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榕一见是萧玄澈,但见他墨眸中幽深难辨,只觉得心头一阵狂跳,连掉在地上的柳叶刀都忘了去捡。
可就在这时,一道凌厉的风声从身后猛起,竟是玄玥的软鞭趁隙甩了过来,直取赤榕的背心,势要给这个 “抢儿子” 的狐狸精一个教训。
傅临风惊得脸色骤变,惊呼一声 “娘亲不可!”,伸手便要上前阻拦。
可就在这时,后院院门处猛地射出一道人影,快得如离弦之箭般,迅速到了玄玥的近前。
只见那人探出手,稳稳抓住了玄玥甩来的鞭梢,随即猛地向后一拽。
那力道大得不可思议,玄玥只觉得一股巨力顺着鞭子传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一个趔趄,手中的软鞭瞬间脱手,整个人更是险险栽倒在地。
她急忙拧身收招,踉跄着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形,胸口气血翻涌,抬头便怒目圆睁地斥道:
“谁?好大的胆子!竟敢抢我的鞭子,快还给我!”
待看清来人,她竟是一愣。
只见院中不知何时多了个年近六旬的老者,只见他头发蓬乱如枯草,衣衫也有些歪斜,看上去疯疯癫癫的,可一双眸子却烁烁放光,透着股慑人的气势。
老者死死瞪着玄玥,恶狠狠地道:
“我看你们谁敢伤我孙女!”
来者,竟是烛阴。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人群里忽然又蹦出两个中年妇人,模样奇丑无比。
高个的身形魁梧,满嘴黄板牙参差不齐,脑袋光秃秃的一根头发都没有,在阳光下泛着锃亮的光,厚厚的嘴唇上涂着大红色口脂;
矮个的则像地缸成精 ,梳着一头枯黄的小辫子,唇边还隐约长着些绒毛,冷不丁瞧着竟像个糙汉子,可胸前两团鼓鼓囊囊的轮廓,耳戴金环,又分明是女子模样。
这两人一个穿红,一个挂绿,正是玄玥从北苍带来的武婢闭月和羞花,跟随她已有二十几载,武功甚为高强。
但见两人每人手里捏着一柄沉甸甸的铁锤,嗷呜一声便从人群里跳了出来:
“谁敢伤我家小姐,闭月、羞花在此!”
谢凝一看见是她俩,当即噗嗤笑了,故意扬高声音:
“闭月羞花两位姨母,许久不见,美貌依旧不减当年呀!”
闭月和羞花素来对自己的样貌颇为 “自信”,且又与谢凝熟识,听她这般夸赞,顿时喜上眉梢,咧着大嘴一笑,更显粗犷:
“还是凝儿小姐嘴巴甜,待我俩收拾了这疯老头,再来跟你说话!”
说罢,两人对视一眼,手中铁锤一晃,带着呼呼的风声,一左一右朝着烛阴砸了过去。
烛阴虽看似疯癫,身手却极为矫健。
见两柄铁锤迎面砸来,他不退反进,身形一晃便避开了左边闭月的重击,同时伸出枯瘦却有力的手,一把抓住了右边羞花的锤柄。
羞花见状,咬牙使劲想要夺回铁锤,可烛阴的手却像铁钳一般纹丝不动,他手腕一拧,羞花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虎口剧痛,铁锤险些脱手。
闭月见状,立刻挥锤朝着烛阴的后背砸去,烛阴头也不回,抬脚便踹向闭月的膝盖,动作又快又狠。
闭月急忙收锤格挡,却被那股力道震得连连后退,胸口发闷。
两人联手,竟也不是烛阴的对手。
闭月的铁锤刚猛有余,却总被烛阴巧妙避开;羞花的招式刁钻,却屡屡被烛阴压制。
没过几招,闭月的肩头便挨了一记巴掌,疼得她龇牙咧嘴;羞花更是被烛阴一脚踹在小腿上,踉跄着险些摔倒。
“住手!”就在这时,一声断喝响起,全场皆惊。
众人回头一看,皆已认出,来者竟是荣国公傅云卿。
原来他在后面看够了热闹,了解了事情大概原委,这才出头露面。
但见他身形一晃,挡在烛阴与闭月羞花之间,手中折扇一扬,稳稳架住了烛阴挥向羞花的拳头,硬生生接住了烛阴的一击,强大的内力,震着烛阴倒退几步。
“爹爹!”
傅临风和傅璃若一见爹爹回来了,大喜过望,纷纷上前给爹爹见礼。
傅璃若更是扑到爹爹怀里,泪流满面:
“爹爹,您终于回来了,若儿想爹爹了!”
傅云卿疼女儿比儿子更堪,他怜爱地摸了摸女儿的脸蛋:
“乖若儿,爹爹回来了。”
此时并非倾诉离情之机,傅云卿迈步来至烛阴近前,呲牙一笑:
“烛阴叔父,多年不见,何必与两个晚辈一般见识?”
烛阴眯了眯眼,打量着傅云卿,眼中的戾气稍减:
“你……是谁?”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傅云卿了么?”
“傅……云卿?”
烛阴的视线清明些许,却又瞬间变得浑浊一片,此刻他只觉得头痛欲裂:
“我,我是烛阴?烛阴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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