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第两百六十七场]
其实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揣着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小世界。那里面或许堆着你不知道的细碎疙瘩,或许裹着一张皱巴巴的纸,纸上写满了没对人说过的念头——可能是某次受了委屈没处说的闷,可能是对某件事认死理的小坚持,也可能是只想自己偷偷守着的脆弱,是深夜里翻来覆去琢磨的难,是别人问起时只会笑着说“没事”的谎。
可总有人不明白,或者说根本不想明白。他们觉得自己的是非对错才是唯一的标尺,自己的世界观才是标准答案,于是就那样肆无忌惮地闯进来,伸出手就要把你从自己的小世界里拽出来,逼着你接受他们那套“正确”,好像你不跟着他们走,就是错的,就是不合群,就是该被戳着脊梁骨说三道四的。
那种人啊,眼里从来只有自己的痛快,从来不顾及你是不是愿意,不顾及你的小世界会不会被他们搅得七零八落。他们只图自己舒心,只图自己的想法能压过别人,为了让你顺从,甚至能做出些损害别人的下作事——我总在想,现在人嘴里常说的“人性变丑恶”,是不是就藏着这些分支?那些把“利己”刻在骨子里,把别人的边界当摆设,把搅乱别人的生活当能耐的人,不就是在一点点啃噬着人与人之间本该有的分寸吗?
我以前就跟自己念叨过,我知道你们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疙瘩,都有那层裹着念头的纸。我不敢说能设身处地地懂谁的难,也清楚没人能真正钻进别人的心里,去感受那些藏在细节里的疼,去摸透那些没说出口的苦。但我至少明白,大家活着都不容易,各有各的熬煎,各有各的藏着的伤口,各有各的不得不扛着的累。
可为什么就有人做不到“既然不能体谅,就别去招惹”呢?非要凑上来,非要指手画脚,非要把自己的想法硬塞给你,甚至为了让你低头,做出些明明罪恶深重、明明不可饶恕的事,他们却觉得理所当然,觉得是你“不识抬举”。我盯着公园长椅下的草芽,风一吹就晃啊晃,我还是想不通,这世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为什么不能各自守着自己的小天地,你过你的烟火日子,我守我的清净角落,互不打扰,不好吗?
后来我也懒得再琢磨了,不理解就不理解吧,不懂就不懂吧,反正我也没力气去掰扯这些人和事了。既然管不了别人怎么活,管不了别人要不要闯进来,那就管好自己——别人的世界我不踏进去,我的小空间也请他们别来扰。要是实在躲不开那些非要来搅局的人,那就趁早完事,趁早离他们远一点,离那些糟心事远一点。反正我本来就憋着股劲,攒够了钱就走,离开这个让我提心吊胆的地方,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小角落,重新守着我自己的小世界。
说着说着就又絮叨多了,其实也没啥可说的,这些碎碎念记下来就好,就当是跟自己说说话。以后想起了再写两句,下次要是还有这股子想唠叨的劲儿,就再跟自己聊聊天。明天还要上工,还要接着攒钱,还要接着小心地护着我的小世界,别让那些人再钻了空子。
不说了,不说了,天快黑透了,公园的路灯都亮了,风也越来越凉,我得把外套再裹紧点,慢慢往宿舍走了。好啦,就这样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先顾好眼下这片刻的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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