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徐州城,高杰宴请刘良佐和刘泽清等人。
刘良佐本不在前线,他所部驻地乃在凤阳府。
金陵朝廷为防备秦藩,将刘良佐调往徐州和淮安府前线。
刘良佐和驻守徐州的高杰、驻守淮安府的刘泽清沆瀣一气,将这几个地方搞得乌烟瘴气。
借着防秦的名义,到处搜刮钱粮。
百姓们民不聊生,实在受不了这些军阀的剥削,只能冒险逃亡秦藩治下的山东河南。
这倒反而给了刘良佐等人借口,他们以通敌罪名,肆意屠杀逃亡百姓。
这些人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错,甚至将此事当做功绩报与金陵朝堂。
荒唐的金陵朝堂还给了他们嘉奖,认可他们的行为,彻底将逃亡百姓认定为通敌之民。
这让刘良佐他们更是肆无忌惮,挥起屠刀来毫无怜悯之心。
高杰这个本应已经死于睢州之变许定国之手的军阀,现在却活得很滋润。
没了历史上的满清南下,许定国没有降清的机会,自然高杰也不会有生命之危。
搂着抢来的民女每日寻欢作乐,丝毫不把军务放在心上。
“来来,刘兄,喝喝,那些秦军也不过如此,虽传闻天下无敌,实则呆得很,当兵吃饷的丘八,竟同情起泥腿子来了,你说笑不笑人?!”
高杰搂着一个瘦弱的女孩,举着酒杯和刘良佐,刘泽清一同喝酒。
全然不顾怀中瑟瑟发抖的女孩,笑的很是放肆。
刘良佐眼中透露着一股残,笑道:“高兄说的甚为有理,在这些泥腿子眼里,我们是丘八,丘八就该干些丘八的事情!”
“那些什么秦军,还真以为自己是王师啊!”
众人哈哈大笑,肆意嘲笑着秦军。
刘泽清倒是有几分顾虑,提醒道:“高兄,刘兄,秦军号称虎狼之师,连满清都被其打的溃不成军,我们是不是需要多防备防备?”
刘良佐点了点头道:“嗯,东平伯说的对,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样,以后我们几路大军合并一处,共同应对秦军如何?”
高杰耳闻刘良佐的话,心中多了个心眼。
涉及到军权,这可是核心利益,也不和刘良佐继续称兄道弟。
不动声色举着酒杯笑道:“东平伯、广昌伯你们顾虑了吧,那秦军不过四五万人马,我们三镇之兵总数达十余万。”
笑呵呵道:“就算是秦军乃是天兵,我们是猪,十几万人他也不可能一口吞下吧!”
刘泽清探了探身子:“兴平伯,广昌伯方才说防人之心不可无,秦军能短时间统一北方,将不可一世的满清赶出中原,自然有其原因,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啊。”
高杰深深看了一眼刘泽清,心中暗骂此人莫非是猪脑子。
那刘良佐名义是共进退,谁知道私下里打的什么主意。
现在天下大乱,手中有兵,心中才不慌。
这人竟然看不到这点,真是不可与之共舞。
军权,高杰死都不会交于别人之手。
便笑呵呵道:“既然东平伯、广昌伯有合并之念,那大可一试,我部尚可维持,就不麻烦两位操心了。”
刘泽清这时也听出了高杰此话的含义,暗道自己愚蠢。
不等刘良佐回话,便举起酒杯笑道:“今日乃为欢乐,手中有美酒,怀中有美人,不想那些恼人之事,来来来,高兄,刘兄,我们继续喝!”
高杰自然心领神会,狠狠地在怀中女子的脸上啃了一口。
举杯大笑道:“刘兄说的甚是,良辰美景及时行乐,你我行伍中人,也该享受享受!”
刘良佐见两人这般模样,我知道自己计谋被看穿。
心中大恨,暗骂两只老狐狸。
脸上却笑道:“好,来,二位仁兄,我们一起喝!”
方才稍微有些沉闷的气氛,再次热烈起来。
划拳声,吹牛声,大笑声,让这里显得不是前线,而是秦淮河边。
可这些人不是秦淮河流荡的公子哥,他们怀中的女子也不是清倌人。
酒过三巡,高杰有些醉意。
眼神有些迷离:“黄闯子不识时务,以为就他是忠君爱国之人,我请了很多次,都被他拒绝,一点面子都没我留,真是不识抬举!”
刘泽清笑道:“高兄,黄闯子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那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你理他作甚!”
刘良佐眼神一冷道:“二位,你们怕是不知,那黄得功上书弹劾我们杀良冒功,肆意虐民,要让朝廷治我等之罪!”
高杰和刘泽清听此话之后,表情一愣。
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仿佛这是一个笑话。
高杰须发乱飞:“哈哈哈,这黄闯子是要笑死人吗,不说我等乃是捕杀通秦之贼,就算我等杀了又如何,金陵朝廷有谁敢来问责我等?”
“哈哈哈哈!”
高杰等人带头笑着,下面的军官们一个个笑的更是前仰后合。
有性子急的人,已经将手伸入怀中女子的裙中。
有些女子惊叫出声,更是激发了这些人的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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