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在这里没有人知道,知道了也没有人在意的。”刘易安继续说道,“赶紧收拾收拾吧,我这就送你走。”
南造云子瘫在地上,心如死灰。
“你到底是不是白马?”南造云子忽然抬起头,紧盯着刘易安的眼睛问道:“我都要死了你不会欺骗一个死人吧!”
“当然不是!”刘易安不带一丝犹豫的否认,“吉冈课长收到的情报里很明确的指出“白马”是中国黄埔军校的八期毕业生,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我从十四岁就在帝国内务省的间谍培训班学习,后来内务省的广田健三阁下欣赏我的才华,又把我安排在东京警察学校深造。”
广田健三都舍不得让刘易安从间谍培训班毕业,扔到警察学校让他自生自灭了……
刘易安不可能在这里承认他是“白马”,被监听的可能性太大了。
“我确实是和那边做点小生意,那也只是生意上的往来。”刘易安一身正气,臭不要脸的说道:“我对帝国、对天皇陛下的忠心可昭日月!”
走私违禁物资、贩卖军火这些被监听到没有问题,海军陆战队私底下也不干净。
可是承认自己是重庆政府的间谍就不一样的,那是掉脑袋的罪名!
南造云子盯着刘易安的眼睛,想判断他有没有撒谎,却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一时间心中悲愤不已,自己为了帝国的昌盛出卖自己的身体和尊严潜伏中国,松野孝太郎这样的蠹虫却在大发战争财。
甚至自己还要死在这种人的手里,何其不公!
南造云子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头发和军装,对刘易安说道:
“松野君,我有句话想对你说!”
“说吧,我听着呢!”
“你靠近点,”南造云子妩媚一笑,“临别之前我还想抱抱你!总算认识一场,你又是我最后见到的人,算是一个正式的告别吧!”
刘易安也整理了一下衣服,态度端正有礼,好似要送走自己的至交一样。
然后,
他拔出手枪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啪啪啪啪!”
看着南造云子死不瞑目的眼神,刘易安不屑的说道:
“想跟我玩这套,你还嫩了点!”
不就是想趁机使点阴招,临死前挣扎几下吗,这些情节电视上都演烂了,反派死于话多知道不?
至于什么鲛岛具重是他亲姑父,他是公爵继承人这些,都不用给南造云子说,让她死的不明不白就够了,凭什么满足她的好奇心,闲的!
和她说的这几句话都已经耽误时间了,本该上来就打死她的...
刘易安往前走了两步来到南造云子的尸体旁,蹲下来把那双瞪的溜圆的眼睛合上。
“来人!”刘易安在门口喊道。
两名士兵跑了过来,立正站好:“哈衣!”
“拉去埋了吧,埋深点。”
说完,刘易安不再停留,直接离开了这里。
日本“间谍之花”就此凋零。
。。。
刘易安来到鲛岛具重办公室,“姑父,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吧?”
鲛岛具重知道刘易安指的是他在这里杀了南造云子这件事,满不在乎的说道:
“能有什么麻烦?她是池田君的手下,只要池田君不找我要人就行。”
“土肥圆机关长那里?”
“土肥圆?”鲛岛具重嘿嘿的笑了,“我不发话他连我的办公室都进不来!”
“他现在骑虎难下了,拉拢那个老军阀的工作很不顺利,大本营已经决定放弃了,土肥圆很快就要调回本土任职了,这辈子恐怕都不能回中国了。”
“对华工作特别委员会”已经名存实亡,一个唐绍千,一个吴大帅,两个人都没能站起来为日本的“大东亚共荣”摇旗呐喊。
日本大本营现在看好的是影佐真昭,是汪经纬。
“孝太郎,”鲛岛具重忽然想到一些事,他看向刘易安,“你有没有想过留在本土不回来了,有公爵大人在,让你去侍从职担任天皇侍卫不是问题。”
松野鹤清那个侍卫就是个充数的,是天皇为了平衡几个大贵族之间的势力特意安排的。
他要的只是松野家提一个人出来,至于是谁他就不在乎了。
如果把松野鹤清换成刘易安这个机灵鬼,应该能讨得天皇的欢心。
“我可不去!”刘易安连连摇头拒绝。
他要是真当了天皇的侍从官,戴春风知道了不得一天发十八封电报让他趁机刺杀天皇,哪还会管你是不是他的表弟。
别说表弟了,就是换成戴春风的亲弟弟,他都愿意拿出来换日本天皇一命!
“东京有爷爷他老人家坐镇呢,”刘易安赶紧劝说鲛岛具重打消那个念头,“现在中国才是真正的“宝地”,不管是经济还是政治,机会都比东京要多的多!”
“姑父您想想看,以您海军中将的身份,在本土能有和在中国媲美的权利吗?”
鲛岛具重一想也是,东京那屁大点的地方,“少将多如狗、中将遍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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