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穿过纱帘,在画室地板上织出一片暖金。张佳乐站在画架前,指尖捻着支钴蓝颜料,目光却落在墙角的蒲公英书签盒上——盒盖半开,那枚星尘的“风之收藏”正随着穿堂风轻晃,白絮扫过盒边,像它从前用尾巴尖撩她手心的触感。
“又在想它?”林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端着两杯茉莉花茶,杯壁凝着水珠,恰滴在张佳乐未干的画布上,晕开一小片浅绿。那是《秋信》的复制品,浪尖的星尘爪印旁,她刚添了两朵并蒂莲。
张佳乐没回头,用画笔蘸了点钛白,在并蒂莲旁点了个花苞:“嗯,看它书签上的丝带,还是去年生日时我拆的项圈。”丝带是银灰色的,和星尘的毛一个颜色,林冰当时还笑她“把猫的项圈拆给书签,不怕它吃醋”。
林冰走近,指尖拂过画布上的并蒂莲。她的指腹有常年弹吉他的薄茧,蹭过颜料时带起细微的沙沙声:“我给它做了个新窝。”她从身后拿出个竹编小篮,篮底铺着星尘的旧毛线毯(那件“丑围巾改款”),里面躺着个软布缝的“老鼠”,尾巴是用蒲公英书签的银丝带缠的,“就放在玉兰树下,它要是回来,总能找到。”
张佳乐转过身,看见林冰发梢沾着片干枯的枫叶——是上次整理“春之展”遗物时落的。她忽然伸手,替林冰摘下枫叶,指腹不经意蹭过她的耳垂。林冰的耳尖微微发红,像星尘害羞时竖起的耳朵。
“你画的并蒂莲,”林冰的目光落回画布,“是想说我们?”
张佳乐的画笔顿了顿。她想起星尘刚来家时,总爱蹲在她们中间,把尾巴搭在两人手背上,像条无形的桥。那时她们刚确认心意不久,还不敢明目张胆地牵手,全靠星尘的尾巴“传情”。“嗯,”她轻声说,“星尘的爪印在浪里,我们的花在岸上,这样它就知道,我们一直在一起。”
林冰忽然握住她的手。张佳乐的掌心还沾着颜料,林冰的手指却很暖,像她总为星尘捂凉牛奶的温度。“其实不用等它回来,”林冰的拇指摩挲着她指节的茧(那是常年握画笔磨的),“我们现在这样,就是它最想看到的‘在一起’。”
阳光恰好移到画布上,将并蒂莲的影子投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张佳乐看见林冰无名指上的银戒——那是她用星尘的玻璃珠改的,蓝色珠子嵌在素圈里,像星尘的眼睛。“你什么时候打的这个?”她问。
“上周整理铁盒时,”林冰笑了,“看见它最爱的玻璃珠,就想着给你做个戒指。你说过喜欢‘藏东西’的设计,玻璃珠是它的‘夜明珠’,现在归你了。”
张佳乐的眼眶热了。她想起星尘总爱把玻璃珠滚到她脚边,用爪子拍她的鞋尖,像在说“快看我的宝贝”。如今这颗珠子成了戒指,戴在林冰手上,像星尘把最珍贵的东西,交给了她们的未来。
“我也有东西给你。”张佳乐松开手,跑向储物间。回来时抱着个木盒,里面是星尘的蜡笔头、断铅铅笔,还有那支羽毛逗猫棒。“我用这些做了支‘情书笔’,”她抽出支蓝色蜡笔,笔杆缠着星尘的银丝带,“以后给你写信,就用它写。”
林冰接过笔,在画布空白处画了朵蒲公英。花瓣用金粉描过,花蕊是星尘的爪印。“这是给你的回信,”她说,“写在《秋信》的浪花里,星尘会帮我们寄的。”
风从阳台吹进来,蒲公英书签盒“叮铃”轻响(是瓶盖风铃的余韵),画布上的并蒂莲与蒲公英轻轻摇晃。张佳乐忽然抱住林冰,把脸埋在她肩窝。林冰身上的茉莉香混着松节油的气息,像星尘窝在她怀里打盹时的味道。
“星尘教会我们,”张佳乐的声音闷在林冰的毛衣里,“爱不是占有,是像它收藏瓶盖那样,把对方的每一个习惯、每一句唠叨,都收进心里当宝贝。”
林冰回抱住她,手掌抚过她的后背——那里有星尘从前最爱蹭的痒痒肉。“所以它把最重要的‘宝贝’留给我们了,”她轻声说,“就是我们。”
夕阳西下时,两人仍在画室。张佳乐在并蒂莲旁添了星尘的剪影,林冰用吉他弹起《秋信》的变调。画布上的蓝是星尘尾巴尖的紫,金是蒲公英的白絮,银是玻璃珠的光——所有星尘的颜色,都成了她们爱情的底色。
林冰忽然停下弹奏,指着画布角落:“你看。”那里有星尘的爪印,旁边是张佳乐用蜡笔写的“林冰”,和林冰用墨水写的“张佳乐”,两个名字挨着,像并蒂莲的花瓣。
“星尘的签名。”张佳乐笑着说,用情书笔在名字旁画了个猫爪印。
晚风掠过玉兰树,瓶盖风铃在枝桠间轻晃,蒲公英书签的白絮飘进画室,落在画布上,落在并蒂莲的花蕊里。她们知道,星尘从未离开——它在每一笔颜料里,在每一次牵手里,在她们共同画下的、名为“我们”的画里。
而这份爱,会像星尘收藏的向日葵种子,在岁月里发芽、开花,长成永不凋零的双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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