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侍的银白轻甲蹭过云霞路,拖出细碎光痕,像踩碎了一把碎钻 。
转过最后一道白玉柱廊时,李晓没注意脚下,差点被柱基绊倒,雷浩眼疾手快拽住他,低声骂:“走路看路,再摔,让你在神面前表演平地摔跤 。”
下一秒,一座能把“宏伟”两个字震碎的殿堂,“咚”地撞进所有人视野 。
与其说这是殿堂,不如说是把半个星空扣在了屋顶上——穹顶没有砖瓦,全是流动的星轨,北斗七星的光带在顶端慢悠悠转着,偶尔有流星似的光粒坠下来,快到地面又化了,像没接住的糖豆 。
“我的老天爷!”
李晓张大嘴巴,差点把舌头咬到,“这屋顶比俺老家县城的天文馆还牛!那星星居然会动,比俺用手机看的星空图真实多了,俺老家天文馆的星星还是贴上去的塑料片 。”
他伸手想抓颗坠落的光粒,结果光粒在他手心化了,留下点凉意,气得他直跺脚 。
殿堂墙壁不是冰冷的石材,是“活的”壁画——泰坦之战的硝烟还在画面里飘,宙斯的闪电劈开混沌,连闪电上的电弧都看得清;赫拉织锦缎的线,在壁画里跟着动,像真有人在后面织 。
每一笔色彩都带着股劲儿,仿佛下一秒诸神就会从壁画里跳出来,一脚踩在试炼者面前 。
“这壁画...”
李晓凑到墙边,鼻子都快贴上去了,“比俺家贴的年画还逼真!俺家年画是财神爷,这壁画里的神都快动了,你看那宙斯的闪电,好像要劈出来劈俺似的 。”
他刚想伸手摸壁画,苏清婉赶紧扯住他:“别碰!万一摸坏了,把你当颜料涂上去,俺可救不了你 。”
壁画下方,每隔三步立着一尊半人高的青铜鼎,鼎身刻着缠枝纹,里面燃着淡金色的火焰,没烟,只有松针混着花蜜的暖意,飘到脸上,比冬天的暖手宝还舒服 。
李晓蹲在鼎边,伸手想感受温度,刚靠近就被烫得缩回手,甩着胳膊直嚷嚷:“哎哟!这火看着凉快,居然这么烫!比俺娘炸油条的油锅还狠 。”
雷浩斜他一眼:“神的东西能跟你家油锅比?再摸,把你手烤成烤肠 。”
殿堂中央的黄金餐桌,长得能从村头拉到村尾,望不到尽头 。
桌腿是缠绕的葡萄藤造型,每一片叶子都镶着细碎的钻石,光反射到地上,晃得人眼睛疼 。
李晓踮脚瞅桌腿,小声嘀咕:“这桌子够俺全村人一起吃年夜饭了!还镶钻,俺二舅结婚的钻戒才米粒大,这叶子上的钻比黄豆还大 。”
餐桌上的珍馐,没一样是凡间见过的——拳头大的樱桃泛着淡红光晕,像刚摘的小灯笼;烤得金黄的禽肉,皮上还冒着光,油都凝成了金珠;琼浆装在水晶杯里,酒液不是液体,是凝聚的光带,晃一晃,光带还会变颜色 。
“这些吃的...”
李晓咽了咽口水,肚子“咕咕”叫了,“看着比俺娘做的年夜饭还香!俺娘做的小鸡炖蘑菇,肉都没这么亮,就是不敢动筷子,万一动了被神当成小偷,直接抹杀咋办 。”
他盯着那串樱桃,手指动了动,刚想偷偷够,苏清婉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他赶紧缩回手,假装看壁画 。
可没人敢多看桌上的食物——餐桌主位及两侧,已经坐满了身影,那是奥林匹斯的众神,气场压得人连呼吸都不敢大喘 。
主位上的宙斯,身材魁梧得像座小山,酒红色的长袍上绣着雷霆纹路,针脚密得看不见线 。
最吓人的是他的眼睛——瞳孔里没有虹膜,是流动的淡蓝雷霆,跟老家漏电的电线似的,滋滋冒着光 。
“这就是宙斯?”
李晓缩到雷浩身后,只露个脑袋,“眼神比俺们村长催缴农业税时还吓人!村长至少还骂两句,他这眼神,感觉下一秒就会劈道雷,把俺劈成烤串 。”
宙斯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看了过来,李晓赶紧把头缩回去,小声说:“完了完了,他看俺了,是不是觉得俺长得太帅,想把俺留下来当侍卫 。”
宙斯左手边是神后赫拉,穿着织金的白色长裙,裙摆拖在地上,绣着孔雀纹,头上戴的黄金头冠,宝石比餐桌桌腿上的还大 。
她没说话,只是坐得笔直,眼神扫过试炼者,跟老师检查作业似的 。
“这位神仙姐姐...”
李晓凑到苏清婉耳边,小声嘀咕,“表情比俺高中数学老师还严肃!数学老师至少还会笑一下,她这脸,跟冻住了似的,一看就不好惹,俺可不敢惹她 。”
赫拉好像听到了,看了李晓一眼,吓得他赶紧捂住嘴 。
赫拉旁边是雅典娜,穿着银白战甲,战甲上没有一点划痕,手里握着长矛,矛尖亮得能照见人 。
她坐得端正,眼神犀利,扫过试炼者时,跟监考老师看作弊学生似的 。
“这个看着挺帅!”
李晓眼睛一亮,忘了害怕,“就是眼神太犀利,比俺考试时的监考老师还严,俺考试时作弊,监考老师就是这眼神,吓得俺笔都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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