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连洲和高一功各领一个军两万人马,分别从徐州和宿迁南下。
由于提前周密安排,工兵在黄河/淮河上架起了十几道浮桥。
高一功的东路军渡过黄河/淮河,一路南下。
沿途州县望风而降,短短两日,占领了淮安府大部,直逼淮南城。
李连洲西路军直面高杰和刘良佐两路人马,稍微有些慢。
也仅仅是稍微慢一点而已,和历史上一样。
这些军阀手中的军队,不堪一击。
高杰刘良佐两部虽有十万人,面对两万安民军,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凭借强大的火力优势,安民军一个连甚至能追着几千人的江北军屁股打。
尤其是徐州方面,战斗发起的时间是晚上。
安民军吃得好,没有多少夜盲症。
而且随时携带着大功率探照灯,将江北军阵地照的犹如白昼。
江北军躲无可躲,纷纷被击杀。
“连长,这仗打的甚没意思,这些软蛋远不如鞑子,鞑子至少还敢还手,这些人只会跑,就跟赶鸭子一样!”
安民军中原作战区第三军第八师十二旅三十团二营的战士周小满摸摸鼻子,又开了一枪。
眼见被瞄准之人倒下,周小满感觉这和自己想象中的打仗很是不同。
没有一点刺激,甚至有些无聊。
打仗不是需要拼杀吗,这连人面都见不到,一枪撂倒算什么事儿。
连长名叫魏骅,是西直隶平凉府人,入伍也就一年多。
拔了一根青草,咬在嘴里。
瞪了一眼周小满:“你这娃就是赶上了好时候,真要像以前那么打仗,别说训练三个月,就是训练三年,我都不敢让你上战场!”
周小满满不在意道:“连长,你这是吓我哪,不都是一个脑袋两只手,上去干就是事了!”
不想教导员徐泽厚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他其实也不大,才十九岁。
读过几年私塾,认识字,入伍之后被提拔为教导员。
徐泽厚沉声道:“平日里让你们上课,你都学到哪去了,军事课上讲的冷兵器和热兵器的区别你都忘了吗?”
周小满不怕连长,就怕教导员。
徐教导员年龄虽然不大,可训起人来,绝对比连长魏骅狠多了。
见周小满不说话,徐泽厚指了指他:“等打完仗,你回去给我好好学,不然有你小子好受的!”
周小满一听,顿时蔫了,耷拉着不敢说话。
让他训练可以,但是识字学文化,可要了他的老命。
但没办法,这是部队里的死规矩,必须识字学文化,谁都逃不掉。
就连连长营长,每日也要学习。
周小满还是第一次知道,当了兵还要和秀才一样,要读书识字。
听说这是秦王殿下定的规矩,谁都逃不了。
徐泽厚举着望远镜看了看,战事基本大局已定。
稍微放下了点心道:“小满,你家分了多少地?”
提到这事儿,周小满也不怕教导员了,一脸得意道:“俺家每人分了五亩自留地,俺家人多,俺爹俺娘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一共分了二十五亩地!”
周小满是,是河南府开封人。
入伍只有三个月,是去年年底新招收的士兵。
他本是佃户出身,安民军占领河南之前,给地主老爷家放牛。
安民军来了之后,给他们家分了田地。
招兵之时,周小满义无反顾地参了军。
就连这个名字,也是连里的教导员帮他起的,他之前压根没名字。
之前他们家没有一亩地,都是给地主家打工的佃户。
一年到头也吃不了一顿饱饭,遇上饥荒还要被饿死。
周小满也不光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
他本来还有一个哥哥,三个姐姐。
前几年遇到大灾,哥哥被饿死,三个姐姐也被换做了粮食。
至今杳无音信,也不知生死。
好在这一切,都成为了过去。
“噢嚯,小满子,你家竟然分了这么多地,你也成土财主了啊!”
身边有战友调侃,其实因为河南人口较多,相对于西北几省,这还算少的。
周小满突然有些惆怅道:“地是多了,可我们家没有大牲口,种起来也很吃力......”
徐泽厚拍了拍周小满肩膀:“放心吧,殿下会想办法的,安民公社也有大牲口出租,误不了的,你好好打仗,争取立功,拿到奖金,给你家买个大耕牛!”
连长魏骅提着枪也道:“是啊,以后会越来越好的,你们放心吧,对了,打仗时候多注意一些,还有好日子等着我们,别白白把命丢了,知道了吗?”
“知道了!”周小满和战友们高声喊着。
魏骅举着望远镜看了看,大手一挥:“先头部队已经攻入徐州城了,团部刚才来电,我团需要追缴残敌,走吧!”
“走!”
和高杰狂妄不同,他和刘良佐十来万人,不是秦军一合之敌。
经过炮轰之后,徐州大营死伤惨重,他这个主帅又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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