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氏集团技术部的灯光彻夜未熄，屏幕蓝光映在冷清秋眼底，她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将从喽啰手机里提取的碎片信息逐一拼凑。萧沉坐在她身旁的临时座椅上，左臂绷带虽未拆除，却已能轻微活动，他手中握着一份刚打印出的通话记录，目光紧锁着“城郊废弃工厂”几个字。
“‘蝰蛇’最近三个月，有七次匿名通话的信号源都指向这里。”萧沉将记录推到冷清秋面前，指尖点在工厂地址上，“而且技术部恢复的聊天记录里，他提过‘货物存放点’，结合陈峰之前的口供，这里很可能是‘幽灵’组织在国内的物资中转站。”
冷清秋停下敲击，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屏幕上的卫星地图正定格在城郊那片荒区：“工厂十年前就停产了，周边只有几户零散住户，确实适合藏东西。但‘蝰蛇’刚吃了亏，肯定会加强戒备，我们不能贸然行动。”
“我已经让暗卫去探查过外围。”萧沉拿出手机，调出暗卫传回的照片——锈迹斑斑的铁门紧闭，墙头缠着带刺铁丝网，角落的监控摄像头正对着入口，“他加派了至少二十个守卫，而且工厂内部结构复杂，我们不清楚有没有陷阱。”
窗外天色渐亮，第一缕晨光透过百叶窗缝隙照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文件上。冷清秋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渐渐热闹的街道，忽然转身：“明天是周六，工厂守卫可能会放松警惕。我们带一组暗卫伪装成附近村民，先摸清楚内部结构，再制定行动计划。”
萧沉点头，目光落在她眼底的红血丝上：“现在先休息，你已经熬了一整晚。计划的事，等养足精神再细谈。”他起身时牵动伤口，眉头微蹙却没吭声，只是自然地拿起冷清秋搭在椅背上的外套，递到她面前，“外面凉，先穿上。”
冷清秋接过外套，指尖触到衣料上残留的体温，心中微暖。她没有拒绝萧沉的提议，毕竟连续两天高强度应对危机，身体早已发出疲惫信号。两人离开技术部时，走廊空无一人，只有安全出口的绿光在尽头闪烁，萧沉刻意放慢脚步，让受伤的左臂尽量不引人注意，也让冷清秋能跟上他的节奏。
次日清晨，萧沉开车载着冷清秋和四名暗卫，朝着城郊出发。车子换上了普通民用牌照，车身还刻意做了旧化处理，看上去就像跑运输的二手车。冷清秋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冲锋衣，长发束成马尾，褪去了平日的高冷气场，倒真像个去城郊采风的普通人。
“还有三公里到工厂，前面路口下车，剩下的路步行过去。”萧沉停稳车，转头对后座的暗卫叮嘱，“你们两人一组，分别从东西两侧探查，注意避开监控死角，半小时后在北侧小树林汇合。”
暗卫应声下车，迅速融入路边的灌木丛。萧沉则和冷清秋沿着土路缓步前行，路边杂草没过脚踝，晨露打湿了裤脚，远处传来几声稀疏的犬吠，倒真有几分乡村晨间的宁静。
“工厂东侧有一条排水沟，能通到内部仓库后墙。”冷清秋压低声音，目光扫过前方隐约可见的厂房轮廓，“暗卫传回的图纸里标过，那里没有监控，是最佳突破口。”
萧沉点头，同时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就在两人即将靠近小树林时，一阵摩托车引擎声突然从身后传来——三辆黑色摩托车疾驰而来，车手戴着头盔，手中竟握着改装过的电击棍，显然是冲着他们来的！
“小心！”萧沉瞬间将冷清秋护在身后，右手摸向腰间的手枪。摩托车手动作极快，为首一人直接挥棍朝萧沉左臂砸来，显然是摸清了他的伤势弱点。
萧沉侧身避开，同时掏出手枪，却没立刻开枪——这里离工厂太近，枪声会惊动里面的守卫。他旋身一脚踹向摩托车车轮，车把手瞬间失控，车手连人带车摔进路边的泥沟里。
另外两名车手见状，分左右包抄过来，电击棍带着滋滋的电流声，直逼冷清秋。萧沉瞳孔骤缩，不顾左臂疼痛，猛地扑过去将冷清秋推开，自己则硬生生受了一棍。电流瞬间传遍全身，他浑身一颤，却死死抓住对方的手腕，将电击棍夺过，反手砸在车手头盔上，车手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最后一名车手见同伴接连倒地，调转车头想要逃走。冷清秋眼疾手快，捡起地上的石块，精准砸中摩托车后轮，车手失去平衡，连人带车撞在树上，当场昏了过去。
萧沉缓过电流带来的麻痹感，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他转头看向冷清秋，见她只是裤脚被划破，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你没事吧？”
“我没事，倒是你……”冷清秋快步上前，扶住他的左臂，见绷带下渗出淡淡的血迹，眉头紧锁，“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小事。”萧沉摆摆手，弯腰检查倒地的车手，从他们口袋里搜出一枚黑色蛇形徽章——正是“幽灵”组织的标志，“‘蝰蛇’果然在盯着我们，看来工厂里的埋伏，比我们预想的更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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