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的光昏昏沉沉,映着炕上铺着的旧褥子。秦怀茹刚挨着炕沿躺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贾东旭就像头饿狼似的扑了上来,带着满身的酒气和油腥气,手胡乱地往她衣襟里钻。
“你干啥!”秦怀茹猛地推开他,声音里带着惊惶和嫌恶,“妈还没睡沉呢!”
“怕啥?她睡得跟死猪似的。”贾东旭喘着粗气,又往她身上凑,眼神里的欲望烧得厉害,“白天吃了肉,有力气……”
“我累了。”秦怀茹往炕里挪了挪,紧紧攥着衣襟,“要睡你自己睡。”
“累?我看你是跟李飞那小子待久了,看不上我了吧?”贾东旭的火气上来了,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力气大得吓人,“你是我媳妇,我想咋样就咋样!”
他的手像铁钳似的箍着她,膝盖顶着她的腿,非要强行掰开。秦怀茹挣扎着,指甲都快嵌进他的胳膊里,可男女力气悬殊,她挣得满头大汗,也只是徒劳。炕沿被撞得咚咚响,贾张氏在另一头翻了个身,嘟囔了句“吵死了”,又没了动静。
“别折腾了。”秦怀茹的力气渐渐耗尽,声音里带着点绝望的疲惫,“弄完赶紧睡。”
她不再挣扎,像个没有生气的木偶似的躺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黑乎乎的房梁。贾东旭的动作粗鲁又急躁,她却半点感觉都没有,脑子里全是李飞的影子——他说晚上教她跳舞时那戏谑的眼神,他收拾碗筷时袖口卷起露出的小臂,甚至他骂她“小馋猫”时的语气……
这些画面像走马灯似的转着,让她暂时忘了身上的不适。
贾东旭折腾了没一会儿,就觉得兴味索然。怀里的人一动不动,跟块木头似的,连哼都懒得哼一声,哪有平日里那点温顺劲儿?他骂骂咧咧地翻身下来,扯过被子蒙住头,心里憋着股火——这娘们肯定是跟李飞有了私情,才对自己这么冷淡!
秦怀茹依旧躺着没动,直到身边传来贾东旭粗重的呼吸声,才缓缓闭上眼。身上黏腻得难受,心里更堵得慌。她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那里还残留着贾东旭捏出的红印,比起李飞带着戏谑却总留着分寸的触碰,这力道里只有蛮横和发泄。
“呸,窝囊废。”她在心里无声地骂了句,不知是在骂贾东旭,还是在骂自己。
屋里的油灯早就灭了,只有窗缝透进的月光,在地上铺了层薄薄的银霜。
秦怀茹僵着身子躺了半晌,身边的贾东旭早已发出粗重的鼾声,带着酒后的浊气,一下下撞在她耳边。她悄悄侧过身,借着月光打量他——眉头皱着,嘴角还挂着点没擦净的油星子,睡得跟死猪似的。
她心里那点犹豫像被猫爪挠着,最终还是咬了咬牙。
先是轻轻推了贾东旭一把,没反应。又凑到他耳边,低低喊了两声:“东旭?东旭?”
鼾声依旧,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秦怀茹这才松了口气,慢慢挪到炕边,赤脚踩在冰凉的地上,动作轻得像猫。她走到墙角,摸索着抠开一块松动的砖,从里面摸出个小小的玻璃药瓶,瓶身蒙着层灰,一看就是藏了有些日子的。
她捏着药瓶走回炕边,拔开塞子,一股淡淡的草药味飘出来。秦怀茹屏住呼吸,将瓶口对着贾东旭的鼻子,轻轻晃了晃。
不过片刻,贾东旭的鼾声更沉了,呼吸也变得绵长,伸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依旧毫无反应。
秦怀茹把药瓶塞回砖缝,又走到炕的另一头。贾张氏歪着脖子,嘴角流着口水,睡得正香,嘴里还嘟囔着“肘子……肉……”。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再次摸出药瓶,拔开塞子,在贾张氏鼻子前晃了晃。老太太咂咂嘴,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做完这一切,秦怀茹才觉得后背的汗凉透了。她靠在墙上喘了口气,心脏“咚咚”地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只知道今晚必须去李飞那里。那句“教跳舞”像根刺,扎在她心里,既害怕,又莫名地期待。
秦怀茹快速摸黑穿上外衣,动作麻利地梳了梳头发,又对着窗玻璃里模糊的影子理了理衣襟,确认没什么不妥,才轻手轻脚地拉开门闩。
夜风吹进来,带着点凉意,让她打了个哆嗦。院里静悄悄的,只有蛐蛐在墙角叫得欢。她回头看了眼黑洞洞的屋门,咬了咬唇,终是抬步,朝着后院李飞家的方向走去。
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个仓皇又执拗的叹号,印在寂静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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