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行进得有条不紊,战士们踩着整齐的步伐,缉毒警和武警也保持着队列,三三两两的脚步声在营区石板路上汇成沉稳的节奏。
食堂门口,老陈头早让炊事班的战士支起了临时长桌,煮好的饺子一盆盆端出来,热气腾腾地码在桌上,韭菜鸡蛋的翠绿、猪肉大葱的油亮、白菜猪肉的白净,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都别抢,管够!”老陈头举着锅铲吆喝,额角的汗珠混着蒸汽往下淌,却笑得满脸褶子,“吃完不够再盛,锅里还煮着呢!”
战士们排着队,每人端着搪瓷碗,自己动手盛饺子,有人往碗里猛加醋,酸气直冲天灵盖;
有人夹起饺子先吹吹气,小心翼翼咬开小口,吸溜着汤汁;还有人端着碗蹲在墙角,边吃边和身边战友说笑,时不时抬手抹把沾着油星的嘴。
王浩远远看着,见没人拥挤,也没人插队,都规规矩矩,心里不由得点头——这就是部队的纪律,哪怕是吃饭,也透着股井然有序的精气神。
等大部分人都吃上了饺子,操场渐渐空旷下来,只剩下零星几个收尾的战士在收拾音响设备。
王毅锋揉着肚子走过来:“刚才垫吧点的饺子早没了,现在闻着味道,我都快饿死了。”
说话间,食堂那边的队伍也渐渐缩短,最后一批战士端着碗出来时,老陈头终于松了口气,冲炊事班的人挥挥手:“他们都吃得差不多了,把剩下的饺子全下锅!咱们也该好好搓一顿了!”
炊事班的战士们早就饿了,闻言立刻动起来,把盆里剩下的饺子一股脑倒进沸水里,白胖的饺子在锅里翻涌,溅起的水花烫得人直缩手,却没人喊累,反而嘻嘻哈哈地打趣:“刚那批缉毒警可真能吃,韭菜鸡蛋馅的都快见底了!”
“那没办法,我们部队里饺子可都是出了名的。”
王浩和王毅锋刚走到食堂门口,就听见里面的笑闹声。王浩摸了摸肚子,刚才垫吧点的饺子早就没了,当下拉着王毅锋:“走,再去补点。”
两人排到炊事班的队伍里,王浩眼尖,看见旁边筐里放着新剥的大蒜,随手拿了两瓣,又去盛了两碗番茄鸡蛋汤——金黄的蛋花浮在汤面上,撒着翠绿的葱花,酸香开胃。
刚盛好饺子,阿鬼也端着碗凑过来,碗里堆得冒尖:“浩哥,王哥,你们也来啦?老陈头说这最后一锅加了香油,特别香!”
王浩咬了口饺子,果然比早上的更添了几分醇厚的香气,他就着蒜瓣吃着,辣劲混着肉香直冲天灵盖,舒服得眯起眼:“确实不错,这蒜够味。”
王毅锋也学着他的样子,就着蒜吃饺子,辣得直吸气,却停不下来:“痛快!比在部队食堂吃的带劲多了!”
三人边吃边聊,王浩足足吃了三大碗,汤也喝了两碗,才放下碗筷,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饱嗝。王毅锋和阿鬼也吃得不少,碗底都舔得干干净净。
等所有人都吃饱喝足,炊事班的战士们立刻动手收拾——洗碗的洗碗,擦桌子的擦桌子,搬灶具的搬灶具。王浩三人也没闲着,帮着把长桌抬回食堂,又把散落的碗筷归拢到一起。
老陈头看着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场地,满意地直点头:“多亏了你们几个搭把手,不然我们得忙到天黑。”他摘下围裙,往竹竿上一搭,“行了,这事儿算是圆满了!”
外面传来战士们的欢笑声,有人在打篮球,砰砰的拍球声混着叫好声;有人躺在草地上晒太阳,嘴里哼着跑调的军歌;还有人聚在一起打牌,甩扑克的声音清脆响亮。
陈启山站在操场边缘,看着这难得的热闹景象,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季生春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让他们好好放松放松吧,明天开始,就没这么轻松了。”
陈启山拧开瓶盖喝了口,点点头:“是啊,绷紧的弦也得松松,不然该断了。”
他望着远处奔跑嬉闹的身影,“这群孩子,平时训练苦,执行任务更苦,是该好好歇歇。”
两人并肩站着,没再多说,只是看着阳光下的笑脸,听着风里的笑声,仿佛要把这片刻的安宁,深深记在心里。
王浩靠在宿舍门口的老槐树下,看着不远处王毅锋正和几个战士抢篮球,阿鬼则被一群人拉着教“街头格斗术”,时不时传来一阵起哄声。
他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父母的照片,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样的下午,真好。
金三角的风带着暖意,吹过每个人的笑脸,也吹散了战前最后的紧张。
所有人都知道,明天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但此刻,他们只想好好享受这难得的轻松,把所有的疲惫和担忧,都暂时抛在脑后。
欢乐的时光总像指间沙,攥得再紧也留不住。
下午两点半的阳光正好,陈启山、季生春和老陈头搬了小马扎坐在宿舍后的空地上,搪瓷缸里的浓茶冒着热气,三个人正聊着炊事班新腌的酸菜,笑声混着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透着股难得的惬意。
“要说这酸菜啊,还得是用老坛子腌……”老陈头的话刚说了一半,季生春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急促地响起来,“嗡嗡”的震动声在安静的午后格外刺耳。
陈启山和老陈头的笑声瞬间停了,不约而同地看向季生春。
他接起电话时还带着笑意:“喂?”可没说两句,嘴角的弧度就一点点绷直,原本放松的肩膀也渐渐绷紧,眉头拧成了疙瘩。
“嗯……确定吗?”
“时间地点没错?”
“双方头目都会到场?”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沉,最后只说了句“我知道了,马上处理”,便猛地挂断了电话。
陈启山端着茶缸的手顿在半空,镜片后的眼睛锐利起来:“出事了?”
老陈头识趣地站起身,拍了拍沾着草屑的裤子,对陈启山使了个眼色,没说话,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这种时候,他这个炊事班的老头不便在场。
季生春深吸一口气,脸色凝重得像块铁板:“老挝、泰国、缅甸那边刚传来消息,线报说今天下午三点,东郊老坑有场重大毒品交易。”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这是今明两年最后一场交易,之后会无限期延后,而且……双方头目都会亲自到场。”
喜欢都死过一回了!练练武怎么了请大家收藏:(www.suyingwang.net)都死过一回了!练练武怎么了三月天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