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该死的女……” 夜隼话到嘴边又硬生生憋回去,改口时脸颊因恼火涨得通红,声音都带着颤:
“王妃她,她晨起的时候传唤属下两人过去,说是玄…… 那条黑犬,不知道怎么跑树上去了,让属下把它救下来。属下只能照办,可谁知道,那树上竟藏了机关,等属下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牢牢困住,连动都动不了!”
萧玄澈的目光沉了沉:
“就算被吊,也该吊在后院树下,怎么会吊到几条街外的绮云阁?就凭她和那两个小婢子,有这本事?”
一旁的无咎终于按捺不住,上前一步,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
“原本我们二人确实是吊在后宅树上,还被王妃那两个婢子扒光了衣物。可等王妃他们回了内宅,慕容太子竟忽然带着人出现。是他……是他命人将属下二人转移到了绮云阁!”
夜隼亦是愤愤不平:
“这慕容太子,分明就是蓄意报复!前几日他在绮云阁故意引诱王妃,您命属下将他关在屋子里,还把那群妓子也一并关进去,封锁了门窗,放了催情香以示惩戒。
那慕容太子竟然誓死不从,还把那些女子全都打伤,放火烧了屋子,属下担心他若是烧死,您难辞其咎,这才将他从绮云阁里放了出来。想来他一直怀恨在心,如今才借着这个机会报复属下!”
萧玄澈听到 “慕容珒” 三个字时,眼底的寒意稍稍敛去,嘴角反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原来是他。也好,他的账,本王迟早要清算,倒也不急于这一时。”
随之,想到自己后院那位惹祸的祖宗,忍不住轻嗤一声:
“看来,她这是在报复本王?”
……
萧玄澈迈步踏入后宅,廊下的风携着几分桂花香拂过,却见谢凝正坐在廊边的梨花木椅上,姿态闲适。
她手中托着一本线装册子,指尖捏着支羊毫小笔,目光紧紧锁在书页上,时而蹙眉思索,时而唇角微扬,连额前垂落的碎发都忘了拨弄,那副全神贯注的模样,竟比往日里咋咋呼呼的样子,多了几分沉静的好看。
之前他每次踏进院子,她不是追着玄卫跑,就是琢磨些新奇玩闹,这般安安静静沉浸式读书的模样,倒是少见。
听竹和沐雪见萧玄澈进来,刚要屈膝行礼,尚未开口,蹲在地上的玄卫却先竖起耳朵,冲着他 “汪汪” 吠了两声,尾巴还不自觉地晃了晃。
谢凝却像是没听见动静一般,眼皮都未曾抬一下,笔尖依旧在书页上轻轻标注着,浑然不觉有人靠近。
萧玄澈朝着听竹和沐雪递了个眼神,抬手轻轻一摆,示意她们将玄卫牵走。
听竹和沐雪自上次被他打晕后,本就对这位王爷心存畏惧,知晓他武功奇高,不敢有半分忤逆,闷声牵着玄卫出了院子。
脚步声渐停,萧玄澈走到谢凝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今日倒有好雅兴?”
谢凝这才从书页中抬起头,视线淡淡扫过他,又落回册子上,漫不经心地开口:
“不然呢?书本可比你好看多了。”
萧玄澈的目光顺着她的手落到书页上,呼吸却陡然一窒。
那哪是什么正经书籍,竟是闺房之趣的香艳画面,纸上的男女姿态缠绵,旁边还被谢凝用笔细细批注:
时而写着 “此处不合常理,当是****”,时而画个小叉标注 “此处有待调整姿势,当改****”……颇为认真点评的模样。
他的唇角忍不住微微一抽:
“你就看这?”
谢凝故意晃了晃手里的话本子:“不是你给我的么?”
随之,她上下打量萧玄澈,但见他面色不佳,笑得眉眼弯弯:
“王爷今日朝会回来得挺早啊,瞧着脸色不太好,莫不是陛下觉得你的奏折写得不够‘生动’?”
萧玄澈生生压下想要掐死她的冲动,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话本:
“谢凝,”
他咬着牙,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胆子倒是越来越大,连奏折都敢动手脚,想让本王在朝堂上出丑?”
谢凝拍开他的手,挑眉一笑:
“怎么会,陛下怕是夸你还来不及。他都一把岁数了,好不容易混了个媳妇,刚好可以取取经,学习学习。”
萧玄澈看着她眼底的狡黠,俯身凑近她耳畔,声音冷飕飕的:
“是么?凝凝的报复心真的很强呢!偷换奏折,将你的婆母抛到树上,算计本王的贴身侍卫,样样不落,你就不怕本王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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