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甜言蜜语落进耳中,谢凝笑得更欢,清脆的笑声混着酒香散开来。
她伸手一左一右将两人拉到身边,在他们脸颊上各摸了一把:
“你们妈妈眼皮子浅,竟敢拦着我不让进绮云阁,我便索性让人把你们接出来。在府里听曲,可比在阁里自在多了!”
“什么?妈妈不让您进门?” 枕书和辞玉同时愣住,脸上满是惊讶。
他们今晚是被听竹从王府后角门接进来的,进了这宅子也只看到庭院雅致,并未多想,只当是哪家大富大贵的小姐内宅,并不知是镇北王府。
谢凝见两人眼神里添了几分局促,怕真吓着他们扫了兴,连忙笑着摆手:
“嗨,也不是什么大事!许是你们妈妈吃错了药,昏了头。”
说着,她又拿起一块糕点递到辞玉嘴边,另一只手给枕书添了杯酒,娇声道:
“咱们不说这些扫兴的,你们再唱段热闹的,今日这赏钱,保准让你们满意!”
两人见她神色自然,提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枕书笑着接过酒杯,辞玉也张口含了糕点,转身又坐回琴边,指尖再次拨动了琴弦。
听了一会小曲,谢凝有些觉得乏味,眼珠转了转,从锦盒里摸出两锭沉甸甸的金元宝,当啷一声搁在桌上:
“本小姐今天想听十八摸 ,你们两个,来一段。”
辞玉的琴音顿了半拍,枕书的舞步也慢了些,两人目光 “唰” 地黏在金锭子上,瞳孔放光。
他们本就是绮云阁里讨生活的人,给各路权贵表演过无数次,可这般出手阔绰的,却也少见。
“姐姐既赏了好东西,我们自然要献些真本事。”
枕书重新拨动琴弦,调子却比先前艳了几分,带着勾人的靡靡之音。
辞玉则随着琴韵舒展肢体,长指挑开腰间的丝绦,玉色长袍松松垮垮坠在肩头,接着又去扯衣领的盘扣,露出颈间细腻的肌肤,每一个转身、每一次扬袖,都那般放浪形骸,连唱的曲儿也变成了十八M。
听竹和沐雪站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樱桃,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心里想着该躲进内室,可双脚却像钉在地上似的,目光总忍不住往辞玉身上飘。
谢凝却看得兴致勃勃,指尖跟着节拍轻点桌沿,见辞玉旋身时锦袍翻飞,竟直接吹了声清脆的口哨,眼底满是玩味的笑意。
“砰 ——”
就在这时,厅门被人大力推开,镇北王萧玄澈赫然出现在门口。
今日的他,墨发未束,额前碎发下的眸子像淬了冰的寒刃,扫过屋内场景的瞬间,怒意顺着周身蔓延开来,连空气都仿佛凝住。
他的目光落在枕书和辞玉身上,冷得人骨头缝发疼:
“谁让你们来王府的?”
他身后的无咎和夜隼面色铁青,对着枕书、辞玉厉声喝道:
“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见了镇北王还不速速下跪,是活腻了吗?”
辞玉正解到第三颗盘扣的手猛地僵住,枕书的琴音也戛然而止,琴弦 “铮” 地断了一根。
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腿一软,连忙抓过散落的衣衫往身上裹,跌跌撞撞跪伏于地,声音发颤:
“参见王爷……”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不怒自威的男子,竟是天启的镇北王萧玄澈。
无咎上前一步,怒声斥道:
“你们两个,竟敢在王府里行淫乱之事,还想色诱镇北王妃,当真不知死活!”
这话像道惊雷劈在两人头上,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这些日子他们一口一个 “姐姐” 叫着的,竟是镇北王妃!
再看无咎和夜隼那要吃人的眼神,又对上萧玄澈眸中深不见底的怒意,两人吓得魂都飞了,脑袋 “咚咚” 往地上磕,青石板上很快渗出血迹:
“王爷饶命!小人、小人真的不知那位姐姐是王妃啊!若是知道,就算借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此放肆!”
谢凝慢悠悠地拍了拍手上的糕点碎屑,裙摆一旋站起身,走到萧玄澈面前,仰着下巴冷笑:
“人是我从绮云阁接来的,与他们无关。谁让你下死命令不让我进绮云阁?你不让我去,我便只能把人请进王府来,难道这还错了?”
萧玄澈剑眉一挑,压着火气:
“谢凝,你可知自己是镇北王妃?竟把勾栏里的人招进王府,还纵容他们在此放浪,你眼里还有半分王妃的体面吗?”
“体面?” 谢凝嗤笑一声:
“萧玄澈,你当初不也是在绮云阁与我相识么?你那会强要了我,怎么不提体面?再说了,我不过是听个曲儿,碍着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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