外,同志同志地叫了,我叫王毅锋,他是王浩,他叫周未人 。”
说着,王毅锋依次指了指身旁的两人,又补充道,“咱们都是年轻人,直接喊名字就好,周未人呢,大家都习惯叫他阿鬼。”
王毅锋又带着王浩和阿鬼,一起跟那边剩下的4位战士打了招呼。几人站在球场边闲聊几句,很快就聊到了打球的规则。
“咱们是打全场还是半场?”王毅锋问道,目光扫过不算太大的球场。
秦海泉挠了挠头:“都行,听你们的。”
王毅锋想了想,问:“你们已经打多久了?”
“没打多长时间,也就十来分钟吧,刚热开身。”秦海泉答道。
“那咱们就打全场。”王毅锋拍板,抬手指了指头顶的太阳,“你看这天,不冷不热的,跟国内的秋天似的,打全场正好活动开,省得缩手缩脚的。”
“行啊!”秦海泉立刻应道,眼睛亮了亮,“我也觉得打半场跑不开,没劲。”
对面的几个战士也纷纷附和:“就打全场!正好试试身手!”
决定一出,众人立刻走到中线站定。王毅锋和秦海泉猜硬币定边,王毅锋赢了,选了篮筐,两队便各就各位。
随着秦海泉一声“开始”,篮球被抛向空中。王毅锋跳得又高又快,一把将球拨给了王浩。王浩接住球,下意识想往前冲,却记起自己水平有限,赶紧把球传给了身边的阿鬼。
阿鬼果然没吹牛,运球时脚步灵活得像踩着弹簧,一个变向就过了防守的战士,冲到篮下抬手就投——“唰”的一声,球进了!
“好球!”场边立刻响起叫好声。
对面也不含糊,持球的战士一个长传,把球送到前场,队友接球后借着掩护跳投,也回敬了一个空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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