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赵捕头常年在外跑公差,身体素质还算不错,竟是硬生生扛住了。
冷水浇下的瞬间,他猛地打了个寒颤,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昏死过去的意识被这刺骨的寒冷强行拉了回来。
只是此刻的他,浑身冻得哆哆嗦嗦,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连求饶的声音都变得模糊不清,带着颤抖和扭曲,听起来格外凄惨。
冰冷的寒气顺着毛孔往骨头缝里钻,让他整个人像筛糠一样不停抖动,嘴唇发紫,脸色惨白如纸。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体会到自己刚才威胁陈长安的那些话 !
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长安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积压的怨气总算是消散了不少。
他拿起一旁早已备好的牛皮鞭子,那鞭子浸过水,又在寒风中冻了片刻,鞭梢带着冰碴,坚硬无比。
他走到赵捕头面前,二话不说,扬起鞭子就抽了下去。
“啪!”
一鞭子下去,赵捕头背上本就血肉模糊的伤口瞬间又添一道深痕,冰碴嵌进肉里,疼得他眼前发黑,差点再次昏死过去。
由于身上的衣服被冷水浸透,早已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碴,变得坚硬冰冷,鞭子落下时,不仅是皮肉之痛,还有冰碴碎裂时的割裂感,疼得翻倍。
尤其是皮肤被冻得僵硬之后,血管和神经都高度紧绷,这一鞭子下去,痛楚比平时强烈十倍不止。
陈长安一下接一下地抽着,每一鞭都力道十足,鞭鞭见血。
十几鞭子下去,赵捕头的后背已经没有一块好肉,鲜血混合着融化的冰水往下淌,在地上积成一滩。
他的眼珠子通红,布满了血丝,嘴唇被咬得血肉模糊,差点没把牙咬碎。
整个人如同一具失去灵魂的干尸,只剩下本能的痛苦抽搐,大脑被极致的疼痛占据,早已麻木,连恨都提不起来了。
陈长安心里清楚,这五十鞭子若是真抽完,赵捕头必死无疑。
他原本也没想取人性命,只是想好好惩治一番,出出心中的恶气。
如今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便随手将鞭子扔在一旁,鞭子落地发出 “啪” 的一声轻响,赵捕头又是一阵瑟缩。
宋元春见状,连忙快步走上前来,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小心翼翼地问道:“陈大人,这下总算是有个圆满交代了,心里痛快了没有?若是还不痛快,咱们就接着来,您要是抽不动了,我来替您动手。”
陈长安挥了挥手,语气恢复了平静:“不必客气,我已经发泄完了。再打下去,这人也就活不成了,反而脏了我的地方。就劳烦大人把人带走,按朝廷律法处置吧。”
他心里却在盘算,若不是有宋元春三人在场,有这么多衙役捕快看着,他真想直接一刀杀了赵捕头,以绝后患。
不过如今这样,也算是出了心头的恶气,赵捕头就算活下来,也已是废人一个,日后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
解决完赵捕头的事,陈长安转身走出地牢。
冬日的阳光穿透漫天风雪,洒在他身上,驱散了地牢带来的阴冷寒气。
他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略显僵硬的筋骨,只觉得浑身舒畅,连日来的压抑一扫而空。
宋元春早已在牢门外等候,见陈长安出来,脸上立刻堆起热情的笑容,快步迎了上来,语气恭敬得不像话:“陈大人,您可算出来了,让您在那种地方受了委屈,实在是我等监管不力。”
若是放在往日,陈长安不过是个乡野村夫,宋元春身为县丞,压根不会正眼瞧他。
可如今不同,陈长安是县令大人亲自钦点的乡正,背后有程志安撑腰,更是得了县令的青眼,这层关系容不得他怠慢。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眼下必须把陈长安的情绪安抚好。
这件事若是办砸了,被县令大人怪罪下来,自己在隆安县的地位怕是要岌岌可危,只会让程志安那老东西有机可乘。
所以宋元春彻底放低了架子,脸上的笑容真挚又讨好,对着身后的衙役高声吩咐:“来人啊!把这地牢给我拆了!免得日后陈大人见到,勾起今日的不快。”
这话一出,周围的村民都愣住了。
这地牢是官府修建的,用来关押罪犯,如今为了讨好陈长安,宋元春竟然要把它拆掉,这份手笔不可谓不大。
要知道,拆了地牢再填平,至少得找几十个劳力,耗费十几天的功夫,还得花不少银子。
可宋元春眼皮都不眨一下,显然是下了血本。
陈长安却连连摇手,语气平淡:“宋大人,不必这么客气,也不用这么麻烦。”
“这地牢还有用处,回头我找几个人修缮一下,日后若是再有像赵捕头这种徇私枉法、为非作歹之徒,也好有个关押的地方。”
宋元春闻言,心中一动,瞬间明白了陈长安的言外之意。
这是在告诫自己,日后要约束手下,不可再纵容此类事情发生。
他连忙点头附和:“陈大人所言极是,是我考虑不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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