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打得透亮,绝不能让宋元春把赵捕头带回去处置。
这些官官相护的门道,他看得明白,今日若是让赵捕头离开了这地牢。
指不定过个三五天,就会被从轻发落,甚至找个由头官复原职。
自己在牢里受的罪、遭的辱,岂能就这么不了了之?
必须亲眼看着他得到应有的惩罚,才能解心头之恨。
这话说得直白,压力瞬间全压在了宋元春三人身上。
宋元春脸色微变,他自然清楚陈长安的顾虑,也明白今日之事若是处理不当。
不仅安抚不了陈长安,传出去还会落得个 “徇私枉法” 的骂名。
甚至可能触怒县令大人。
他看了眼身旁的高启贤和赵公明,二人皆是神色凝重,对着他微微点头。
显然也觉得此事绝不能敷衍:“陈大人所言极是。”
宋元春连忙上前一步,语气恳切,直接敞开了说。
“今日之事,全是赵捕头的过错,也是我等监管不力。陈大人想怎么处罚,全凭您的意思来,我等绝无二话,一定照办!”
陈长安听到这话,目光这才重新落回赵捕头身上。
他缓步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瘫软如泥的人。
突然伸出手,一把揪住赵捕头头上的官帽,稍稍用力一扯。
“嗤啦” 一声,帽带断裂,那顶象征着捕头身份的帽子就被他随手甩在地上。
滚了几圈停在角落,沾满了灰尘。
紧接着,他俯身下去,大手直接薅住赵捕头的头发。
那力道之大,让赵捕头疼得 “嗷” 一声惨叫,头皮仿佛要被生生撕裂。
可他不敢反抗,也不敢挣扎,只能任由陈长安拽着头发。
像拖死狗一样朝着牢房深处拖去。
他的双脚在石板地上胡乱蹬踹,试图找到着力点。
却只能徒劳地划出一道道痕迹,整个人失去了重心,狼狈不堪。
头皮传来的撕裂感钻心刺骨,眼泪混着鼻血、嘴角的血一起往下流。
糊了满脸,模样凄惨至极。
宋元春三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却没人敢上前阻拦。
高启贤和赵公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忌惮。
陈长安这股狠劲,果然名不虚传。
周围的衙役捕快更是大气不敢喘,纷纷低着头。
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来人。” 陈长安拖着重伤的赵捕头走到牢房中央,停下脚步。
背对着牢门外的众人,轻轻拍了拍手,声音不大。
却带着不容违抗的威严。
那几个刚才还跟着赵捕头一起叫嚣、甚至想对陈长安动手的捕快。
此刻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有半分怠慢?
连忙齐刷刷地跑上前,“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
齐声高呼:“卑职在!” 声音响亮,却难掩其中的慌乱。
陈长安听着这整齐划一的应答,一股豪气瞬间充斥在胸膛。
这就是权力的滋味,哪怕只是一个不入流的乡正。
也能让这些趋炎附势之辈俯首帖耳。
他心中暗忖,这还仅仅只是乡正,若是日后能当上县令、知县。
那权力岂不是更大?
虽说在京都、金陵那样的繁华重镇,九品县令不过是芝麻小官。
可在这金河乡的地界上,县令就是天,能定人生死、掌人祸福。
这种执掌他人命运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痛快。
“给我把他捆起来,” 陈长安回过神,语气冷冽地吩咐道,“先杖责三十,再抽鞭五十。抽鞭的时候,我来。”
“是!” 两个捕快连忙应声,不敢有丝毫耽搁。
上前一把将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的赵捕头从地上拽了起来。
此时的赵捕头哪里还有半分反抗之力,浑身瘫软。
裤裆早已湿透,一股腥臊的气味弥漫开来。
显然是被吓得大小便失禁了。
捕快们动作麻利地将他按在一旁的木头架子上。
双手反绑在身后,双腿也用粗麻绳牢牢捆住。
让他正面贴在冰冷的木头上,后背完全暴露在外。
正是方便杖责的姿势。
一切准备就绪,两个捕快拿起墙角立着的杀威棒。
那棒子是硬木所制,前端裹着铁皮,沉甸甸的,一看就知道威力不凡。
二人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抡起棒子就朝着赵捕头的后背打了下去。
“噼里啪啦!” 沉闷的击打声接连响起,每一棒子都带着十足的力道。
结结实实地落在赵捕头的背上。
这杀威棒打人,最是伤筋动骨,看似不见皮外伤,实则全是内伤。
不过三五棒下去,赵捕头就再也忍不住。
一口鲜血猛地喷洒在冰冷的墙壁上,溅出一片血花。
剧烈的疼痛让他连惨叫声都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只能发出 “嗬嗬” 的痛苦呻吟,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陈长安站在一旁看着,眉头微蹙,冷哼一声:“没吃饭吗?这点力气,是等着吃完饭再动手?还是觉得我好糊弄?”
那两个捕快吓得一个激灵,哪里还敢有半分敷衍?
他们深知陈长安如今的地位和手段,若是惹得他不快。
自己的下场恐怕比赵捕头好不了多少。
二人连忙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杀威棒落下的速度也快了几分。
每一棒都带着风声:“啊!救命啊!疼死我了!”
赵捕头再也忍不住,凄厉的惨叫声在地牢里回荡,撕心裂肺。
他的后背很快就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衣衫被鲜血浸透。
黏在伤口上,每一次击打都带来加倍的痛苦。
三十棍子打下来,赵捕头早已没了声息。
脑袋耷拉着,浑身瘫软,竟是硬生生被打得昏死了过去。
“这可不行。” 陈长安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地吩咐道。
“去端一盆带冰碴的冷水来。”
旁边的衙役不敢怠慢,连忙跑出地牢。
不多时就端着一盆刚从外面雪地里凿出来的冷水。
里面还浮着不少冰碴,寒气逼人。
陈长安示意衙役上前,那衙役咬了咬牙。
将整盆冷水 “哗啦” 一声,从赵捕头的头上浇到了脚底。
地牢本就阴冷潮湿,温度低得吓人。
这带着冰碴的冷水浇在身上,简直比刀割还难受。
寻常人若是受了这一下,怕是直接就被冻僵了。
甚至可能被活活激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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