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外的校场,比往日热闹了数倍。
开阔的场地四周用木栅栏围起,远处的土山被标上了红漆靶心,旁边还立着几堵三尺厚的石墙——那是墨离特意让人砌的,用来测试新火器的威力。
陈默坐在临时搭起的观礼台上,身边陪着林冲、卢俊义、宿元景等大臣。大家都伸长脖子往校场中央望,眼神里满是期待——自从墨离说要改良火器,众人就盼着这一天。
“陛下,墨离先生来了!”侍卫指着校场入口喊道。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墨离穿着一身沾满油污的工装,手里捧着图纸,身后跟着十几个工匠,推着十门黑漆漆的大家伙——正是改良好的“震天炮”。炮身粗如水桶,炮口泛着冷光,下面还装着木质轮轴,方便移动。
墨离快步走到观礼台前,躬身道:“陛下,诸位大人,今日试射的震天炮和连珠铳都已准备好。这震天炮射程有五百步,炮膛填了特制火药和铁弹,能轰碎三尺厚的石头墙!”
卢俊义凑过来,伸手摸了摸炮身,坚硬冰凉的触感让他眼睛一亮:“这炮看着就结实,真能轰碎石墙?”
“卢将军放心,臣试过三次,每次都能轰开!”墨离语气笃定,眼里满是对自己作品的自信。
陈默点点头,语气带着期待:“开始吧,让大家看看咱们的新火器!”
“遵旨!”墨离转身下了观礼台,走到震天炮旁,指挥工匠装弹。
工匠们动作熟练,先往炮膛里填火药,再塞进一颗碗口大的铁弹,最后用木杆压实。一个炮手拿着火把,走到炮尾,对着引信喊道:“都退后!要点火了!”
观礼台上的人都屏住呼吸,目光紧紧盯着那门震天炮。
“轰隆——!”
一声巨响猛地炸开,比之前的雷火飞鸦响了十倍不止!气浪裹挟着烟尘扑面而来,观礼台的木柱都晃了晃。众人下意识地捂紧耳朵,再看远处的土山——
铁弹精准地砸在红漆靶心处,烟尘散去后,土山上赫然出现一个丈深的大坑,周围的土石还在簌簌往下掉!旁边那堵三尺厚的石墙,也被气浪震得裂开了几道大缝,眼看就要塌了!
“好家伙!”卢俊义第一个反应过来,忍不住拍手叫好,“有这炮,西夏人的城墙根本挡不住!以后攻城,再也不用让弟兄们拼命爬云梯了!”
林冲也点头称赞:“这威力,比之前的雷火飞鸦强太多了,对付骑兵也够用!”
墨离脸上满是笑意,又让人推来几支连珠铳——铳身比普通火铳长些,下面装着木托,看起来更趁手。
“陛下,这连珠铳能连射十五发,不用每次装弹,射程有一百五十步,能打穿铁甲!”墨离说着,让一个士兵端起连珠铳,对准远处的铁甲靶子。
士兵扣动扳机,“砰砰砰——”
清脆的铳声接连响起,十五发铅弹瞬间射出,远处的铁甲靶子被打得千疮百孔,好几发直接穿透铁甲,钉在了后面的木柱上!
“好!”陈默忍不住拍着观礼台的扶手,声音带着兴奋,“以后骑兵配上连珠铳,西夏的铁浮屠再也不是对手了!”
墨离走到观礼台下,激动得脸都红了:“陛下,只要材料够,臣还能改良!比如给震天炮装更灵活的轮轴,让连珠铳装更多弹……”
陈默走下观礼台,拍着墨离的肩膀:“墨离,你立了大功!赶紧让天工坊量产这些火器,西北决战就靠它们了!”
“陛下放心!”墨离用力点头,眼神亮得惊人,“臣已经让人备好了材料,一个月内,保证造出一百门震天炮和一千支连珠铳!”
众人正围着火器讨论,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戴宗骑着快马,满头大汗地冲进校场,翻身下马就往陈默这边跑,声音带着慌乱:“陛下!不好了!青州急报——赵福平的人真的动手了!他们趁着夜色,偷袭了青州西仓,偷走了五千石粮食,还伤了几个看守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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