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大观园内的残雪在初升的日光下泛着冷冽的白光。
顾恩思义殿后殿的暖阁内,空气沉闷而奢靡。
那张巨大的虎皮软塌上,锦被凌乱,仿佛刚经历了一场狂风骤雨。
西门庆醒来时,怀里正搂着那个即便在睡梦中眉头也紧紧蹙着的“槛外人”——妙玉。
这位曾经清高孤傲、视红尘如粪土的女尼,此刻身上那件青灰色的僧袍早已不知去向,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昨夜疯狂留下的青紫印记,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像是一尊被打碎了又强行拼凑起来的白玉观音,透着一股子令人心碎又变态的凌虐美感。
而在软塌的另一侧,秦可卿懒懒蜷缩着身子,睡得正安稳。
西门庆坐起身,随意披上一件外袍,看着这满屋的春色,嘴角勾起一抹餍足而冷酷的笑意。
“哭什么?”
妙玉被动静惊醒,下意识地想要缩进被子里,却被西门庆一把捏住了下巴。
“爷昨晚没让你快活吗?”
妙玉紧紧咬着嘴唇,死死盯着眼前这个恶魔,眼中的恨意若是能杀人,西门庆早已被千刀万剐。
“你……你会遭报应的……”她声音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血里呕出来的。
“报应?”
西门庆嗤笑一声,手指粗暴地摩挲着她的脸颊,
“爷杀人放火,谋朝篡位,也没见老天爷降个雷劈死我。”
“反倒是你们这些吃斋念佛的,一个个落到了爷的手里。”
“记住了,在这大观园里,爷就是天,爷就是佛!”
“好好伺候着,若是伺候得爷高兴了,哪天发了善心,许你重修个庙让你养老。”
“若是再摆这副死人脸……”
西门庆眼神一寒,凑到她耳边低语了一句,吓得妙玉浑身一颤,再也不敢多言,只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
从温柔乡里出来,西门庆并未流连。
他神清气爽地穿过回廊,早已等候在外的寿儿连忙迎上来,递上一杯参茶。
“爷,荣国府那边,政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哦?”西门庆漱了口,眉梢微挑,“这个时候找我?是为了昨晚的事?”
“不像。”寿儿压低声音道,听说……是为了银子的事。”
“听着是荣府以前欠下的那些陈年烂账,有些虽然纷纷上门来哭穷讨债了。”
“呵,二爷爷这是顶不住了?”
西门庆冷笑一声,“走,去荣禧堂。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把这贾家的规矩,彻底改改!”
……
荣禧堂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贾政端坐在主位上,面色铁青,地上摔了一地的茶盏碎片。
在他面前,跪着几个管家,正哭丧着脸汇报着府里的亏空。
“老爷,真的没银子了!公中的账面上连耗子都不光顾了!”
“城南的李员外,还有孙家铺子,今儿一大早就堵在门口,拿着当年的借据要钱,说是再不还钱就要去顺天府告状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贾政气得胡子乱颤,拍着桌子怒骂,
“我堂堂国公府,竟被几个商贾逼上门来讨债!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这都是凤辣子管的好家!还有……还有那个孽障!”
他口中的孽障,自然指的是如今权倾朝野的贾蓉。
“二爷爷这是在骂谁呢?这么大火气?”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西门庆一身绯红蟒袍,腰悬玉带,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两名斜挎绣春刀的“锦衣卫”亲军,往门口一站,那股煞气顿时让屋内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贾政见到西门庆,眼角抽搐了一下,原本想骂出口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换上了一副僵硬的长辈架子:
“蓉儿来了。你看看,这就是咱们贾家的现状!债主盈门,脸面丢尽!”
“你如今也算是这东西二府里掌家之人,又是朝廷大员,难道就不管管吗?”
西门庆也不行礼,径直走到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下,接过亲卫递来的茶,慢条斯理地刮着茶沫:
“管?当然要管。”
“不过二爷爷,这‘管’字怎么写,咱们得先说道说道。”
他抬起头,目光如刀,直刺贾政那张虚伪的老脸:
“这府里的亏空,是怎么来的?是二爷爷您平日里养那帮清客相公花掉的?还是为了修那个所谓的‘贤名’施舍出去的?”
“这……”贾政语塞,脸涨得通红,“这乃是读书人的交际,是为了家族的声望……”
“声望?”
西门庆猛地将茶盏重重顿在桌上,“声望能当饭吃?能还债?”
“二爷爷,时代变了。”
西门庆站起身,走到贾政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以前贾家靠的是祖宗的余荫,靠的是太上皇的面子。”
“现在,靠的是我贾蓉手里的刀!”
“那些债主为什么敢上门?是因为他们觉得贾家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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