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澈缓缓侧过身,脸上似笑非笑:
“六王爷,本王自有分寸,如何处置内子,是镇北王府的家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赫连霁脸色一沉,语气瞬间冷了几分:
“家事?上回在镜月湖,她故意放赤链蛇咬伤段戈,若不是上次那瓶解药,段戈早就死了!你就是对她太过放任,才让她愈发无法无天!”
萧玄澈眼底掠过一丝冷意,却没接他关于谢凝的话头,反而话锋一转,微笑着提醒:
“王爷,你的大婚将至,府中筹备之事想必繁杂,听说你未来的王妃,盼这一日,可是盼了许久。与其在此操心本王的家事,不如回去多照看筹备事宜,免得让沈小姐寒心。”
赫连霁闻言,嘴角一撇,眼神里满是不屑:
“这就不劳玄澈你费心了。你还是赶紧回府,好好供着你那惹事生非的姑奶奶,别等她再闹出什么更大的笑话,让你这镇北王的脸面彻底挂不住!”
说着,他眸中寒光一闪:
“你最好看好她,若是敢碍本王的好事,本王不会手软!”
萧玄澈嗯了一声,便要离开。
“等等!”
萧玄澈微怔:“六王爷还有何事?”
赫连霁的目光落在萧玄澈怀中露出的几页纸角,眼底划过一丝暧昧,伸手从萧玄澈怀里抽走了那几页纸,捏着边角晃了晃:
“既然你知道本王将要新婚,这些东西正好借本王一阅,学习一下,长长经验。”
话音落,不等萧玄澈回话,赫连霁便揣着那几页图纸,拂袖转身,大摇大摆地离去。
……
萧玄澈出宫回府,刚出了轿,跨进王府大门,便见府里的婢子、杂役、侍卫们往祠堂方向奔跑,他的眉头骤然蹙起:
“发生了什么事?”
管家急忙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王、王爷,不好了!老夫人午睡刚醒,不知怎的竟跑到后院祠堂门口那棵老槐树上了!奴才正命人搬梯子,还派了人去寻轻功好的侍卫,正准备去营救!”
“什么时候的事?” 萧玄澈指尖微微收紧,压着心头窜起的火气,声音更冷了几分。
“就、就这会子!刚有婢女发现喊了人!”
“无咎和夜隼呢?”
府役头垂得更低,声音发飘:
“两位侍卫统领大人…… 奴等今日有一阵子没见着了,问了几个当值的侍卫,也说没瞧见二位大人的踪影。”
萧玄澈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墨色眼底翻涌着阴云:
“速带本王前去!”
“是!” 府役忙在前头引路,脚步都有些踉跄。
刚拐进后院祠堂,一眼看见院内那棵三人合抱的老槐树,枝桠遒劲地伸向半空,而他的母亲柳娉婷,此刻正卡在离地面两丈多高的一根粗树杈上,素色裙摆被枝桠勾住,露出的裤脚还沾着几片碎叶。
她双手死死攥着上方的枝干,脸色惨白,身子抖作一团。
槐树下,围着四五个婢子,有两个吓得眼圈泛红,伸手朝上虚接。
这时,三个壮实的府役扛着竹梯往这边跑,梯脚磕在地上发出 “哐当” 巨响,还有个小厮攥着汗湿的衣袖往侧门冲,嘴里喊着:
“再去催催侍卫大哥们!老夫人快撑不住了!”
显然事发太过突然,会轻功的侍卫还没赶过来。
萧玄澈目光扫过树杈处,见那枝干恰好卡在柳娉婷膝弯间,下方还有两根粗枝托着她的裙摆,竟真卡得严丝合缝,既让她没法动弹,又摔不下来。
柳娉婷居高临下,视野开阔,一见儿子来了,像是见了救星:
“澈儿,快救娘下来,这树枝子硌得娘腿都麻了!”
“母亲,莫要担惊,儿这就来了!”
话音未落,他提气掠步上前,银灰色锦袍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身形如飞燕般掠至树杈旁。
“母亲,别慌。”
他声音沉稳,一手稳稳揽住柳娉婷的腰,另一手托住她的膝弯,稍一用力便解开了勾住裙摆的枝桠。
随即足尖在粗枝上轻轻一点,带着柳娉婷稳稳落在地上,动作轻得没让她沾半点尘土。
柳娉婷还心有余悸,抓着萧玄澈的衣袖直喘气:
“澈儿,娘真的都要吓死了!”
萧玄澈扶着柳娉婷,在院内的竹椅上坐下:
“母亲,你怎么……上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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