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裹着槐花香钻进窗户时,陈默正蹲在四合院的墙根下,给傻柱修自行车。扳手拧动螺丝的脆响撞在青砖上,惊飞了墙缝里啄食的麻雀。傻柱端着茶缸站在旁边,烟灰掉在磨得起球的裤腿上都没察觉:“我说默儿,你这手活儿比修车铺的老周还灵——上次我那辆破车,老周拧了三天螺丝才归位,你倒好,半根烟的功夫就搞定了!”
秦淮茹抱着刚蒸好的包子走过来,蒸笼布上的热气模糊了她额前的刘海:“陈默,先吃口热乎的再修——小当今早还问,陈叔叔什么时候教她画‘房子图纸’呢!”她把裹着纱布的包子塞进陈默手里,指尖碰到他冰凉的手腕,皱着眉拍了下他的胳膊:“怎么穿这么薄?入秋的风刮得骨头疼,回头让傻柱把他那件旧毛衣找出来给你!”
陈默咬着包子,香菇青菜的香气顺着喉咙往下滑,暖得胸口发颤。这时秦淮茹突然拍了下脑门:“你看我这记性!昨天送报纸的老王给你留了封信,在我屋里灶台上呢!”她转身往屋里跑,粉色拖鞋拍在地上的声音像串轻快的小鼓。
信是娄晓娥写的,信封上贴着香港的邮票,背面盖着个小小的八卦印章——那是陈默去年教她的“平安符”,用朱砂混着糯米粉画的。陈默拆开信,熟悉的钢笔字跃入眼帘:“默哥,我在香港遇到一位叶景深先生,是岭南派的风水大家。他看了我带的墨玉碎片,说‘京西妙峰山有灵枢现世,乃时空之锁,与你腕间的玉是一对’。叶先生说灵枢是元代风水师用来稳定燕山地脉的器物,若不尽快取回,恐会引动地脉紊乱……”
陈默的手指摩挲着信纸上“妙峰山”三个字,腕间的墨玉突然热起来——和上次融合时空锚点时的温度一模一样,像爷爷生前暖在怀里的茶缸。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半透明光屏上跳动着妙峰山的地形图,红色光点精准锁定在“灵虚观”的位置:“灵枢坐标已确认,地脉扰动周期为23小时47分,建议立即前往。”
他抬头望向院儿里的老槐树,新抽的嫩芽在阳光下泛着鹅黄色的光。小当举着玻璃弹珠跑过来,拽住他的衣角晃了晃:“陈叔叔,你答应我的‘房子图纸’呢?”陈默蹲下来,把弹珠塞进她手心——那是早上小当塞给他的“护身符”:“等叔叔从山里回来好不好?叔叔去帮设计院找个‘老房子的零件’,很快就回来。”
下午两点,陈默揣着张主任开的“民间建筑调研证明”,骑上那辆叮当作响的自行车往妙峰山走。风卷着路边的杨树叶往衣领里钻,他把《青乌遗录》塞进帆布包,包里还躺着秦淮茹塞的两个煮鸡蛋、改良版鲁班尺,以及系统兑换的“寻龙点穴仪”——外壳是用旧收音机改装的,看起来像个手电筒。
路过山脚下的杂货摊,卖山货的周叔扯着嗓子喊:“默儿?进山?最近可得小心!有几个青皮从保定过来,专抢外来人的行李——上星期有个卖药材的老头,被抢得连裤子都没剩下!”陈默刹住车,摸出个煮鸡蛋递过去:“周叔放心,我有设计院的证明,他们不敢动我。”周叔接过鸡蛋,裂开嘴笑出满脸褶子:“那就好,早去早回——山上的野酸枣熟了,带点回来给小当解解馋!”
妙峰山的山路比陈默想的难走。碎石子硌得自行车胎直打滑,他不得不下来推着走,裤脚沾了满腿的草屑。太阳偏西时,他终于看到了灵虚观的山门——红漆剥落的门楣上,八卦纹还清晰可辨,门柱上的对联只剩半副:“道法自然通天地”,另一半埋在齐膝深的枯草里。
推开门的瞬间,蛛网粘在他的袖口上。陈默用鲁班尺挑开蛛网,踏进正殿——供奉的三清像已经倒在地上,泥胎的脑袋滚在墙角,眼睛还睁着,像是在凝视着什么。供桌上积了厚厚的灰,中间摆着个青石雕的匣子,匣身刻着“灵枢”两个篆字,纹路里还嵌着些没擦干净的朱砂——和四合院阵眼的八卦石是同样的工艺。
陈默刚要伸手碰匣子,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他猛地转身,三个青皮堵在门口,为首的汉子左脸有道刀疤,手里攥着根裹着胶皮的铁棍:“小子,把匣子里的东西交出来——许哥说这是‘宝贝’,能换十根金条!”陈默认出那刀疤——是去年在护城河工地被他用“困龙术”整过的“刀哥”,许大茂的狗腿子。
“刀哥,这是设计院的调研项目,你别乱来。”陈默掏出怀里的证明,却被刀疤一把打掉,纸张飘落在满是灰尘的地上:“少他妈拿公家的幌子蒙我!许哥说了,你小子手里的玩意儿能‘通阴阳’,今天不交出匣子,别想活着下山!”
系统的光屏瞬间变红,警报声刺得陈默太阳穴发疼:“警告!‘时代排斥’能量叠加,煞气浓度超标!建议启动‘小奇门困阵’,消耗50积分。”陈默的手悄悄摸向帆布包——里面有卷墨斗,是他早上从傻柱工具箱里顺的,线绳浸过朱砂和雄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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