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的甜汁刚漫过舌尖,陈默就觉着手腕一热——墨玉平安扣像块被晒了整晌的砖,烫得他手指一缩,半块玉米差点滚落在老槐树的根须里。他皱着眉撸起蓝布衫的袖子,玉质的凉意还凝在腕间,可贴着手心的地方,却泛着淡粉的热意——这是系统要“说话”的征兆。
老槐树的影子裹着他,风卷着槐叶掠过耳尖,陈默抬头,就见半透明的光屏在眼前弹开,朱砂色的字体晃得人眼酸:“检测到目标区域气脉异动,来源:老槐树树根东北方向三尺处,煞气浓度:★★★(危险)。”
他的指尖顿在玉米棒上,甜汁顺着指缝滴在地上,招来了两只觅食的蛐蛐。陈默弯腰把玉米放在石凳上——布包还热乎着,蒸汽透过蓝布渗出来,模糊了石凳上的刻痕。他摸出兜里的罗盘,这是原主爷爷留的,铜盘上的指针正疯狂转着圈,最后停在东北方向,针尖抖得厉害。
“是煞气钉。”系统的电子音突然响起来,比平时多了点急切,“用黑狗血泡过七天,刻了破气符,埋在阵眼旁能慢慢耗散气脉——许大茂找的同伙是个半吊子,手法糙,但架不住够狠。”
陈默握着罗盘的手紧了紧,铜盘的凉意透过掌心传进来,压下了墨玉的热。他想起昨晚秦淮茹说的“外地人”,应该就是这个半吊子——许大茂连“气脉”俩字都念不利索,哪能搞到这种阴损玩意儿?
“还有多少?”他问,指尖蹭过罗盘上的八卦纹,指腹沾了层薄灰。
光屏闪了闪,弹出老槐树的三维图,树根周围标着七个红点:“东北、西南、东南...总共七颗,对应七星煞,要七天埋完——今天是第三天。”
陈默的眉峰拧成了结——七天后就是满月,祖父说过,满月夜阴煞最盛,要是七星煞凑齐,老槐树的气脉得断,到时候四合院的阵眼毁了,连带着系统说的“城市龙脉”都得受牵连。他摸了摸墨玉平安扣,玉质已经凉下来,可手心的汗却把蓝布衫浸得发潮。
“先挖这颗。”系统提示,“你刚才被烫的那下,是玉在预警——这颗煞气钉离阵眼最近,再晚半天,老槐树的叶子就得黄。”
陈默抄起脚边的煤铲——早上帮傻柱修煤炉剩的,铁铲头还沾着黑灰。他顺着罗盘指的方向走过去,老槐树的根须从土里拱出来,缠着块碎砖,砖缝里塞着半片枯树叶。煤铲插进土里,刚挖两寸,就碰到个硬东西——铁的,凉得扎手。
“小心。”系统的声音刚落,陈默的指尖就被扎了一下——铁钉的尖儿划破了指腹,血珠滚在钉身上,瞬间被吸进去,钉身刻的符纹突然亮了下,像条醒过来的青蛇。
他疼得皱眉,赶紧把铁钉拔出来——三寸长的钉身,锈迹里渗着暗紫色的狗血,符纹歪歪扭扭的,像个没写完的“煞”字。陈默把铁钉举到眼前,阳光透过钉身,照出里面的黑气,像团拧不开的雾。
“用你的血破了他的煞气。”系统说,“这颗已经废了,但剩下的六颗,得赶紧找。”
陈默把铁钉装进布包,转身往傻柱家走——傻柱家有把洛阳铲,上次帮工厂挖排水沟剩的,用来找地下的东西正好。路过东屋时,他停了停,秦淮茹的窗户还亮着,里面传来小当的笑声:“妈妈,这个玉米好甜!”
他的嘴角扯了扯,把布包里的另一根玉米放在窗台上——用蓝布裹着,还热乎着。布角蹭过窗台的裂痕,留下道浅淡的印子。然后他攥紧煤铲,往傻柱家走,鞋底碾过槐叶,发出细碎的响。
傻柱正在屋里啃酱肘子,看见他进来,举着骨头喊:“嘿,陈默,你来得巧!我刚从食堂顺的,热乎着呢!”陈默没接话,直接翻出洛阳铲:“帮我去老槐树下挖东西——许大茂埋了阴损玩意儿。”
傻柱的酱肘子掉在桌上:“啥?那孙子又作妖?”他抄起洛阳铲,裤脚还沾着油:“走,我帮你挖,挖着了直接拍他脸上!”
两个人回到老槐树下时,天已经擦黑了。陈默指着罗盘上的西南方向:“这儿,挖六寸深。”傻柱抡起洛阳铲,土块翻飞,没一会儿就碰到了硬东西——又是颗铁钉,和刚才的一模一样,钉身沾着黑狗血,符纹还泛着暗紫。
“操!”傻柱骂了句,把铁钉扔在地上,“这孙子想毁了咱们院的树?”陈默捡起铁钉,用衣角擦了擦:“不是树,是气脉——这树是四合院的阵眼,毁了它,咱们院的人都得倒霉。”
傻柱的酒劲醒了:“那咋办?剩下的几颗呢?”陈默指了指罗盘:“还有五颗,得连夜找——明天他们要埋第六颗。”
两个人挖了半宿,终于把剩下的五颗铁钉都找出来了。陈默的指尖被扎了三次,血渗在布包上,晕开小小的红印。系统的光屏一直在闪,最后弹出提示:“任务完成:拔除七星煞钉(3/7),奖励积分+150,解锁技能‘气脉追踪’。”
傻柱坐在石凳上喘气,看着布包里的六颗铁钉:“这玩意儿咋处理?扔茅厕里?”陈默从兜里摸出张黄纸——系统商城兑换的“焚煞符”,用旧报纸包着:“烧了,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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