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看着远处疾驰而来的黑衣家丁,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他没再跟王老实多言,只递了个安心的眼神,转身就朝着赵家大院的方向走。
卢俊义和侍卫们紧随其后,脚步沉稳,身上的气势让周围的佃农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赵家大院坐落在祥符县东头,朱红大门前立着两尊石狮子,门楣上挂着“赵府”的金漆牌匾,看着比县衙还要气派。
刚到门口,两个穿着绸缎的家丁就拦了上来,双手叉腰,语气嚣张:“哪儿来的野小子?知道这是哪儿吗?赵老爷的地盘,也敢乱闯?”
卢俊义上前一步,眼神一沉,身上的煞气瞬间散开:“放肆!京里来的大人要见你们家老爷,再敢拦着,休怪我不客气!”
家丁被卢俊义的气势吓了一跳,却还是嘴硬:“京里来的又怎么样?赵老爷正在里面会客,没他的话,谁也不能进!”
“是吗?”陈默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走到家丁面前,目光扫过两人,“那就劳烦你们进去通报一声,说‘巡查官’到访,要是耽误了大事,你们担待得起?”
家丁对视一眼,虽然心里发怵,却还是磨磨蹭蹭不肯动——赵富贵早就交代过,不管是谁来,都得先让他掂量掂量。
就在这时,里面传来赵富贵的声音:“外面吵什么?谁这么大胆子,敢在我家门口喧哗?”
随着声音,一个穿着锦袍、肚子滚圆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正是赵富贵。
他看到陈默一行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见陈默穿着素色披风,不像大官,顿时松了口气,语气傲慢:“你就是那个什么巡查官?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别在这儿耽误我会客。”
陈默没跟他废话,直接从怀中掏出一方玉玺,托在手心。
明黄色的玉玺上刻着盘龙纹路,在阳光下泛着温润却威严的光泽,那是大燕的传国玉玺,是陈默身份的象征!
赵富贵原本吊儿郎当的表情瞬间僵住,眼睛瞪得像铜铃,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陛下?!”他声音发颤,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的锦袍,连头都不敢抬,“草民……草民不知是陛下驾临,有眼不识泰山,求陛下恕罪!”
周围的家丁吓得魂飞魄散,也跟着“哗啦啦”跪倒一片,大气都不敢喘。
陈默收起玉玺,抬脚走进大门,淡淡道:“起来吧,带朕去正厅。再让人把祥符县的佃农都叫过来,朕有话要问。”
赵富贵哪敢不从,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弓着腰在前面带路,嘴里不停念叨:“陛下这边请,草民这就让人去叫佃农……”
赵家正厅宽敞奢华,红木桌椅擦得锃亮,墙上挂着名家字画,可陈默看着只觉得刺眼。
他坐在主位上,看着站在下面瑟瑟发抖的赵富贵,开口道:“把佃农带进来吧。”
没一会儿,王老实和十几个佃农就被带了进来。他们看到陈默坐在主位,赵富贵站在一旁不敢吭声,都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这位“巡查官”竟然是陛下!
佃农们激动得眼圈发红,就要下跪,陈默连忙抬手:“都别跪,站着说就行。你们说说,赵富贵是怎么扣你们工分的?有什么委屈,今天都跟朕说清楚。”
王老实深吸一口气,第一个站出来,声音带着颤抖却格外清晰:“陛下,上个月我种了十亩地,按工分制该得五十分,折成粮食是两石。可赵老爷说要扣‘田租损耗’‘农具磨损费’,最后只给了我一石,还说‘要不是我给你地种,你连饭都吃不上,给你一石就不错了’!”
“还有我!”另一个佃农接着说,“我婆娘生病,我请了两天假,赵老爷就说我怠工,把我半个月的工分都扣了,家里娃都快饿肚子了!”
佃农们你一言我一语,把赵富贵的恶行全说了出来——扣工分、逼交高额田租、威胁赶人,桩桩件件都让人咬牙切齿。
赵富贵听得面如死灰,“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不停磕头:“陛下饶命!草民知道错了!草民这就把扣的工分都还给大家,以后再也不敢了!求陛下开恩,饶了草民这一次!”
陈默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还给大家就完了?你公然破坏朝廷推行的工分制,欺压百姓,让祥符县的佃农们敢怒不敢言,按大燕律法,此等恶行,当斩!”
他转头看向卢俊义,语气斩钉截铁:“卢俊义,把他拉出去,斩了示众!让祥符县所有人都知道,谁再敢破坏朝廷规矩、欺负百姓,就是这个下场!”
“得令!”卢俊义上前,一把揪住赵富贵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拖了出去。
赵富贵吓得魂飞魄散,一边挣扎一边哭喊:“陛下饶命!草民再也不敢了!求陛下饶命啊!”
哭喊声越来越远,最后随着一声清脆的刀响,彻底消失。
没一会儿,卢俊义回来复命:“陛下,已斩,头颅挂在村口示众。”
陈默点点头,走到佃农们面前,声音温和却带着威严:“大家放心,以后朝廷的工分制,谁也不能改,谁也不能扣你们的工分。要是再有人敢欺负你们,直接去县衙告官,朕给你们做主!”
佃农们再也忍不住,齐刷刷跪倒在地,高声喊着:“陛下圣明!陛下万岁!”
欢呼声传遍了赵家大院,也传遍了祥符县。
接下来的几天,祥符县的工分制推行得异常顺利,没有哪个地主再敢克扣佃农的工分。
可没人知道,在赵富贵被斩的当天,他的弟弟赵福平就从后门逃了出去。
赵福平骑着快马,日夜兼程赶到青州,找到了当地的旧官僚李大人。
李大人看着狼狈的赵福平,皱眉道:“你哥犯了律法被斩,你来找我做什么?”
赵福平跪在地上,眼中满是恨意,咬牙道:“李大人,我哥不能白死!陈默那小儿斩了我哥,就是打我们这些旧族的脸!求您帮帮我,我要给我哥报仇,我要让陈默付出代价!”
李大人眼神闪烁,沉默了片刻,缓缓道:“报仇可以,但得从长计议……”
喜欢水浒:从杀宋江开始请大家收藏:(www.suyingwang.net)水浒:从杀宋江开始三月天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