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到帐门口,不顾守卫士兵的阻拦,一头撞了进去,大喊道:“丞相!不好了!张绣反了!大军杀进来了!”曹操正睡得酣沉,梦里还在和邹氏对饮,被这声喊吓得一激灵,猛地从软榻上坐起来,酒意瞬间醒了大半。他揉了揉眼睛,刚要发怒,就听见帐外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和兵器碰撞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快!快拿我的盔甲!备马!”曹操慌乱地喊道,手忙脚乱地去抓床边的盔甲,可越是着急越出错,盔甲的系带怎么也系不上,袜子穿反了都没察觉,慌乱中还打翻了桌上的琉璃镜,镜子“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一地碎片。邹氏也被吓得花容失色,抱着被子缩在床角,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声音颤抖着说:“丞相,这可怎么办啊?咱们快逃吧!”曹操此刻哪还顾得上儿女情长,一把推开邹氏,吼道:“别慌!快让亲兵备马!”
典韦被帐外的喊杀声和惨叫声惊醒,酒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一双虎目瞪得滚圆,满是杀气。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脚边的铁戟——那对陪伴他多年的八十斤镔铁戟,是他的命根子,平日里就算睡觉都要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可这一回,指尖触到的只有冰冷的泥土和枯草,哪里有铁戟的踪影!“不好!中了奸计!”典韦心头一沉,暗叫一声糟糕,猛地站起身,腰间的佩剑“呛啷”一声出鞘,寒光闪烁。他转头看向帐外,只见胡车儿的身影早已不见,只有熊熊火光顺着帐篷的缝隙钻进来,映得他脸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胡车儿这狗贼!我竟信了你的鬼话!”典韦怒喝一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就在这时,张绣的士兵已经举着刀枪冲到了帐门口,为首的一个小校满脸狰狞,嘶吼着:“典韦受死!杀了他活捉曹操!”说着就举着长刀劈了过来。典韦来不及多想,顺手抄起身边一个步卒掉落的腰刀,大喝一声“贼子休走!”,迎着刀光就冲了上去。这声怒喝如同惊雷炸响,震得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士兵耳朵嗡嗡作响,脚步都下意识地顿了顿。典韦身高八尺,膀大腰圆,一把普通的腰刀在他手里耍得虎虎生风,刀光闪过之处,就有士兵惨叫着倒地,鲜血溅了他一身,更添了几分凶煞之气,活像一尊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
典韦的勇猛,此刻算是发挥到了极致!一把寻常的腰刀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劈、砍、刺、挡,招招致命,刀身与敌人的兵器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火星四溅。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士兵,刚靠近就被他一刀劈倒,有的被砍断胳膊,有的被刺穿胸膛,鲜血顺着刀身往下流,在地上积成了一滩暗红色的血泊。“杀!为丞相殿后!”典韦大吼一声,声音震得帐篷都微微发抖。他手下的八百陷阵营亲兵也都醒了过来,这些都是典韦亲手调教的死士,个个以一当十,见主将浴血奋战,也都红了眼,纷纷拔出兵器,跟着典韦杀了上去。一时间,中军帐门口成了最惨烈的战场——陷阵营的士兵排成紧密的阵型,用盾牌挡住敌人的刀枪,再趁机反击;张绣的士兵则像潮水般涌来,杀了一批又来一批,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噗嗤”一声,一个亲兵为了保护典韦,硬生生替他挡了一刀,长刀刺穿了他的胸膛,他倒在地上前,还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砍倒了一个敌人。典韦看在眼里,怒在心头,手中的刀舞得更快了,刀光如闪电,每一次挥动都能带起一片血花。可张绣的士兵实在太多了,三万大军源源不断地涌来,陷阵营的亲兵虽然勇猛,却也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没过多久就死伤大半,原本整齐的阵型也渐渐被冲散了。
典韦杀得眼睛都红了,血丝布满了眼白,模样狰狞可怖。手中的腰刀早已砍得卷了刃,砍在敌人的盔甲上只能留下一道白痕,再也劈不开对方的防御。“来得好!”典韦大喝一声,索性丢了腰刀,双手猛地一探,抓住两个冲上来的士兵的衣领,将他们像拎小鸡似的提了起来。那两个士兵吓得魂飞魄散,挣扎着想要反抗,却被典韦死死攥住,动弹不得。典韦双臂发力,大喝一声,将两个士兵朝着人群中抡了过去!“砰砰!”两声闷响,那两个士兵撞在冲上来的人群中,瞬间撞倒了一片,惨叫声此起彼伏。典韦趁机冲了上去,赤手空拳地与敌人搏斗——他左手抓住一个士兵的刀,硬生生将刀掰断,右手一拳砸在对方的脑袋上,那士兵的脑袋瞬间瘪了下去,当场毙命。张绣的士兵们被典韦这不要命的打法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贸然上前,纷纷后退几步,举着弓箭对准了他。“放箭!射死他!”远处的将领大喊道。一时间,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典韦,他来不及躲闪,身上瞬间中了十几箭,鲜血顺着盔甲的缝隙往下流,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可他依旧像一尊铁塔似的站在营门口,死死挡住张绣军队的去路,手中还攥着一个敌人的尸体,眼神依旧凶狠如虎,仿佛只要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让任何人靠近中军帐半步。“谁敢再前进一步!”典韦怒喝一声,声音虽然有些沙哑,却依旧带着震慑人心的力量,吓得那些举着弓箭的士兵手都发起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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