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的城门楼子上,新挂的“登州县令”木牌还泛着清漆的亮光。
王磊穿着一身簇新的青色官服,跟着衙役走进城时,海风吹来的咸腥味里,还裹着几分百姓的愁绪——街上的人大多脸色蜡黄,手里拎着的菜篮里,少见油盐,多是些咸菜疙瘩。
“衙役大哥,”王磊忍不住问,“登州靠海,怎么百姓好像缺盐?”
衙役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县令您不知道,城里的盐被盐商李三垄断了!原本一贯钱一斤的盐,他卖到三贯,还放话说‘登州的盐,只能买我的,别处敢卖,我砸了他的铺子’!百姓们买不起,有的只能用咸菜汁将就,时间长了,都缺盐缺得没力气。”
王磊眉头瞬间皱紧——盐是百姓刚需,李三竟敢如此霸道!
他刚到县衙放下行李,就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农拄着拐杖来告状。老农叫张大爷,手里攥着个空荡荡的盐罐,膝盖一弯就想跪:“县令大人,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李三的盐太贵,俺家孙娃子三个月没尝过盐味,走路都打晃!”
王磊连忙扶起张大爷:“张大爷您放心,这事我管定了!”
当天下午,王磊就带着五个衙役,直奔李三的盐铺。
盐铺在登州最热闹的街口,门脸宽大,挂着“李记盐铺”的金漆招牌。铺子里,李三穿着绸缎袍子,跷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两个铁球,见王磊进来,眼皮都没抬:“王县令大驾光临,是要买盐?我这盐可贵,三贯一斤,不还价。”
王磊走到柜台前,声音沉了下来:“李掌柜,朝廷早有规定,登州盐价不得超过一贯钱一斤。你哄抬物价,欺压百姓,还敢说不还价?”
李三终于放下铁球,抬眼打量王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王县令刚上任,怕是不知道登州的规矩吧?我这盐价是按行情定的,进货贵,卖得自然贵,你管不着。”
“我管不着?”王磊猛地一拍柜台,震得上面的盐罐都晃了晃,“你私囤盐斤,垄断市场,已是违法!来人,查他的账本!”
衙役们当即上前,李三想拦,却被衙役按住。账本很快被搜出来,王磊翻到最后几页,眼神越来越冷:“好啊!你每年偷税漏税五千两,还私藏了十万斤盐在城外的仓库,打算等盐价再涨涨再卖!”
李三脸色瞬间变了,却还硬撑:“我背后有人!你动不了我!我跟……”
“跟谁都没用!”王磊打断他,厉声喊,“把李三抓起来,关入县衙大牢!再去城外仓库,把私藏的盐都运回来,按一贯钱一斤卖给百姓,不够的从官仓调!”
衙役们应声上前,镣铐“哗啦”一声锁在李三手上。李三这下慌了,挣扎着喊:“王磊!你敢抓我!我表哥是青州的李大人,他不会放过你的!”
王磊根本不理,转身往外走:“青州的李大人?若是他也跟你勾结,朕自会处置!”
消息很快传遍登州城。
第二天一早,县衙门口就排起了长队,百姓们手里攥着铜钱,等着买便宜盐。张大爷也来了,手里揣着刚从家里翻出的一贯钱,买到两斤雪白的盐时,老泪都流了下来:“王县令,您可算为我们出头了!以前李三的盐,俺们半年都舍不得吃一次,现在终于能放开吃了!”
王磊站在一旁,看着百姓们脸上的笑,心里也暖了:“大家放心,以后登州不会再让盐商垄断。”
当天下午,王磊就下了告示,贴在县衙门口:“即日起,登州设‘盐务司’,每月派人巡查盐价、盐仓,谁再敢私囤垄断、哄抬物价,严惩不贷!官仓每月会预留一万斤盐,按平价卖给百姓,保证人人有盐吃。”
百姓们围着告示,拍手叫好,还有人主动要去盐务司帮忙,说要盯着那些不老实的盐商。
王磊处理完这些,刚想回后堂歇口气,去抓李三仓库的衙役匆匆跑回来,手里拿着一封拆开的信,脸色凝重:“县令大人,在李三的仓库里发现了这封信,是写给京城周大人的,上面说‘登州盐利丰厚,已按约定留了三成,待时机成熟送过去’……”
王磊接过信,看着上面熟悉的“周大人”三个字——正是之前反对新政、被派去济州的旧官僚周大人。他捏紧信纸,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原来李三的背后,是周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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