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东京日之出码头。
经过两天两夜的航行,“五十铃”号轻型巡洋舰成功的完成了此次“重要公务”。
松野公爵并没有亲自来码头接人,只有几辆一模一样的黑色的轿车在码头等候。
刘易安跟着松野鹤清随机上了其中一辆,其他人也都各自上车。
车队朝着麹町区一番町松野邸驶去。
“孝太郎,父亲没有亲自来接你是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松野鹤清怕刘易安不悦,上了车解释道:“现在你的身份还没有公开,如果被政敌知晓,很有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等父亲向天皇陛下报备之后,确定了你是松野家的爵位继承人,那时候你就可以走到台前了。”
此时的日本本土也并不和谐,松野家如此庞大的势力也同样不能只手遮天,在没有明确刘易安的身份之前,如果被政敌知晓了他的存在,很有可能会遭到刺杀。
而一旦他的身份得到了天皇的认可,到那时候如果再有人敢行刺杀之举,那就是和整个日本华族势力对抗了。
刺杀爵位继承人是华族势力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一旦被发现,等待他的只有破家灭族一条路!
“叔叔多虑了。”刘易安并没有因此生气,“爷爷是长辈,又年事已高,他老人家要是亲自来码头,那才是我们做晚辈的罪过。”
很快,就到了一番町,松野邸大门敞开着,车队没有丝毫停留,直接开了进去。
松野公爵正站在前厅门口等着,看到车队过来,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身旁的老管家扶着他的胳膊,怕他待会一激动再倒下去。
其它的汽车自觉的把地方让了出来,载着刘易安的那辆车缓缓的停在前厅之前。
刘易安没等司机过来,自己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目光直接看向松野公爵。
刘易安和松野公爵对视着,目光很平静,没有忐忑、没有激动,仿佛如平常人一般。
“孝太郎,这就是你爷爷!”松野鹤清看刘易安没有动作,在一旁急切的说道,“快给你爷爷行礼啊!”
松野鹤清知道老公爵最重礼仪,生怕刘易安第一次过来就触怒老爷子。
刘易安没有动,松野公爵也没有动,其他人见状就更不敢动了。
只有松野鹤清那个老实人在一旁急的跳脚,不知道自家大侄子这个机灵人怎么这个时候不识礼数了!
松野公爵注视着刘易安,内心欢喜不已。
大孙果然不凡,光是这份胆识就不是二子那个“废物”能比的,和他老子武清一样,不愧是松野家的千里驹。
“跟我来!”
松野公爵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声,然后甩开老管家的手,拄着拐杖往庭院深处走去。
刘易安知道这是对他说的,他转头对着松野鹤清笑笑,跟着松野公爵走了过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都没有说话。
路上不时的就会碰到松野家的仆人,见到松野公爵走了过来,全都肃立两旁,低着头不敢说话。
走了大约五六分钟,他们来到一处独立的建筑旁。
刘易安抬眼望去,眼前的建筑造型古朴庄重,外面却没有任何标识牌匾。
“进来吧。”松野公爵回头提醒了一句,抬腿走了进去。
刘易安紧随其后。
门内,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香火气,正前方一座高台上横着一块牌匾,刘易安停住脚凝视过去。
“御灵代”!
刘易安恍然大悟,这就是松野家的“祖灵舍”!
牌匾下方,有一个个牌位竖着,刘易安仔细寻找,看到了养父松野武清的位置,侧后方养母的牌位也在,上面留名“松野有希子,武清之妻。”
“跪拜吧,”松野公爵语气平静,对着刘易安说道:“七日之后乃是吉日,菩提寺的清远大师会给你的母亲授戒名。”
““永德院殿”,我给她选定的院号,这是她应得的。”
祥瑞永恒名为“永”,至高德行名为“德”。其意为:“为家族延续立下根本之功,德行应被永恒铭记!”
这是松野公爵对长媳生下松野家继承人的感谢!
这是实打实的最尊荣的院号之一,刘易安要领这个情。
他恭敬的走到叠席边缘,侍奉祖灵的僧侣奉上勺柄与清水,“请净手”。
刘易安照做,随后一小碟盐被奉上,他学着僧侣的示范,用指尖拈起几粒,撒在身前。
之后刘易安跪坐在叠席上跟随僧侣行了一遍极其复杂的华族祭祀之礼。
行完认族之礼,刘易安并没有起身。
他在叠席上转了个方向,跪坐着面向松野公爵。
“祖父大人,孙儿松野孝太郎,恭敬拜见!”
刘易安双手置于地上躬身下去,额头紧贴手背:“孙儿流落在外二十余年,今日终于可以返回家中,伴于祖父身前听候教诲!”
松野公爵看着保持跪拜姿势的大孙,听着大孙终于承认了身份,眼泪直流,顿时放下心来。
“孝太郎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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