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后的三月后,高考成绩放榜。顾绮梦盯着手机屏幕上的“742分”,指尖轻轻划过“全省理科状元”的字样,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这个分数比原主记忆中的最高模拟分还高出25分——多得的不只是知识,还有顾绮梦在漫长的快穿任务中所积累的底蕴。
姜妈妈举着湿抹布从卫生间冲出来时,正看见女儿靠在窗台啃三明治,晨光给她发梢镀上金边。手机屏幕的蓝光映着她平静的脸,却让母亲红了眼眶。
“晓雨...”姜妈妈的声音哽咽,粗糙的手掌抚过女儿瘦得硌人的肩膀,“你终于熬出来了。”
顾绮梦任由母亲将她揽进怀里,闻着对方身上淡淡的缝纫机润滑油味。原主记忆里,这个怀抱曾在无数个被霸凌的深夜里给予她温暖,现在却成了她必须守护的柔软角落。
“妈,”她轻声说,“我报考了京师大法学系。”
三个月后,顾绮梦站在京师大学法学院门口,学士帽穗子在秋风中轻轻摇晃。迎新横幅上的烫金大字“以法为刃,斩尽不公”让她想起在快穿局看过的某部律政剧,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冷嘲——现实中的法律,从来不是非黑即白的条文,而是需要棋手般精准的布局。
她加入的第一个社团是“法律援助中心”,专门为校园霸凌受害者提供帮助。第一次值班时,一个缩在椅子里的女生引起了她的注意——手腕上的疤痕与原主如出一辙,校服袖口刻意长了三厘米,遮住被烟头烫伤的皮肤。
“她们在我储物柜里放死老鼠。”女生声音发抖,“但辅导员说这是‘同学间的玩笑’。”
顾绮梦翻开笔记本,笔尖悬在纸面:“她们的家长是不是给学校捐过教学楼?”
女生惊讶抬头,正撞见顾绮梦琥珀色的瞳孔在阳光下发亮:“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见过太多这样的‘玩笑’。”她写下一串人名,“明天开始,每天放学后跟着我去图书馆。”指尖轻点女生手腕,“记得把维生素E涂在疤痕上,新伤还能淡化。”
三周后,顾绮梦带着女生出现在校长办公室。她播放了偷偷安装在储物柜的微型摄像头录像,画面里三个女生嬉笑着将死老鼠塞进柜子,背景音清晰可辨:“反正她爸是农民工,能把我们怎么样?”
“根据《未成年人保护法》第二十七条,”她推了推无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冷如刀锋,“贵校涉嫌包庇校园暴力,我已向教育局和公安部同步提交了证据。”
校长的茶杯“当啷”摔在地上。三日后,涉事学生被处以记过处分,家长亲自到校道歉。顾绮梦看着女生第一次穿上短校服,露出逐渐淡化的疤痕,突然想起在旧音乐教室反制林妙妙时的场景——原来有些伤口,真的可以被阳光治愈。
大二寒假,顾绮梦接到陈师傅的电话。老人在电话里泣不成声:“小雨,他们要拆修车行!说是什么‘城市更新计划’...”
她连夜赶回老家,在拆迁办看到了周氏集团的logo。谈判桌上,项目经理嚣张地拍着补偿协议:“给你三十万,爱签不签。”
顾绮梦微笑着翻开文件夹,里面是翡翠湾项目的质检报告复印件,以及项目经理收受贿赂的银行流水:“根据《刑法》第三百八十九条,你这属于...”她突然压低声音,“还是说,你想和周永昌做狱友?”
项目经理的脸瞬间惨白。两周后,拆迁计划取消。顾绮梦看着陈师傅在新挂的“老陈汽修”匾额下抹眼泪,突然明白,法律不仅是武器,更是保护弱者的铠甲。
大三那年,她作为交换生赴哈佛法学院进修。在波士顿法律援助中心,她遇到了人生中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劲敌——代表跨国企业的资深律师威廉·汉密尔顿。案件涉及校园性侵,受害者是个来自中国的交换生,而加害者父亲是美国议员。
“证据不足。”威廉在庭前会议上轻笑,金袖扣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况且,陪审团不会相信一个东方女孩的证词。”
顾绮梦没有反驳。她花了三周时间,从加害者的社交账号挖到他与毒贩的聊天记录,又通过黑客手段(由于法庭需要是合法合规的取证途径)获取了当晚的监控录像——画面里,议员之子在饮料里下药的动作被拍得一清二楚。
“根据美国联邦证据规则第四百零四条,”她在结案陈词中举起DNA检测报告,“被告有多次性侵前科,这足以证明其犯罪倾向。”
陪审团退庭时,威廉第一次露出了慌乱的表情。当“有罪”判决宣布的瞬间,受害者扑进顾绮梦怀里痛哭,她闻到对方发间的茉莉花香,突然想起姜晓雨葬礼上的白色雏菊——原来跨越国界,正义的味道都是相同的。
回国后,顾绮梦成立了自己的律所,专门承接权贵犯罪案件。季沉成了她的首席顾问,秦修则负责技术调查。他们的第一个大案,就是为季婉婷和姜晓雨父亲翻案。在堆积如山的证据面前,当年的交警支队长刘志明终于承认,是周永昌用两百万买通他伪造了车祸现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