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穿过玉兰树叶,在阳台地砖上织出斑驳的金斑。张佳乐蹲在花盆边,指尖拂过新翻的泥土——那是上周种的向日葵,嫩茎已蹿到膝盖高,叶片上还沾着星尘埋下的雨花石(圆润光滑,它总爱推来推去当“弹珠”)。她忽然摸到块硬物,扒开土,是颗蓝白相间的玻璃珠,星尘最爱的“夜明珠”,去年夏天从海边捡的,总爱叼进木盒小窝当“镇窝之宝”。
“又找到它的宝贝了?”林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手里捧着星尘的铁盒,盒盖敞着,里面躺着干枯的蒲公英、半截塑料吸管、生锈的钥匙扣,还有张泛黄的拍立得——星尘蹲在蒲公英丛里,爪子按着一朵绒球,银灰色毛发上沾着细碎的白絮,笑得眯起眼。
张佳乐接过照片,指腹蹭过星尘的爪印:“它当时肯定以为能抓住风。”去年秋天,星尘追着蒲公英跑遍了整个小区,最后叼着这朵最蓬松的绒球回家,非要塞进铁盒“收藏”。后来绒球干了,它就用爪子拨弄,看白絮飘得到处都是,像下了场小雪。
“我们把它做成书签吧。”林冰从抽屉里拿出打孔器和丝带,“这样它就能‘藏’在书里,陪我们读书了。”
张佳乐眼睛一亮。她小心取下干枯的蒲公英绒球,用镊子挑去碎屑,只留最饱满的几簇。林冰用薄纱裹住绒球,打了个蝴蝶结,再用打孔器在纱边穿个小孔,系上银色丝带——丝带是星尘生日时戴过的项圈拆的,上面还留着它蹭痒时抓出的细痕。
“像不像它尾巴尖的毛?”张佳乐把书签举到光下,蒲公英的白絮在纱里轻轻晃动,像星尘的银灰色尾巴扫过书页。
林冰笑着点头,从铁盒里又翻出样东西:半片银杏叶,叶脉间夹着星尘的第三根胡须(用红绳系着)。“这个也加上。”她把胡须粘在书签背面,用透明胶封好,“这样它就有‘身份证’了。”
两人把新做的蒲公英书签夹进《星尘的魔法时刻》相册。翻到去年秋天的那一页,照片里星尘的爪子按着蒲公英,旁边是林冰写的字:“星尘的‘风之收藏’,第17件。”张佳乐在下面添了句:“现在它变成书签,要藏进更多故事里啦。”
傍晚,她们坐在飘窗上整理星尘的“宝藏”。铁盒里的每样东西都带着回忆:玻璃珠是海边的“夜明珠”,吸管是喝奶茶剩的“笛子”,钥匙扣是林冰丢的,被星尘从沙发底拖出来当“战利品”。张佳乐拿起那截吸管,对着光看——管壁内侧有星尘的牙印,浅浅的,像它调皮时留下的吻。
“它总爱咬这些‘硬东西’。”林冰想起星尘啃吸管的样子,银灰色脑袋歪着,喉咙里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有次把吸管咬断了,还把半截塞进我拖鞋里,说要给我‘惊喜’。”
张佳乐笑出声,眼角却湿了。她把吸管放进新做的书签盒(用星尘的木盒小窝改的),和蒲公英书签摆在一起。“以后我们每读一本书,就放一枚它的书签。”她说,“这样它就知道我们在看什么故事。”
夜深时,张佳乐翻开《星尘原创曲集》的草稿本。最后一页是星尘用蜡笔写的《午后狂想曲》,歪歪扭扭的圆圈像它滚毛球的轨迹。她蘸了点墨水,在旁边画了朵蒲公英,花瓣用金粉描过,像星尘尾巴尖的光泽。“这是‘风之章’。”她轻声说,“献给总爱追着风跑的它。”
林冰把吉他架在膝上,弹起《秋信》的旋律。琴音里混着窗外的桂香,混着玉兰树叶的沙沙声,混着张佳乐翻书的轻响。她们仿佛看见星尘蹲在书签盒旁,用爪子拨弄蒲公英绒球,白絮飘到琴键上,又飘到翻开的书页里,像在说“我也来听故事啦”。
月光漫进房间时,两人挤在沙发上睡着了。张佳乐怀里抱着星尘的玩具老鼠,林冰手边放着蒲公英书签盒。窗外的玉兰树沙沙作响,新芽在夜风中舒展,像星尘用爪子画下的弧线。
梦里,张佳乐看见星尘蹲在蒲公英丛里,银灰色尾巴翘得老高。它回头对她笑,爪子里举着朵刚摘的绒球:“看,这次我抓住风了!”风一吹,白絮飘向远方,落在玉兰树下,落在她们种的向日葵上,落进每一本书的书签里。
醒来时,晨光正透过窗帘。张佳乐摸到枕边的蒲公英书签,白絮在光下闪着微光。林冰在她身边翻了个身,手里还攥着那截带牙印的吸管。
“今天给向日葵浇水吧。”张佳乐轻声说,“顺便把星尘的雨花石再埋深点,免得被蚯蚓翻出来。”
林冰点头,起身走向阳台。玉兰树下的泥土湿润松软,她们把雨花石和玻璃珠重新埋好,又撒了把向日葵种子——星尘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向日葵开花时,花瓣会像它的眼睛一样亮。
风掠过阳台,蒲公英书签在张佳乐掌心轻轻晃动。她知道,星尘从未离开。它在每一片书签里,在每一朵蒲公英的绒球里,在她们共同翻过的书页里,在玉兰树抽芽的声音里。
这个家依然空着,但每个角落都有它的痕迹:飘窗上的铁盒、钢琴上的蜡笔头、玉兰树下的种子……它们像散落的蒲公英,把回忆吹向更远的地方,生根发芽,长出新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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