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上的褥子还带着点余温,秦怀茹侧躺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发烫的脸颊。方才那阵剧烈的喘息渐渐平息,可身体里的酸软还没散去,尤其是脖颈和嘴唇,像被磨过似的,又酸又麻。
她瞥了眼起身的李飞,目光不经意扫过他腰间,脸“腾”地又红了,心里暗骂:这磨人的小冤家,害得她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还一点不消停。
李飞没注意她的小动作,转身从炕头拖过个木盒,打开翻了翻,拿出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黑色西裤,同色西装外套,还有件雪纺白衬衫,看着利落又端庄。
“这是啥?”秦怀茹坐起身,揉了揉还有些发疼的胸口,眼里带着好奇。刚才折腾时动作太急,胸口被蹭得又麻又胀,现在碰着还隐隐作痛。
“给你买的衣服。”李飞把衣服递过去,嘴角噙着笑。
秦怀茹眼睛一亮,惊喜地接过来,手指拂过顺滑的面料,心里咯噔一下。上次他给的那些衣裳,不是露肩就是短得盖不住腿,哪有这么正经的?她翻来覆去看了看,西裤的裤脚带着精致的折痕,衬衫领口还绣着小银花,顿时笑得眉眼都弯了:“这衣裳……真好看。”
“试试合不合身。”李飞挑眉。
秦怀茹抱着衣服,左右看了看,屋里就一张炕,连个屏风都没有。她犹豫着起身:“我、我找个地方换……”
“换个衣服还躲躲藏藏?”李飞嗤笑一声,指了指自己,“咱俩啥没见过?你进来时我啥样,现在还啥样,想看啥不给你看?我多坦荡。”
秦怀茹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瞥,脸“唰”地红透了,抬手就往他身上拍了一下:“呸!谁跟你一样没脸没皮的!”嘴上骂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她身上的旧衣裳本就松松垮垮,方才被折腾得纽扣都崩开了两颗,此刻挂在身上,跟挂着几片破布似的。
她咬了咬牙,索性转过身,三两下就把衣裳脱了下来,露出光洁白皙的脊背。月光从窗缝照进来,在她身上投下淡淡的光晕,连带着肩头那点暧昧的红痕,都显得格外惹眼。
“还说我没脸没皮。”李飞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点戏谑的沙哑,“这脱得比谁都快。”
秦怀茹没回头,抓起新衬衫往身上套,耳根却红得能滴出血来。她哪是没脸没皮?不过是被他折腾了这许久,那点虚礼早被磨没了——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他早就看了个遍,藏着掖着反倒显得矫情。
衬衫的雪纺料子滑过皮肤,带着点清凉的触感,比她那件洗得发黄的旧褂子舒服多了。她反手扣着纽扣,指尖却有点抖,总觉得背后那道目光烫得人浑身不自在。
“快点,我看看合不合身。”李飞的声音又催了一句。
秦怀茹咬了咬唇,终于转过身来,西裤的裤腿刚好盖到脚踝,衬得双腿又直又细,西装外套一套,肩膀的线条都显得利落了许多。她低头拽了拽衬衫领口,有点不好意思地抬眼:“咋样?”
李飞看着她,眼底的笑意深了几分——果然人靠衣装,这么一身穿起来,哪还有半点院里那个灰头土脸的秦家媳妇的样子?活脱脱像个城里上班的女先生。
“挺好。”他点了点头,故意上下打量着,“就是……好像缺点啥。”
秦怀茹被他看得不自在,往炕边退了退:“缺啥?”
李飞没说话,只是从木盒里又摸出条细细的皮带,走过去,不由分说就往她腰上系。指尖擦过她的腰线,带着点滚烫的温度,惹得秦怀茹猛地一颤。
“你干啥!”她想躲,却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系上才好看。”李飞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点气音,“明天带你出去,总不能穿得太寒酸。”
秦怀茹的心跳漏了一拍,后背贴着他的胸膛,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还有那点若有若无的呼吸。她咬着唇没再动,任由他把皮带系好,指尖不经意划过她的腰侧,痒得她差点笑出声。
“好了。”李飞松开手,退后一步打量着,眼里的满意藏不住,“嗯,像那么回事了。”
秦怀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西装挺括,衬得人都精神了几分。她抬手摸了摸领口,心里那点羞赧渐渐被欢喜取代——长这么大,她还从没穿过这么体面的衣裳。
“明天……真带我出去?”她抬头问,眼里带着点期待。
“骗你干啥?”李飞挑眉,“不过……”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点坏笑,“出去之前,得先把今晚的‘舞’跳完。”
秦怀茹的脸瞬间又红了,知道他说的“跳舞”指的是什么,抬手就往他胳膊上打:“你就知道折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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