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咱再把这两种说法掰扯掰扯,为啥咱选陶谦授意这个版本呢?您想啊,张闿驻守的阴平县,是徐州和兖州的交界地,那是陶谦的门户,没有陶谦的兵符,他根本调不动一兵一卒。而且曹嵩经过徐州地界,陶谦作为地方官,按规矩得派人护送,他倒好,不仅不护送,反而让张闿在半路设伏,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再说了,张闿要是真见财起意,抢了钱财直接跑路就完了,何必非要赶尽杀绝,把曹嵩一家都杀了?这明摆着是要跟曹操结死仇啊!没有主子授意,他敢这么干?所以今儿个咱们就按这个版本说,听得也过瘾!
这张闿本是南阳郡的黄巾余党,当年张角兄弟领导的黄巾起义失败后,他带着几百个残兵败将占山为王,在伏牛山一带打家劫舍,抢了不少过往客商。后来朝廷派左中郎将皇甫嵩围剿伏牛山,张闿被打得落花流水,手下死伤大半,走投无路之下才投奔了陶谦。陶谦见他打仗勇猛,敢冲敢杀,又会来事儿,逢年过节都给陶谦送些山珍海味,就提拔他做了部将,驻守在徐州和兖州交界的阴平县,手里握着五百精兵。这人呐,骨子里的匪气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当了官也改不了见钱眼开、见利忘义的毛病。在阴平县当差那几年,他可没少搜刮老百姓,苛捐杂税一大堆,什么“过桥税”“开门税”,甚至连老百姓家里嫁女儿,他都要上门要“喜钱”,不给就带人拆房子。阴平县的老百姓都怕他怕得要死,背地里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张剥皮”,因为有一次一户人家交不起税,他真带人把人家家里的铁锅都抢走了,逼得那家人差点饿死。就这么个狠角色,陶谦偏偏觉得他“忠诚可靠”,把守护边境的重任交给他,这也为后来的血案埋下了祸根。
陶谦找张闿商议这事儿的时候,特意在徐州牧府的后堂摆了一桌好酒好菜,规格堪比招待朝廷使者。您瞧这菜:清蒸鲈鱼是刚从泗水捞上来的活鱼,肉质鲜嫩;红烧肘子炖了三个时辰,烂乎得脱骨;酱卤牛肉是用老汤卤的,香飘十里;爆炒鸡丁用的是当年的新鸡,鲜嫩可口,还有凉拌藕丝、麻婆豆腐这些爽口小菜,都是徐州的名菜。酒更是宝贝,是陶谦珍藏了十年的兰陵美酒,开坛的时候,那酒香顺着窗户缝飘出去,连府门外的老乞丐都闻着味儿直流口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陶谦端着酒杯,眉头皱成个川字,唉声叹气地说:“张将军啊,你我相识也有三年了,我待你不薄吧?”张闿赶紧放下酒杯,“噌”地一下站起来,拱手作揖,腰弯得跟虾米似的:“府君待我恩重如山!末将当年走投无路,是府君您收留我,给我官做,赏我兵马,还把阴平这么重要的地界儿交给我守,末将就算肝脑涂地,也难报府君的大恩大德!”陶谦摆摆手,让他坐下,又给他满上一杯酒,压低声音,凑到张闿耳边说:“将军可知我为何愁眉不展?还不是那曹操小儿!去年冬天,他派夏侯惇打我徐州,抢了我十五个县城,杀了我三千多弟兄,连我珍藏的那幅王羲之的字帖都被他抢走了!这笔仇我一直记在心里,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如今老天爷给了我一个报仇的机会——曹操的老爹曹嵩,带着万贯家财从咱徐州地界过,要去兖州投奔曹操!”
张闿一听“万贯家财”四个字,俩眼当时就直了,跟见了猎物的狼似的,手里的酒杯“哐当”一声磕在桌沿上,酒都洒到了衣襟上,他也顾不上擦。身子往前凑了凑,急切地问:“府君的意思是……要末将去……”陶谦捋着下巴上的山羊胡,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光,压低声音说:“这曹嵩老儿是曹操的软肋,杀了他,既能报去年的仇,又能断了曹操的念想!他没了老爹,心神不定,咱们再趁机收回失地,岂不是美事?而且他带的那些钱财,足足有一百多车,足够咱们养兵半年了!这可是天赐良机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张闿一听这话,一拍大腿,大声说道:“府君放心!这事儿交给我了!末将保证让曹嵩老儿有来无回,连他那笔钱财也一分不少地给您拉回来!您就等着听好消息吧!”陶谦点点头,又叮嘱道:“将军办事,我自然放心。只是切记一点——斩草要除根,不能留一个活口!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只要是曹嵩带的人,都得杀干净!要是走漏了风声,让曹操知道是咱们干的,那麻烦可就大了!到时候他带着大军打过来,咱们徐州就完了!”张闿拍着胸脯保证:“府君您放宽心!末将做事干净利落,保证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等事儿办完了,我就把尸体都扔到泗水里,让鱼吃个干净,谁也查不出来!”陶谦这才放下心来,端起酒杯跟张闿碰了一下:“好!事成之后,我赏你黄金百两,再给你升一级官职!”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里全是阴狠。
这边张闿领了命,当天半夜就骑着快马赶回阴平县,连家都没回,直接去了军营。他点了五百精兵,都是当年跟他一起占山为王的老部下,一个个都是双手沾血的亡命之徒。他让士兵们都脱下铠甲,换上破烂的粗布衣服,脸上抹上锅灰和烂泥,手里拿着锄头、扁担、柴刀这些农具,乔装成逃荒的流民;又挑选了二十名身手矫健、会爬山的士兵,扮成砍柴的樵夫,提前去泰山道探查路况,最终选定了一处名叫“落马坡”的地方埋伏。这落马坡有多险要?列位您听好了:左边是刀劈斧削般的陡峭山崖,崖壁上全是碎石,一脚踩空就会摔得粉身碎骨;右边是湍急的泗水支流,水流喘急,底下全是暗礁,掉下去连尸首都找不到;中间只有一条三尺宽的小道,只能容两匹马并行,道上还全是坑洼和碎石,马车走起来都颠簸得厉害。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正是打埋伏的绝佳地点,只要把两头一堵,里头的人插翅难飞!张闿亲自去勘察了一遍,满意地说:“就这儿了!曹嵩老儿到了这儿,就是他的死期!”他让人在山崖上堆了不少石头和滚木,又在小道两旁的草丛里挖了陷坑,上面铺着树枝和干草,就等着曹嵩的队伍钻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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