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遗物·密信惊雷
小七的房间简陋却整洁,墙上挂着林匀奖他的松风剑,桌上摆着他爹鬼爪留下的黑莲花布片(卷190章伏笔)。他将从遗物中找到的信反复看了三遍,确认字迹无误后,交给林匀。
信的末尾还有一行小字,是用炭笔写的,几乎看不清:“鬼爪绝笔:我儿小七,若见此信,告诉他——他爹不是恶人,只是被黑莲堂逼的。他该学好的武功,护好人,别学我……”
林匀将信折好,放进怀中:“你爹说得对,武功无好坏,人心有善恶。”他拿起桌上的黑莲花布片,上面的“赎罪”二字已被小七用米汤浆洗得发白,“这布片,该挂到武馆的正堂去,让所有人都知道——浪子回头,也能成守护神。”
小七眼眶发红:“林大哥,我想跟你一起去京城。”
“不行。”林匀摇头,“青阳镇需要你守着。武馆的学徒、镇上的百姓,还有那卖花女和她女儿……”他指了指窗外,卖花女正带着女儿给武馆送新蒸的馒头,“你爹希望你护着他们,这就是最好的‘赎罪’。”
周清欢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本账册:“林匀,这是江南净衣派弟子捐粮的明细。他们说,等京城事了,要来青阳镇拜师学‘流云卸力手’。”
苏晚晴跟在后面,将一张京城地图铺在桌上:“醉仙楼在朱雀大街,靠近禁军大营。玄机阁的接头时间,据密探说,是每月初七的酉时。”
林匀的目光在地图上移动,最终停在“禁军大营”四个字上。他想起卷三(81-100章)莲主的话:“朝堂里的老鼠,比我还狠。”如今看来,这只“老鼠”不仅狠,还妄图颠覆江山。
“我们分三路行动。”林匀铺开地图,用松风剑在几个地点画圈,“周清欢回峨眉派,查‘左手六指’的内鬼,顺便请掌门支援;沈砚留在青阳镇,联合丐帮、白狼部守好大本营,防备赤狼部反扑;我和晚晴去京城,混进醉仙楼,等初七酉时,揪出枯叶老人和铁面判官。”
沈砚点头:“丐帮在京城有分舵,我会派弟子暗中接应。”
娜仁掀帘而入,肩上还带着轻骑的寒气:“林匀,白狼部已集结五百勇士,随时听候调遣——若京城有变,我们可从居庸关直插敌后。”
林匀望着眼前的伙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想起卷四(221-250章)的结局:拒绝封赏,回到青阳镇开武馆,教授百姓防身术。那时的他以为“太平”就是如此,如今才明白——太平需要守护,而守护,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
四、暗流·京城风雨
七日后,京城朱雀大街。
醉仙楼的二楼雅间,林匀换了身锦缎长袍,扮作江南富商;苏晚晴依旧女扮男装,成了他的“书童”。楼下大堂里,说书先生正讲着“寒锋小队漠北护镖”的故事,引得满堂喝彩。
“客官,您的菜。”小二端上酒菜,低声道,“楼上有位‘枯叶先生’,说是从江南来的,想跟您谈笔生意。”
林匀抬眼望去,楼梯口站着个穿灰布长衫的老者,左手拇指戴着枚翡翠扳指,指甲修剪得异常整齐——正是密探说的“枯叶老人”。他身边跟着个戴铁面具的汉子,身材魁梧,右手始终按在腰间的刀柄上,想必就是“铁面判官”。
“两位请坐。”林匀微笑着斟酒,“在下姓林,江南人士,做些丝绸生意。久闻‘枯叶先生’精通商道,特来请教。”
枯叶老人坐下,铁面具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林老板客气了。听闻林老板近日得了幅‘前朝兵防图’,想卖给识货的人……”
苏晚晴突然咳嗽一声,打翻了酒杯。酒液溅在枯叶老人的衣袖上,他刚要发作,苏晚晴已掏出块帕子,赔笑道:“对不住,手滑了。这帕子是家传的,绣着‘晚晴’二字,赔给您。”
枯叶老人的目光落在帕子上,瞳孔微缩——这正是他给铁面判官的暗号!他干咳一声:“无妨。林老板既然诚心交易,不如先看看我们的诚意。”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推到林匀面前,“这是禁军统领赵虎的亲笔信,答应事成后,封您为‘护国将军’。”
林匀展开信,字迹确实是赵虎的,却多了行批注:“若兵防图有假,格杀勿论。”他心中冷笑,表面却不动声色:“赵统领真是爽快人。不过,兵防图事关重大,我得先确认买家的身份。”
铁面判官突然拍案而起:“废话少说!要么交图,要么……”他的手刚碰到刀柄,苏晚晴的书童帽突然掉落,露出一头乌发——她竟是女子!
“动手!”林匀大喊一声,松风剑已从袖中滑出,剑尖直指枯叶老人的咽喉。与此同时,苏晚晴从靴筒中抽出短刃,刺向铁面判官的胸口。
醉仙楼瞬间大乱。说书先生的醒木“啪”地拍在桌上:“诸位,寒锋小队大闹醉仙楼啦!”食客们惊慌逃窜,丐帮弟子从后窗翻入,与铁面判官的手下打成一片。
枯叶老人转身就跑,林匀施展“松风剑法”的“追风式”,剑光如电,瞬间追上。老人慌乱中撞翻屏风,露出墙上的画像——竟是前朝皇帝的御容!
“原来你就是玄机阁主!”林匀剑尖抵住老人的后背,“说,火龙出水的图纸在哪?”
老人惨笑一声,突然咬破口中的毒囊:“林匀,你护得了青阳镇,护得了京城吗?玄机阁的‘复辟军’已到城外,三日之内,这江山……”话未说完,他便气绝身亡。
铁面判官被沈砚的丐帮弟子生擒,押往官府。林匀望着老人尸体上的前朝御容,握紧松风剑——他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喜欢剑歌踏破万莲庵请大家收藏:(www.suyingwang.net)剑歌踏破万莲庵三月天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